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你!」
甩了甩疼痛的手掌,耿雋不可置信地望著懷中的小女人。
這該死的小女人,她居然咬他!
「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哦!救、救命啊--唔!」
童項芯下一波的呼救聲還維持不到幾秒,旋即消失在耿雋狂覆而來的唇下。
這、這男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吻她!
大眼中飽含驚慌失措的淚水與男人狂鷙的黑眸對望,童項芯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地讓男人吻著,感覺一股灼燙的熱意自男人的身上傳遞至自己體內,微微發顫的粉嫩唇瓣直教耿雋捨不得放開。
直到懷中的小人兒不再妄動,耿雋才微微退離了自己的唇,但仍是眷戀著她美好香甜的氣息,整個人摟得她好緊好緊,怎麼也不願輕放分毫。
「你……你……」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給嚇住,童項芯連說出口的話都嫌軟弱無力。
看著懷中小女人被自己吻得紅艷艷的唇瓣,濕漉漉的大眼微帶懼意地望著自己,耿雋不覺微微蹙眉,對自己毫無克制的渴望著她而自責,也對她這般生分的態度感到很是不滿。
怎麼?這該死的小女人才事隔一夜,就將自己給忘得一乾二淨嗎?
甚至連他是她的雋哥哥都認不出來了?
「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可憐兮兮地,童項芯低垂著頭呢呢噥噥地說著,惹來耿雋下腹處一陣火熱,只為她那呢喃誘人至極的求饒嗓音。
天!這小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脆弱的嗎?
竟用這種引人遐思的語調和前夜才跟她共度的男人說話!
「放了你?昨夜,不知是哪個小女人硬上了我的車,還強拉著我陪她……」眼神邪氣地瞄了瞄兩人身後的凌亂大床,耿雋的話,倏地讓懷中小女人俏臉飛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呃,那、那是……我被人下藥了……」
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啊!這男人明知她被人下藥,是身不由己,又怎麼能趁她神智迷亂之際,就對她、對她……
「被人下藥?你還敢說!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沒事去那種不正經的場合做什麼?現在受到教訓,後悔也來不及了!」男人訓話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教童項芯聽了只得乖乖噤聲,完全沒膽反抗。
一說到這個,耿雋就有氣,這小女人小時候貪玩就罷,長大居然不學好,跑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派對跟人家拼酒,這還像話嗎?昨夜若非她遇上自己,怕不要落到那群可惡下流的男人手上,不知會淪落到什麼後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雖然被人訓話訓得頗為心虛,但童項芯仍是心有不服。
這男人憑什麼對自己說這麼多大道理啊?他昨夜還不是在那個派對裡玩,而且還趁人之危強要了自己的身子,今天又憑什麼在這裡對自己說教,還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所有好處都讓他佔盡了,這讓童項芯心底頗為不快!
「你、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教!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頂多是意外的和自己睡了一夜!那又有什麼了不起!
嘟著不滿的唇,童項芯皺著精緻小臉,首次抬起頭來正視眼前的男人。
呃……不能否認,這男人還真是長得不賴!
冷峻的臉孔、剛毅有型的輪廓,配上飛躍的劍眉、深幽的雙眸、挺直的鼻樑、薄毅的唇瓣,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魄與純男性的魅力,教童項芯的心口為之一窒,卻又在驚艷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氣味。
「沒資格管你?」
男人微微瞇起了雙眸,週身流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童項芯心顫。
「我想,全天下,除了你父親,再沒人比我更有資格管你了--親愛的童、童!」耿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出。
「啊--雋、雋哥哥!」
睜圓了雙眸,童項芯瞪著眼前俊帥邪氣的男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嗚……誰來告訴她,一切事情怎麼會巧成這樣?
* * *
坐在疾疾行駛的車中,童項芯一張粉臉,怕是由頭頂紅到腳趾頭去了。
她、她居然在神智不清的醉酒情形下,陰錯陽差的和雋哥哥發生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天!有誰能來告訴她,她該如何面對兩人之間發展出的這種新關係?
雖然從小她就很愛慕雋哥哥,總覺得他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一樣俊帥絕倫,也曾幻想過,甚至立下決心想等自己長大後嫁給雋哥哥,可是……可是,那畢竟都還是小孩子的甜蜜夢想,怎麼可能當真呢?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長大後,再度遇上本以為今生無緣再見的雋哥哥,而且、而且……
她還和雋哥哥上、床、了!
這、這教她怎麼去面對身旁已是個大男人的雋哥哥嘛!
自後視鏡中將童項芯所有的羞澀表情與小動作看在眼中,耿雋的心情,也是波濤起伏不定的。
畢竟是多年來掛心疼愛的小妹妹,不料卻被自己一時不察給「吃」了,這讓耿雋的內心感到罪疚,不知等會兒該如何向童爸解釋這件荒唐又離譜的錯事。
「啊!到了,在前面停就可以了。」
擺脫不了堅持要將她安全送回家的男人,童項芯只好一路帶著耿雋回到自己目前暫居的小公寓中。
「就是這裡?」
原打算親自向童爸道歉並說明一切的耿雋,才跟童項芯上樓,就對這居處的環境大皺其眉。天!童爸怎麼會帶著童童住到這麼複雜的地方?
看看四周,全都是些鐵皮屋加蓋的小房子,由於地處學區,顯然許多房子還隔成了好幾間分租出去,真是個混亂的居住地點,童童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
「嗯,這裡房租很便宜,又比學校宿舍自由、沒門禁,所以就選這了。」拿出鑰匙打開破舊不已、顯然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門,童項芯隨口應道。
方進家門,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糟!已經快十點了,她還得去打工呢!快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