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不是來這裡說故事,你自己發揮想像力吧!」
「你還是一樣討厭。」姚駱巍恨恨的瞪著他,這個傢伙就是喜歡吊人胃口。
「我不會期望你喜歡我,我對女人比較有興趣。」
「算了吧,我還沒見你對哪個女人產生興趣。」他有時候會懷疑這個傢伙是個同性戀,試問,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美女投懷送抱視而不見?不過,這傢伙思想正常,舉止也不奇怪,毫無斷袖之癖的跡象。
「你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跟著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心上人?」
「這倒是,那你有心上人嗎?」
笑而不語,亞德曼的視線落向一樓花園的姚駱雲,他正擺起畫架,看來準備畫畫的樣子。
「你不要只會笑,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上人長什麼樣子。」
「等她出現,你自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他的目光因為那道由遠而近的倩影綻放異樣的光彩。
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失神,姚駱巍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你的眼光不錯嘛!」
亞德曼忘情的起身憑欄凝視,不管何時何地,她總是那麼優雅那麼美麗,一顰一笑深深牽動他的心,一舉一動都教他心動著迷,她是他唯一想寵愛的女人,他怎麼可以放棄她?身為法國高貴血統費蒙裡歐家族的成員,他沒有辦不到的事,又怎麼可能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
跟上前去,姚駱巍不斷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打量,「哪個是你的心上人?」
「你說呢?」下了決定,他幾天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這個傢伙真是的,這種時候你還在跟我打馬虎眼。」
「二選一,不難吧!」
「你總要先告訴我,哪一種女人可以讓你從紳士變成大野狼?」
「你把眼睛擦亮一點就會看到答案。」
張開嘴又閉上嘴,他還是靜觀其變,這傢伙總會有所行動吧!
顯然,言沁歡已經意識到有人在注視她,她四下看了一圈,最後抬起頭來,和亞德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嚇了一跳,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
逃……念頭剛剛閃過,她隨意跟身旁的藍君紗找了個借口,腳步就開始行動,這裡那麼大,她總是可以找到地方避開他。
緊抿著嘴,亞德曼不悅的半瞇著眼,這個可惡的女人,她以為她逃得了嗎?
「原來是她!」偏過頭,瞧亞德曼已經坐立難安,姚駱巍不禁歎了聲氣,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心都飛走了,還呆坐在這裡幹什麼?趕快追啊!」
「我一會兒就回來。」
「當然,你今天沒把故事交代清楚……」他話還沒說完,亞德曼已經走得不見蹤影,看樣子,這個傢伙肯定「病入膏肓」了。
這一頭,言沁歡走不到幾分鐘就累了,急促的步伐終於轉為漫步而行,因為太慌張了,她都忘了自己的腳現在還不宜走太快。
不過,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喘口氣時,亞德曼出現了。
「妳在躲我嗎?」
全身一顫,她驚惶失措的瞪著他,他悠閒的站在一旁的樹下,好像在那裡等候許久了。
「妳看起來好像見到鬼似的,我有這麼可怕嗎?」他自嘲的一笑。
「你是貓啊,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口氣像在撒嬌。
「妳忙著躲我,怎麼會聽得見我的腳步聲?」若非他比她還熟悉這裡,他想逮住她恐怕要費上一番工夫。
「我,我哪有忙著躲你?我為什麼要躲你?」
走到她面前,他一副瞭然於胸的道:「妳在害怕,妳害怕自己愛上我。」
「我……我會愛上你?這實在是太可笑了!」可是,她的聲音卻在顫抖,這太荒謬了,他的無稽之談竟然讓她有一種無處躲藏的感覺。
「那妳就向我證明,妳一點也不怕我。」他挑釁的揚起眉。
微微退了一步,她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我……證明?」
「妳把明天的時間給我。」
「我用不著向你證明。」
「那就承認妳在害怕。」
害怕?不,她沒必要怕他,她的心絕對不會動搖,「一天是嗎?」
「對,一天。」
「好,早上九點我會在旅館的大門口等你。」
「九點是嗎?我會準時過去接妳,記得穿輕鬆一點,我們明天見了。」紳士的一鞠躬,亞德曼心情愉快的轉身離去。
長聲一歎,言沁歡虛軟的走到一旁的大石頭坐下,為什麼要答應他?她肯定是昏了頭,所以才禁不起他的刺激,但願,這不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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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了一天,越想越覺得心煩,言沁歡忍不住罵自己笨蛋,一遍又一遍,雖然她知道這無濟於事,可現在她說什麼也不能退縮,否則真要應驗了他的話--她害怕自己愛上他。
沒什麼好害怕,她很確定自己的生命容不下他,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她對小姐、對藍家的責任恐怕是一輩子的事,談情說愛只是負擔,她承受不起,也許將來有一天她會嫁人,但是她不敢期望擁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喂!妳怎麼了?」藍君紗終於注意到她異常的舉動,她只是拿著叉子不停的
撥弄食物,嘴巴連動一下都沒有。
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除了手上的小動作,言沁歡像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小歡……言沁歡……」得不到響應,藍君紗毫不客氣的往她的手臂上一拍,「喂!妳的靈魂跑去哪裡遊蕩?」
「嗄?」
「想得這麼認真,妳到底在想什麼?」雙手在胸前交叉,藍君紗緊迫盯人的打量著她,「瞧妳心神不寧的,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麻煩?沒有啊!」
「妳少來了,沒事怎麼會怪裡怪氣的?」
「我真的沒事,倒是妳有點麻煩,晚餐前我打電話回去,藍伯伯好像不太高興妳充當模特兒的事。」她不是故意打小報告,只是藍伯伯問起她們的近況,她必須一五一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