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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由於事出突然,那名強吻他的模特兒也嚇了一大跳,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整個人傻在那兒。

  當看清楚賞他巴掌的人居然是沐樂文時,她已掉頭準備離開。

  莫名其妙挨了個巴掌,即便是修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動怒,「站住!」庾司晃追上前去。

  他的手才搭上她的手臂,突然聽到她放聲尖叫,「啊!」

  冷不防的叫聲嚇了庾司晃一跳,箝住她的手掌也自然鬆了開來。

  樂文便趁隙快步離開現場。

  事情發展至此,庾司晃總算是弄明白,何以她才二十八歲,各方面條件也不差,沐母卻心急的替她徵婚。

  說穿了,她根本就是有病。

  看著樂文離去的背影,他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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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與樂文間發生的插曲,本意是去恭賀弟弟的庾司晃敗興而歸,而就在他前腳進門後不久,庾司徉也回來了。

  「這麼早回來?」身為今晚眾星拱月的主角,庾司晃原以為弟弟起碼要慶功到凌晨過後才回來。

  庾司徉自然清楚兄長的意外,事實上,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女人,他也許會狂歡一整夜。

  想起她,庾司徉不禁又有氣。

  打他長這麼大以來,什麼人見著他不是吹捧有加,結果那女人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批評他的作品是累贅?簡直是罪大惡極!

  「我以為你會跟我打聲招呼再回來。」庾司徉隨口說起。

  兄長提早離開,梅毅傑又因出國洽公不克出席,加上沐樂文那該死的女人,他如何能不掃興。

  「別提了。」如果沒有沐樂文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庾司晃也許會待到晚些。

  從兄長說話的語氣,庾司徉嗅出似乎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興致因而被挑起。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瞭解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庾司晃簡單帶道:「在你的慶功宴裡,遇上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

  無意讓他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賞了巴掌,他並未告知樂文的事,也未詢問她怎麼成為今晚走秀的模特兒。

  庾司徉一聽,「這麼巧?我也遇到一個臭三八,居然說我的作品是累贅。」

  「累贅?」庾司晃很意外,女人對於弟弟的作品向來只有推崇,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負面的評價。

  「那女人根本就是沒長眼,連巴黎的聯合服裝秀都來台邀請我的作品參加了,她居然敢那樣說。」庾司徉忿忿不平。

  因為清楚被寵壞的弟弟度量只比三歲娃兒多一些,庾司晃無法評斷對方在說這話時是否存有惡意,抑或根本就只是弟弟單方面的誤解。

  「不管怎麼說,今晚的發表會相當成功。」他安撫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崇尚完美主義的庾司徉就是無法輕易釋懷,「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女人的話。」

  顧著惱火的庾司徉壓根忘了,樂文是他自己運用關係強迫給請來的。

  看著弟弟著惱的神情,庾司晃直覺他們兄弟倆今晚似乎都跟女人犯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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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劇廳裡,當樂文依著票根上的號碼找到自己的座位時,她簡直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瞪視著坐在自己座位旁的庾司徉,樂文實在想不透,全台灣的人口有兩千多萬,為什麼自己到哪都擺脫不了這個大變態?

  尤其令她懷疑的是,像他這種膚淺的變態也會來聽歌劇?

  庾司晃見到樂文亦不無意外。

  察覺到她因發現自己的存在而遲疑著是否要坐下,他決定不再理會她的不可理喻。

  僅僅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去管樂文的去留。

  這樣平靜的反應著實出乎樂文的意料。

  兩人從認識至今,眼前的大變態對自己不是冷嘲就是熱諷,這會居然能管得住他那張臭嘴巴?

  只不過被人視若無睹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輕侮,為了賭一口氣,她毅然決然的坐了下來。

  畢竟,如果像他這種變態都可以表現的如此高傲,她又有什麼道理要為了這種人浪費自己的一張票?

  就這樣,兩人儘管座位緊鄰卻沒有任何交談,一直持續到歌劇結束。

  這樣的結果讓樂文感到不可思議,她原本以為以庾司徉變態的性情必會故意搞些小動作,哪裡知道歌劇都結束了,他卻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

  即使心裡覺得意外,她也沒打算留下來探究,起身便離開座位。

  將她的迫不及待看在眼裡,更讓庾司晃覺得莫名其妙。

  由於歌劇散場的時間已近十點,觀眾多半趕著回去,加上人數又多,在出口處時樂文不意被推擠的摔倒在地。

  一雙大掌在此時搭上了她,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出手相助的不是別人,正是庾司晃。

  走在樂文後方的庾司晃感覺得出來,她急切的想要擺脫他,原也不打算再討沒趣。

  然而這會人就跌倒在自己面前,即便她很可能根本就不希罕自己出手相助,他還是拿出紳士風度。

  察覺到出手相助的人居然是庾司徉那個大變態,樂文的錯愕可想而知,怎地也無法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但不等她開口質疑,尚未站穩的腳步突然一個踉蹌,所幸他及時又將她穩住。

  樂文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鞋跟斷了,料想這樣一來肯定給了身旁的大變態惡意嘲弄自己的機會。

  哪裡知道,他只是道:「看來妳的鞋跟斷了。」

  錯愕的樂文忍不住脫口質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他怎地也沒料到自己好心幫忙居然被說成是別有居心,簡直是好心被雷劈。

  直覺的,庾司晃就想鬆手,免得待會還被當成是意圖不軌。

  樂文一時反應不及的失去平衡,他見狀趕忙又出手扶住她。

  他單純的本能反應,樂文感覺到了,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人家,心裡不禁反省起自己。

  對於一個出手相助的人,她確實太不客氣了,即便那人是庾司徉這個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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