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男擒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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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好,我又來打擾了!」一見開門走來的是沈璧人,他心中其實有股衝動,想飄上樓抓住關海桐,質問她為何躲在母親背後,不敢下來見他?但,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好歹得斂著點性子。所以,他忍下了張狂的霸氣,禮貌、平實地問候關母。

  沈璧人微微頷首,優雅地朝他走近,靠向桌子的剎那,她瞥見桌上放了一件無肩帶的女性胸罩和一塊桃紅殘布。她不禁皺眉苦笑,廉雅修這孩子還真是大而化之!難道,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擺在桌上,很突兀、很不雅觀嗎?搖搖頭低歎,她在他對面坐下。

  「她……」

  廉雅修才要開口,沈璧人便先一步揶揄他。「你今天吃了我女兒很多豆腐哦!」

  她當然知道桌上的胸罩是誰的,也清楚那塊桃紅絲布是女兒禮服的一部分,更在稍早幫女兒換下禮服時,肯定她身上的斑斑紅痕是廉雅修的傑作,但,奇妙的是,即使廉雅修對女兒做了這麼嚙矩的事,她卻一點也不生他的氣。

  這並非是她不關懷女兒、愛護女兒,而是她心裡有著對廉雅修的信任!她很有把握的認為,無論廉雅修如何對待女兒,他是絕對不會真正傷害她!

  對於沈璧人的話,廉雅修有著無法回應的尷尬。

  畢竟,他是真的吃人家女兒的豆腐,人家沒砍他,已算幸運了!總不能毫無廉恥地說:是啊!你女兒可美味的呢!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支肘撐頭看著冷掉的咖啡。

  看見那張精悍的臉孔染上窘色,沈璧人淡淡地笑,心中有著欣慰,因為眼前的青年對女兒是相當在意的!

  「小桐在紐約遇劫時,是你解的圍吧?」回家時,女兒腕上意外出現那條遺失一年的鏈子,手心也握了兩枚紀念幣,加上不停地提及廉雅修,她便開始拼湊最有可能的事件模式,而不是一味相信女兒驚嚇後的「胡言亂語」。

  廉雅修有些訝異地抬頭。「哈!這話不可能是她說的吧?」

  沈璧人看了眼他的神情,輕笑出聲。「是我猜想的。」

  廉雅修拿過桌上的煙盒,想抽煙,但煙盒已空,只好作罷。

  「你猜得真準!雲起想的就蠢多了!不過,會救她,只是個巧合,如果我能夠預知今日的景況,我會選擇讓她自生自滅!」握了握拳頭,賭氣地說。心中也沒察覺,人家的母親就在眼前,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讓天下父母膽戰心驚的渾帳話來。

  然而,沈璧人只是搖頭淡笑。因為她知道廉雅修有著鐵漢的特質,嘴上說得殘酷,其實內心並非無情。

  「小桐對那件事,記的全是片段,你別怪她把你想『壞』了!她的膽子小,又較常人懦弱,什麼事都依賴慣了,遇到那種事,我又不在她身邊,大概也嚇傻了,哪會記得『合理』的過程,所以,得請你原諒她對你的誤解!」

  廉雅修扒了扒頭髮,他能說什麼嗎?她的母親都紆尊降貴地請他原諒了,難不成還能把那迷糊蛋「吊起來打」嗎?

  「你是來看她的吧?或者只是來還這些東西?」沈璧人指了指他手邊的殘布和內衣。

  廉雅修回過神,瞥了眼沈璧人所指的物品,沒什麼表情地將之收入西裝口袋。

  「我明天再來好了,省得她驚魂未定,又再驚聲尖叫,我的耳膜可受不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繞過桌子,向沈璧人頷首。「打擾了!」

  沈璧人笑了笑,看著他打開掛了鈴鐺的玻璃門,彎身由放了一半的鐵卷門閃出去。這男人在意女兒到連女兒的私密物都不願交予她這個母親處理,而且還一副「怕老婆私密教人給窺了去」地收進口袋裡!

  「呵!他收得還挺理所當然的嘛!」沈璧人輕笑。

  「在笑什麼?」趙鐸穿著睡袍與拖鞋,走到她身後,伸手環著她的腰。「雅修走了?」

  沈璧人轉身看他,雙手握著他的。「不是要你先休息嗎?趙先生!」她笑著,彷彿了什麼心事般地笑開美顏。

  「跟雅修聊了什麼開心的事嗎?」趙鐸溫柔地問。伸手撫著她的臉,這一、兩年,她為了小桐的事頗為操煩,很少有這種輕鬆的笑容,也因此更顯得特別珍貴。

  沈璧人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小桐跟他挺有緣的!還有……」她頓住語氣微笑,神情有些神秘。

  「什麼?」趙鐸牽著她,坐到窗邊的大沙發。「還有什麼?」

  「我答應跟你到瑞士定居!」她吻了下他的唇,幸福地倚偎在他懷裡。「怎麼不說話呢?趙先生!」她聽見他的心跳得很快,實在有點擔心,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

  趙鐸深深吸了口氣,撫著她圓潤的肩頭。「你想通了?決定聽我的,把小桐一起帶去,嗯?」

  兒子接管公司後,他便構想與她平靜地過退隱生活,但是,她放心不下無法獨立生活的小桐,所以沒答應他。即使他說,要帶小桐跟他們一起去瑞士,她還是反對,因為她認為女兒遲早得自己生活,不能依賴她一輩子!於是,他們開始訓練小桐獨立,然而卻不見成效,所以,隱居的事,便不了了之。而今,她答應了,是否是願意帶小桐一起去?

  「只有我們去,小桐不去!」她微笑著說,眸中有著睿智的光芒。

  「你該不會認為她已能獨立了吧?」今晚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小桐還是相當依賴的。

  「我決定對她下猛藥,讓她『自生自滅』,像你教育雲起那樣!」趙雲起十歲便教他丟到美國,如今已是獨立自主、樣樣自理的企業強人。而反觀她教育女兒的方式,似乎太周全、太保護了,即使說要訓練女兒獨立,她還是放不下心地為女兒安排一切,讓女兒在安全、有「保護網」的環境下出社會工作,所以,女兒一直無法切斷與她相連的「臍帶」,這事她實在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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