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你的招術我見多了,換點別的吧,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郝欣穎揮著手,示意他「沒路用」了。
「呵!都被你識破了,那我還能拿你怎麼辦?」繆維星一副懊惱的神情。
「涼拌炒雞蛋。」郝欣穎爽快的回答。
「真狠心……我還是喜歡跟你玩床上遊戲,至於炒雞蛋太麻煩了,又不能立刻獲得滿足。」繆維星斜揚著嘴角,透露著一股邪氣。
他的笑,令郝欣穎感到背後刮起了一陣冷風,好像……好像是他要對她不規矩時才會有的笑容。
不會吧——他們可是在沙發上耶,難不成這樣也行啊……
「你在想什麼啊?」繆維星撫上她的臉,挑著眉問著。
她似乎感覺到他要幹嘛了,不錯、不錯——他調教有成了。
「沒有啦!我去幫你倒杯茶。」郝欣穎掙脫的站起來。
他凝睇她的眸光,竟含有……令她渾身燥熱的因子在……
「別想躲避,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繆維星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郝欣穎閃避著他直視的雙瞳。
不同,真的不同於平時在床上調戲的眼神,這是一種充滿著愛慾的盯視。
難道他……今天想突破最後的界線……
那她不最該反抗的嗎?為什麼反倒有些許的期盼,就像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等著這件事的降臨。
她被自己如此的想法給嚇到了,原來……她對他的愛,已達到身心結合的境界了,而他是否也有跟她一樣的想法呢
「真的不懂嗎?」繆維星驟然站起,剛好近貼著她的背。
「我……」郝欣穎啞然。
就算她不經人事,但與他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也明白他話意中所隱喻的意思是什麼。
只是……她有點恐懼,害怕著自己的毫無經驗,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興致。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你是我的女人……而今天,我要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繆維星側抬起她的下顎,柔情的瞅著羞怯的她。
郝欣穎只能怔怔的瞧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知道她該拒絕的,但她卻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
高峰過境的她,好想知曉他對她的感情,她期待的柔柔問著。「維星,你愛我嗎——」
他無聲的重重吻住她紅腫的唇。
「你愛我嗎……」郝欣穎捧著心跳加速的思緒,再次問著。
終於,聽到他悠悠的聲音,回轉在她耳際。「不愛!」
他的這句話,令郝欣穎燥熱的嬌軀像被潑了盆冷水的降溫了下來,她忍著欲從眼眶中傾瀉而出的淚水,淡然的睨著他。「那你與我做愛是為了……」
孑子受情愛。」繆維星接口。
雖然他瞥見了她眼底強忍的淚水,一時讓他慌了手腳,但他卻狠狠的告誡著自己……別心軟了。
有太多太多的女人在跟他做完愛後,就逼著他要做出承諾,而她們的下場只有一條……被他轟出門。
可是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相同的話,撼動了他不輕易給予諾言的原則?
「你——走——」郝欣穎無神落漠的瞧了他一眼,便拾起她的衣物,淌著淚穿上後,背著他冷冷的趕著。
「沒那麼嚴重吧?」繆維星觸手碰她,卻被她躲開。
「別碰我……走,你走——」郝欣穎遠離他,嘶啞的吼叫著。
「好!我走——等你心情平靜後,我們再說。」繆維星握著想抱住她的雙手,傲然的離開這裡。
隨著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她的淚如同堤壩決堤般滾滾而下,揮手拭去,馬上又湧滿起來。
她不是早知道結果了嗎?為何又禁不住的問著他不可能發生的事,難道她真以為與他做愛後,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嗎?
太傻了——居然去招惹他這個情場高手,才害得自己的心散亂成數百萬個的碎片,原來愛得愈深,傷得也愈深是這麼的椎心刺痛……
☆☆☆
「你這是什麼意思?」繆維星揪著她的手咆哮。
「離職!」郝欣穎毫無起伏的聲音道著。
要她再待在這兒,與他共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對他的感情已隨風雲飄散,否則他的一舉一動,對她而言——都是莫大的傷害。
她無法忘懷他不可一世的刺痛言語,更無法忘懷對他那刻骨銘心的愛,才使她更加煎熬於兩難的境地裡,想愛又怕得不到他的回應,想恨又不能徹底死心。
「我不准——」繆維星寒霜的睨著她。
「憑什麼?繆先生……」郝欣穎斜望著他。
「你是為了那天的事嗎?」她陌生的言語讓繆維星的心頭不自覺的揪痛起來。
那天從她家離去後,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戳到般,苦不堪言。
但沒多久……他便提醒自己,一個沒有愛的男人,怎會因為女人的眼淚而改變初衷,認為這世上真有值得依戀的愛情。
若是如此,他身邊早就不知圍滿了多少的女人……
而面對著她的冷淡相對,卻使得他自亂陣腳,好想伸手抹去她居心的憂愁。
呵!他嗤笑著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過是一時的迷惑,等日子久了,自然就消失無蹤了。
沒錯——他不相信愛,也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能夠讓他停留的……
「不管是為了什麼事,也改變不了我辭職的念頭。」郝欣穎堅定的道。
那天的事不過是點醒自己,使她不要再淪陷在他愛的陷阱下,她可沒多大的本事陪他玩愛情的遊戲。如果沒有那天的事發生,或許她仍舊說服著自己……終有一天,他會放棄浪蕩子的生活。
但是她錯了,錯得一塌糊塗,錯得讓自己跌入了萬丈深淵,摔破了她的心,不知何時才能將它們完全拼湊起來……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要走,也脫離不了我的視線。」繆維星冰寒的宣告這席話。
不要以為辭職就能夠逃避過他,在他還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之前,她都別想離開他。
「放了我吧!有那麼多的女人們等著你去青睞,而我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女人。」郝欣穎哀然的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