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潔回頭看了一眼,「不認識,怎麼了嗎?」
「我發覺它好像在跟蹤我們。」
「不會吧!」
鍾宇潔才這麼想著,後面的車子便有人拿出槍往他們車子的輪胎射擊。
「啊──」鍾宇潔忍不住尖叫。
輪胎被射破,計程車因為失控而撞上安全島,強烈的撞擊讓鍾宇潔頭破血流,也因此而失去知覺。
跟蹤他們的車子有人下車,那人似乎想確定鍾宇潔是否還活著,見她還有呼吸,他拿出槍瞄準鍾宇潔的頭。
「啊──殺人啊!」
也許是鍾宇潔命大,那殺手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就被路人發現。
殺手見狀立刻收回手槍,在更多人發現之前離開了現場。
鍾宇潔因此幸運地撿回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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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這裡是哪裡?」
鍾宇潔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鍾宇齊焦急萬分的看著她。
「宇潔,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出車禍呢?當我聽到有個不知名的的東方女孩
出車禍時,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真的是你!」
鍾宇齊真的被嚇壞了,幸好宇潔沒事,否則他一定會被大哥罵慘。
「我出車禍了?」
「是啊,你原本說要來見我,結果沒多久就出了車禍,對了上一個月你到底到哪裡去了?我們用盡所有關係就是找不到你。」
鍾宇齊只想快點瞭解狀況,然而鍾宇潔卻是一臉茫然。
「你說什麼?」她怎麼都聽不懂二哥的話?
「你說要來義大利自助旅行,結果也不和家裡聯絡,一個月都沒消沒息的,我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所以,大哥才派我來義大利找你。」他這解釋夠清楚了吧。
「二哥,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昨天才來義大利的呀!」鍾宇潔糾正他。
「搞錯的是你,糟糕!你該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他們這樣簡直是雞同鴨講。
「我不懂……」
「你已經來到義大利一個月了。」鍾宇齊再次重申。
「怎麼可能!」鍾宇潔被搞糊塗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才來到義大利,可她的二哥也沒道理騙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潔會這樣的可能性只有一種,當然,這還要經過醫生的檢查。
「你可能喪失了來義大利這段日子的記憶,宇潔,你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嗎?」
鍾宇潔用力的想、努力的想,可是……
「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就別想了。」宇潔只是忘記那一段時間的記憶,說不定是因為那是一段傷心的回憶,突然,鍾宇齊發現妹妹肩膀上的傷痕,他好奇地問:「這傷是怎麼回事?」
這傷痕看起來不像是車禍時受的傷,反倒像有人故意咬的。
「這傷……」鍾宇潔撫摸著自己肩上的傷,不知怎地,竟然就掉下淚來。
「你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不該問她?
「我也不知道。」鍾宇潔搖著頭。「二哥,我想離開這裡。」
「好,我立刻去辦出院手續,大哥和宇麗也會趕到這兒來看你。」現在,無論
鍾宇潔有什麼要求,鍾宇齊都會答應她。
「不,我要立刻回台灣。」鍾宇潔的態度非常堅決。
「不行!」鍾宇齊不假思索地拒絕:「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長途飛行。」
「二哥,求求你。」
鍾宇潔從來沒有這麼任性過,可她就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義大利。
「好吧!」
鍾宇齊還是答應了鍾宇潔的要求,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求他。
於是,鍾宇潔離開了義大利,也離開了那個叫馬爾斯的男人。
鍾宇潔終於記起來了。
她記起一年前的那段記憶,也記起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不過,在一年後的現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伯爵夫人好嗎?」鍾宇潔好奇地問。
「哪個伯爵夫人?」馬爾斯反問。
「還有哪個伯爵夫人?你難道不是娶妮可嗎?」已經過了一年,他也應該娶妻了,她記得他父親的遺囑明定要娶妮可才能繼承爵位。
「我沒有娶妮可。」馬爾斯淡淡地回答。
「莫非你娶的是艾莉?」
馬爾斯沒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看著鍾宇潔,「你一年前為什麼不告而別?」
鍾宇潔搖了搖頭,「我沒有不告而別,我在房間裡留了字條。」
「騙人,根本沒有字條。」馬爾斯咬牙切齒地道:「艾莉說你跟別的男人跑了,快說!那個男人是誰?」
「她說謊。」鍾宇潔立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切都是艾莉的陰謀。」
「說謊的人是你,艾莉不可能騙我。」對於這一點馬爾斯很肯定。
「你怎能如此肯定?」看馬爾斯如此信任艾莉,這讓鍾宇潔的心裡浮現一絲酸楚。
「因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一次我被人暗殺受了重傷,是艾莉救了我。」
馬爾斯的話讓鍾宇潔的心頭一震,難怪他會如此信任艾莉。
「我無話可說了。」既然他對艾莉的話深信不疑,那麼無論她現在怎麼解釋都沒用。
「為什麼離開我?你不是答應要等我回來的嗎?」
一年前,他不惜向家族裡的那些老傢伙低頭,甚至拒絕繼承爵位,就是為了不娶妮可,好讓身為東方人的鍾宇潔可以被家族的人接受。
他想娶的女人只有─個,那就是鍾宇潔,而且他不想重蹈覆轍,他想保護她,想給她一個受到祝福的婚禮。
可是,當他終於搞定一切回到家時,卻聽到鍾宇潔跟男人跑了的消息。
他難以置信,也派人到處找她,結果她早已逃離義大利。
那時,艾莉不斷地勸他死心,還說鍾宇潔在他面前假裝柔順,只是為了逃離他。
也就是說他被鍾宇潔耍了。
但是,要他就這麼放棄是不可能的,他原本想立刻衝到台灣找鍾宇潔,卻又發生他的貨輪被發現有毒品,害得他這個負責人被限製出境。
等到解除禁令後,馬爾斯立刻火速地飛往台灣找尋鍾宇潔。
他不在乎奪回鍾宇潔的過程是否違法或野蠻,無論如何她都休想逃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