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為什麼不乾脆放了我?」
「我說過,鍾家是我的敵人。」馬爾斯從容地回答。
聞言,鍾宇潔又問:「我正想問你,鍾家是哪裡惹到你?」
「你們鍾家是否擁有丘比特的金箭?如果我說那金箭原本是我家的東西呢?」
「不可能!」鍾宇潔沒有聽過比這個更荒謬的事。「從很久、很久以前,鍾家就擁有金箭了。」
馬爾斯冷笑。「沒錯,金箭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屬於鍾家,因為是鍾家的祖先從我家祖先那兒偷走的。」
「你有什麼證據?」這根本是譭謗!
「沒有。」
如果他有證據的話,金箭早就在他手上了。
「沒有證據的事你怎麼可以亂說?法律是要講求證據的。」鍾宇潔因為他詆毀她的家族而十分不悅。
「我不知道台灣的法律是怎麼樣,不過,在這裡我就是法律。」
哼!他的霸道、他的無賴,她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說金箭是你家的東西,那你大可要我們鍾家交出東西啊!你甚至可用以我當人質,要挾我的大哥交出金箭。」
「你以為我沒想過?不過,你怎麼能確定你大哥一定會交換,也許他寧願犧牲你。」馬爾斯嘲諷地道。
「才不會!我們兄妹的感情和你們兄弟可完全不一樣。」她這點自信還有。
聞言,馬爾斯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她的話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鍾宇潔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我並沒有惡意。」
「沒關係,這是事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弟弟感情不睦。」只是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罷了。
「如果是誤會,只要說清楚就好了。」兄弟之間哪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你什麼也不知道。」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那你告訴我啊!」就是因為她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她才想問嘛。
一向只對讀書和旅遊有興趣的鍾宇潔,可是第一次對「人」感興趣。
「你如果想知道,待會兒就跟我去一個地方。」馬爾斯故作神秘地說。
他到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鍾宇潔覺得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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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裡是伯爵夫人所舉辦的宴會,馬爾斯帶她到這個地方做什麼?這裡真的
有她想知道的答案嗎?
鍾宇潔不解地看著馬爾斯。
「她是我的母親。」馬爾斯面無表情地說。
「你說誰?」鍾宇潔一時還意會不過來。
「這個宴會的主人,其實應該說是我的繼母。」馬爾斯為她解釋。
「所以……」從他的話裡,她得到了一個結論。「你是伯爵的兒子?」
「應該說是伯爵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馬爾斯補充。
「天啊!」站在她面前的是未來的伯爵,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眾人會如此尊
敬他了。
馬爾斯自嘲地笑了笑,「你用不著如此驚訝,伯爵也只是個頭銜而已,你知道歐洲有多少虛位的貴族嗎?而且,我能不能成為伯爵還是個未知數呢!」
「什麼意思?」
「答案要你自己去尋找。」
在馬爾斯說話的同時,伯爵夫人伊莉莎白走向他們,她看了鍾宇潔一眼,隨後又轉向馬爾斯。
「爾斯,聽說你今早遇到危險?」伊莉莎白劈頭就問。
「沒錯。」他這個繼母的消息倒是滿靈通的。
「哎呀!那真是太可怕了,你還是早點結婚吧,快生個兒子,若真有什麼閃失也才有繼承人。」伊莉莎白想說服馬爾斯娶自己的侄女妮可。
「我正有此意。」馬爾斯突然摟住鍾宇潔,「繼母,容我向你介紹,我打算和這位鍾宇潔小姐結婚。」
「呃?」鍾宇潔聽得一頭霧水。
「我不允許!」伊莉莎白失態的大叫:「你不能娶這個東方女孩!」
「為什麼?」馬爾斯開心的欣賞伊莉莎白強忍憤怒的表情。
伊莉莎白在深吸一口氣後道:「那妮可怎麼辦?」
「這件事和妮可有什麼關係?我和她之間並沒有婚約。」馬爾斯很清楚伊莉莎白想將他和妮可送作堆。
「可是,妮可她從小就很愛慕你,她今天知道你會來,還特地花時間打扮自己,你怎麼忍心辜負她對你的愛意?」
聽了她的話後,馬爾斯冷笑道:「如果每個愛上我的女人我都必須娶她,那我恐怕已經結幾十次婚了。」
原本鍾宇潔還不明白馬爾斯為何宣稱他要娶她,現在她總算明白了,自己只是他拒絕結婚的幌子。
「可是……」
伊莉莎白還想繼續說服馬爾斯,妮可卻已奔過來親暱地抱住馬爾斯。
「爾斯,人家好想你。」妮可撒嬌地說。
「你們那麼久沒見面,一定有許多話要聊,來,到樓上去吧!」伊莉莎白乘機推開鍾宇潔。
「沒必要。」馬爾斯冷冷地拒絕。
他還會不明白伊莉莎白的目的嗎?一旦他被妮可這「章魚女」纏上,要脫身恐怕很困難。
「爾斯,你的父親也在樓上,他最近身體大不如前,身為兒子的你難道不想去看看他嗎?」伊莉莎白很清楚什麼是馬爾斯的弱點。
聞言,馬爾斯只好轉身對鍾宇潔道:「你在這兒等我,我立刻回來。」
「好。」
鍾宇潔乖乖地答應他,可是,當她目送馬爾斯往樓上走去時,一個念頭突地闖進她的腦子--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一打定主意後,鍾宇潔立刻往門口走去,也許幸運之神已經眷顧她了,因為直到走出這座大宅邸,她都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雖然身上沒有半毛錢,不過,戴在身上的這些珠寶應該可以賣到一些錢,只要有錢,她就可以回去,她再也不要來義大利了,!
突然,馬爾斯的俊臉闖入她的腦海,自己終於可以擺脫他,她應該感到很高興的,可是……
鍾宇潔回頭看向宅邸的二樓。
這是怎麼回事?她竟然會感到捨不得。
「唷!這不是我大哥的新女人嗎?」正當鍾宇潔遲疑的時候,有個男人走向她。
「你是……」她曾在馬爾斯的家中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