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我抱你你從不掙扎的,怎麼現在不同了?是不是以前的你從不動心,現在卻情不自禁,害怕愈陷愈深?」席斯壞壞的笑著,手愈收愈緊。
江茜被說中了心事,心虛的別開臉默不作聲。
「我說對了?」
「你愛怎麼說都是你的事,反正嘴巴長在你的臉上。」
「生氣了?」席斯逗著她,心上有著些許得意。
「沒有。」
「那我可以吻你嗎?」
他要吻她何時徵求過她同意來著?
江茜困惑的抬頭,一雙眸子恰巧與席斯的相遇,江茜一驚又要別開臉,另一雙手的主人卻比她更快的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固定。
「不行!」她情急道,眼見對方的一張臉就要俯下……
「不練習,晚上會穿幫的……」
席斯呢喃一聲,不理會她那若有若無的抗議,堅決而溫柔的將唇覆上她那嬌嫩欲滴的唇瓣。
第七章
王家一家三口來到的時候,席斯和席少谷還在書房裡談公事,陳嫂忙著上樓通知主人們,江茜遂端茶到客廳招呼客人,以前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在家裡也是常做這些事,因此並不以為意。
「王伯伯、王伯母還有王小姐請用茶。」江茜將茶一杯一杯的端到他們面前,就在她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那杯熱得發燙的茶已潑灑在她那白皙的手背上。
江茜驚呼一聲,忙不迭收回了手,轉身便要奔回廚房沖冷水,卻又讓那位美麗得不可方物的「王小姐」給叫住。
「喂,你叫什麼名字?是席家新來的傭人嗎?」王雪雪妝點無瑕的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傲慢,「怎麼我以前沒見過你?」
江茜回過頭來,強忍著手背上的疼痛,強笑著道:「我是……」正要解釋時,王雪雪又陡地打斷她的話。
「王伯伯、王伯母是你叫的嗎?應該叫先生、太太,懂嗎?」
江茜一口氣陡地湧上,卻礙著她是席少谷的客人的女兒,面上不好發作,遂淡道:「真對不起,失言了,席先生待會就下來,請你們稍待。」
說完正要告退,樓梯間就傳來席少谷的笑聲。
「王兄、嫂子你們來啦!哎呀,雪雪真是女大十八變,每見一次就比一次美麗!」席少谷上前擁抱著王漢,一臉的笑意。
王漢是席少谷高中的死黨,在事業上也曾合作過一陣子,後來各自為政倒也沒失去聯絡,感情依舊。他們年輕時的願望就是希望能讓下一代結成連理,只是席斯一直在感情上定不下來,花名不遜於他這個做老爸的,他遂也遲遲未曾提起,直到席斯與他達成了協議。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在一下飛機時就打電話給王漢,請他到家裡來吃飯聚會,順便讓席斯見見雪雪,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一進家門便聽陳嫂提及席斯帶回來一個女人。
這頓飯似乎注定是個「無言的結局」了!
不過,總得試試,也許席斯帶回來的女人是個幌子——一個欺騙他的圈套而已。
「席兄真是會說話,小女聽你這麼一說,怕要整整一個月睡不著覺。」王漢也回以一抱。
「你們兩人像是十幾年沒見過面似的,別讓下人笑話了。」王漢的妻子古梅笑道。
席少谷聽她這麼一說,遂又請他們—一入座,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滅。
「來,席斯,見見王伯伯、王伯母,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雪雪,記得你們小時候常玩在一塊呢!」
席斯淡淡的朝他們點點頭,叫了一聲王伯伯、王伯母,對王雪雪只是微微一笑示意。
王雪雪乍見多年未見的「青梅竹馬」竟是益發英俊挺拔,又比報章雜誌上的照片更為令人折服,心上不由得橫生愛意,比這前又更甚些許,她微微紅了紅臉,一雙眸子顧盼之間儘是風情萬千。
她對於自己父親和席少谷的「心願」相當瞭解,雖然這幾年來她和父親造訪席家很難得遇見席斯,但對他的心儀卻是未曾改變過,只是,他的花名太盛,令她是又氣又惱,卻又無奈。
今晚的「餐會」,她或多或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一大早她便為今晚的見面做準備,上美容院做臉、上卷子、到服飾店購賣些衣物及配件,全身上下可謂花盡巧思,只為博得席斯的青睞鍾情。
但席斯的態度讓王雪雪有點蔫,她以為像他這樣一位風流公子對淑女應該是多一點熱情與禮貌的。
席斯對於席少谷安排這種「相親」餐會當然不會不清楚,但是既然江茜已讓他帶回席家,席少谷就算再怎麼喜歡這個雪雪做媳婦,也只好罷休了,否則,他會貼了「兒子」又會貼了「媳婦」,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商人」會做的事。
因此,席斯一點也不急,更不會為了這種無聊的事傷神,也許,他可以讓自己的表現更「紳士」一些,但是,他的心思現在全放在江茜身上,實在無暇他顧。
偏偏,從他下樓來就不見她的蹤影,一時之間又不好走開,他想,她一定在廚房忙著,想到此,他的腳不由得又想往廚房的方向移動。
江茜早在席少谷的第一聲招呼中就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轉移,而將腳步移到浴室,她的手背上呈現一大片紅,她將水龍頭打開,讓大量的冷水沖在手背上,一股刺痛的感覺傳來,又麻又熱。
真不知自己招誰惹誰?好意的端茶給人家喝,還讓人恩將仇報,王雪雪那刻意的一滑手,讓大半杯茶就這麼灑在她的手上。
她又不是瞎子,當然不會不知道,而她之所以連提也沒提,是因為王雪雪是席家的客人,而且她和王雪雪無冤無仇,或許王雪雪真的是不小心的……如果真是故意的,人家不承認自己又能如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無濟於事,難不成她還再倒一杯茶潑回去不成?
席斯繞到廚房沒看見江茜,一個不經意卻見她一個人站在洗手台前衝了大半天水,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專注的想某件事情,她的側面和她的正面一樣的細緻典雅,雙眸此刻有著淡淡的憂愁,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將腳步移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