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叫她梅夫人,哼!她也配?就算我不屑當梅夫人這個名號,也不准讓給任何人,怎麼?你也喜歡那個傻丫頭?\"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
\"好了!別說了,你回房去吧!免得梅大哥起疑。\"
果然有問題!於桑德一悸,不小心地碰了門窗,弄出一點小聲音。
\"誰?\"白姬冰一聽,立刻一躍,朝著窗口處撲去。
於桑德走避不及,就這麼當場跟她交手起來,她倏地發現,白姬冰竟然有如此的功力?
\"嘶\"地一聲!白姬冰撕去了她臉上的布巾,臉色立刻一變,脫口而出說:\"你竟然沒死?\"
於桑德見露了餡,二話不說地就立刻消失在她的眼前。不過,剛剛白姬冰的話,她是聽進去了,她閃進了房間,咀嚼著那句話的意義。
\"大師姊,我去追!\"無畏提者劍,作勢追去。
\"別追了,是於桑德。想不到竟然給她逃出來了,不過,她是存心不給自己活路走,看我怎麼對付她,我要讓她為自己曾對我做的事後梅。\"白姬冰心生一計,報仇嫉妒,她已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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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昨夜回來後,於桑德就特別注意著白姬冰的舉一動。
而梅步樵的人暫時還沒什麼動作,只是在鎮上各走走,暗地打聽著紫玉廬的事。
這一晚於桑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似乎有事發生。
\"你怎麼還不睡?\"彎彎早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了。
\"我睡不著,我老覺得那位白姬冰有問題,我猜,是她把我們推到地坑裡的。\"
\"唉!就說你多心嘛,白姊姊人可好咧!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劍術,再說,她也沒那樣深厚的內勁。\"彎彎打了個呵欠,壓根就不相信。
\"哼!你看這是什麼?\"突然,於桑德捲起袖子,露出了一道傷痕。\"這是昨晚她留給我的!三腳貓的功夫有這本事嗎?\"
\"這!不可能啊!\"彎彎一時也看傻了,訥訥地說出話來了。
\"你太單純了!記住,那姓白的女人,你日後要多提防,否則啊!到時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誰?\"突然,有道黑影自窗口閃過,於桑德沒有猶豫,立刻破窗而出,追著那黑影的方向。
追看、追著,她追到了島上一處荒廢的土地廟。
\"人呢?\"她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卻愕然發現,失了蹤的梅劍書,竟然倒在一堆乾草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梅伯父、梅伯父!\"她過去檢視一下,卻發現,梅劍書不但受了傷,還中了一種迷魂香。她想了想,正打算背他回客棧找梅步樵,不料,梅步樵卻已經來到了她的眼前。
\"爹!\"梅步樵衝過去,一把推開她,將他爹拉在懷裡。\"你!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爹?看我饒不饒你!\"
\"不!不是我。\"於桑德正想辯解,卻讓梅步樵突然刺來的劍給封了嘴。她忙著閃躲他那凌厲的劍式,也頻頻不斷地為自己喊冤。\"你爹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哼!妖女,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看劍!\"梅步樵氣憤得毫不留情。
\"不信你可以問柳彎彎,她會證明我沒騙你。\"
\"彎彎?\"這一提,梅步樵停了手,急切地問道:\"你把彎彎怎麼了?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跟她差點就死在地坑裡……\"於桑德委屈地說著,接著,她瞥到一旁的白姬冰,\"我懷疑是這個女人,故意把我跟彎彎推下坑底的……\"
\"哼,於桑德,都暈個時候了,你還在挑撥是非、胡言亂語,我今天一定要替我爹還有彎彎討回公道!\"於是,梅步樵不理會於桑德的言語,揮著劍對她步步進逼。
而於桑德為情所困,失了反撲的能力,於是,幾個回合下來,她一個不小心,就讓梅步樵用劍抵住了她的胸口處。
\"你為什麼不回手?\"梅步樵心知有異。
\"梅步樵,你真是瞎了眼睛。\"桑德眼見他的執迷,又氣又急地對他吼著:\"我是枉作小人了,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梅大哥,不要跟她囉唆。\"突然,一旁的白姬冰見情勢不對,就趁著梅步樵沒提防的時候,一個飛掌出去,擊上了他握在手中的劍柄!
\"啊!\"劍柄著了力!立刻往前刺去:而梅步樵的來不及收,就聽見於桑德大叫一聲!
劍,就這樣刺上了她的胸口,當場血流如注!於桑德用著無法置信的眼神,望著同樣驚愕的梅步樵。
\"哼!能死在心愛男人的劍下,你也不枉此生了。\"白姬冰冷冷地說著,而這等殘酷的語調,竟然是梅步樵認識她這麼久從未聽到的。
\"我……我沒騙你,而你……卻傷得我好重好重……\"於桑德用那哀怨與淒涼的眼光說完,挺著最後一絲氣力,匆匆地逃出了眾人的視線中。
\"梅大哥,你不該讓她走的。\"白姬冰恨得牙癢癢的。
\"你那一掌,功力深厚啊。\"梅步樵臉色深沉,看著眼前的白姬冰,他覺得她像個陌生人。
\"喂,於姑娘!\"突然,彎彎喘著氣,就這樣出現在梅步樵的面前。
\"彎彎?\"
\"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接下來,在梅步樵的驚喜中,彎彎一一地對他說出了當日大火後,她所有的行蹤與來到此處的目的。當然,梅步樵聽在耳中,心頭卻開始下起雨。
\"對了,於姑娘呢?我見她追人追到這裡……\"彎彎還四下探來探去。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而我卻……\"梅步樵一臉的懊惱,想著剛剛於桑德望他的表情,他就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