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是打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雷奈被人給拐走了嗎?,
接下來,為了安撫這位火爆小女人的脾氣,他和比爾只能乖乖地聽從她的指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開始為拯救雷奈脫離狼爪擬定所謂的「作戰計劃」,由他開車帶著瑤瑛前往愛麗絲所住的地點,而比爾則負責留下來解決眾人因雷奈失蹤而起的疑問。
「唉……」這就是為什麼任翔現在會冒死在倫敦街頭飄車的原因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能理解,為什麼過去雷奈總愛抱怨說「樂音坊主人」是用大摸彩的方式選管事……原來,瑤瑛這看似柔和的小女人,果真是有著和外表全然不符的火辣脾氣呀!
不過在他看來,倒是和雷奈挺配的哩!
「嘖,怎麼還沒到啊?」此時,身旁傳來瑤瑛不耐的聲音。
瞧!連耐性都一樣少得可憐。
「就快了,據我所知,愛麗絲和她父親在倫敦市郊的高級住宅區有一棟私人別墅,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會在那。」任翔溫和地安撫她,雙手熟練地掌控著方向盤,在彎曲的小徑上快速奔馳著。
果然,任翔的話聲方落不到十分鐘,瑤瑛已可望見前方一片住宅別墅的燈火在黑夜中閃亮著,這讓她的心更急切了。
「糟了,這裡出人好像還有管理人員在守著耶!」不愧是高級住宅區,出人管制亦十分嚴謹,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不要緊,我們進得去的。」對此任翔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只是朝她笑了笑,開了下車窗與管理員對談幾句,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把車開了進去。
「耶?他們真的這樣就放我們進來啦?那些管理員是站在那裡幹嘛用的?」瑤瑛訝異地回頭望,卻看見那些管理員還微笑地和他們揮了揮手。
「嘖,這裡的警衛真的是有待加強。」她搖頭。
對她的評語,任翔但笑不語。
由於這裡是高級住宅區,所以每棟別墅之間都隔有一小段距離,他們的車子經過了好幾戶人家,最後才在一幢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白雪覆蓋的小屋前院,花草樹木都已枯死,看似好一陣子沒人打掃,與這裡其他房子很不搭調,但屋內卻微微透出燈光,顯示仍有人居住於此。
「就是這裡了。」停妥了車,任翔帶著瑤瑛穿過內院走向門前,低聲說道。
「是嗎?」直瞪著那扇有些老舊的紅漆木門,瑤瑛喃喃說著。
此時,她的腦中開始閃過一些過去令她心中十分不快的畫面--
愛麗絲對雷奈的嬌笑、愛麗絲緊纏著雷奈的手臂不放、愛麗絲強喂雷奈吃水果……這一切的一切,在過去她都還可以忍受!不過這一次、這一次,她居然膽敢把雷奈給拐走了!
這件事她絕對無法原諒!
她發誓,只要愛麗絲那女人敢「吃」了雷奈,她褚瑤瑛絕、不、放、過、她!
一想到這兒,瑤瑛倏地眼兒微瞇,深吸一口氣……
「來人啊,快點給我把這該死的門打開!」瑤瑛一手死命按著電鈴,一手猛捶大門,加上驚人的高分貝嗓音,為這寒冬黑夜製造出不小的混亂。
唉……這就是所謂的河東獅吼吧!
任翔捂著耳朵遠遠地站在一旁,心中歎氣。
雷奈那男人真是的,怎麼把他們可愛清純的小管事污染成這樣,一發起頭來開口閉口全是罵人的粗話……唉……
就在任翔默默在心中歎息時,電鈴聲吵個不停的屋內總算也有了動靜。
「是誰這麼晚了還在這吵鬧?」大門被人用力地拉開,露面的屋主果真是穿著一身睡袍的查理。「我問你,雷奈是不是在你這裡?」不顧查理不悅的口氣,瑤瑛一把揪住了高她一個頭的查理的睡袍領口,比他更惡聲惡氣的質問道。
看樣子,她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究竟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雷、雷他……的、的確是和我女兒在一起,這又、又怎樣。」原本事先演練過多次的台詞,居然在這東方小女人殺人似的日光下說得結結巴巴,這真是查理始料未及的事啊!
「該死的,愛麗絲苦膽敢碰雷奈半根汗毛,我非把她扁成豬頭不可!」瑤瑛怒火騰騰地吼著,一把推開了礙事的查理就往屋內沖,好似五級颶風過境般,替屋內製造了一片混亂。
「喂……你你你,這、這是私人住家……你、你不可以……」查理被她恐怖的行動力與破壞力嚇了一跳,急匆匆地想要阻止她,話卻被人給打斷。
「不可以非法侵入私有住宅嗎?」淡淡的諷笑中,有著無所謂的態度,這大大地惹惱了查理。
「你……你是誰?」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除了計劃中的那位東方小女人外,這裡還多了一個男人。
懶洋洋斜倚在門邊,男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動作流暢優雅地自口袋內的古典煙盒中取出一隻煙,點燃。
「嗯……我想想,比起侵吞財務、虧空公款、蓄意潛逃……噢,我差點忘了還要再加上妨礙人身自由、限制他人行動……我想,這些罪名應該比較嚴重吧!你說是嗎?查理·佛朗先生。」
隨著吐出的煙霧氤氳繚繞,模糊了男人的眸光表情,任翔溫和有禮的話語卻令查理一陣寒意湧上背脊。
「啊!你!你是……」透過朦朧煙霧,查理這才看清了來者何人,卻一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吶!怎麼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與他的計劃背道而馳?
想起還不知情況險惡的女兒,和早已像龍捲風一般狂飄上樓的那個火爆東方女人,查理不覺開始在心中祈禱--
女兒啊!你可千萬別碰雷的半根汗毛吶!
? ? ?
「愛、麗、絲!你給我出來!」隨著一聲聲驚人的巨響,瑤瑛在長長的走廊上做著暴力分子才會有的恐怖舉動--破門而入。
終於,在她踢破最內間的房門後--
「唉呀!你、你在做什麼?」身穿粉紅色誘人蕾絲睡袍的愛麗絲,一手撫著受驚過度的胸口,尖聲嬌氣地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