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歡愛氣息還在四周迴盪,他的胸膛緊密的貼著她的背部,一隻手滑過她的腰際覆蓋她的柔荑,兩人十指緊緊相扣,「這三年多來,我常常夢到妳,就像現在這樣,妳乖巧柔順的窩在我懷裡,可是夢醒了,妳不見了,冷冰冰的床上不再有妳留下來的香味。」
「我真的沒想過,我們會再相遇,我會像現在這樣躺在你懷裡。」這一刻是她不敢妄想的幸福,不管能夠持續多久,她都義無反顧,命中注定她要愛上他,她也只能勇敢的面對未來。
「妳不會再逃了?」
「你抓著我不放,我怎麼逃得了?」
「很好,妳終於搞清楚狀況了。」
「你纏著人家不放,誰會搞不清楚狀況?」言沁歡像在抱怨,又像在撒嬌,她是敗在他窮追不捨的纏功下。
亞德曼狀似惱怒的道:「妳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纏著她們不放。」
「如果你後悔了,你可以去找她們。」她說得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妳說什麼?妳再說一遞,我沒聽清楚。」咬著牙,他一副凶神惡煞似的瞪著她,不過,她顯然感覺不到他的殺傷力。
「你生氣的樣子真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子。」她不怕死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她從來沒有這種想逗弄人家的感覺,看他鬧脾氣,竟然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臉色一沉,堂堂七尺之軀竟然被當成了小孩子,這實在有損他男人的威風。
「亞德曼。」這沁歡笑得好甜美,玉指逗弄的戳著他性感的胸膛。
他依然不發一語的緊抿著嘴,瞪視她的目光儘是控訴,她為什麼不懂他的心?如果她能夠對他多一點在乎,他會更快樂。
微微撐起身子靠向他耳邊,她好甜蜜的說:「我很高興你沒有放棄我。」
怔了一下,唇角慢慢向兩邊上揚,他歡喜的在她朱唇響亮的啵了一下,「妳總算說出一句令我滿意的話。」
「愛計較!」
「我就是愛計較,」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如果妳又說那些令我不開心的話,我會很用力的折磨妳,讓妳三天三夜沒力氣下床。」
紅了臉,她羞得不知道往哪裡躲,他不是在威脅她,他是在挑逗她。
「妳好美!」
「你在取笑我。」她嬌羞的斜睨了他一眼。
「我可以證明。」他隨即低頭堵住她的嘴,激情再度成了房內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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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的餐桌一向是冷冷清清,有人要加班,有人要交際應酬,有人寧可待在外頭吃路邊攤,即使假日也是如此,不過今晚大夥兒特別有默契,全部都到齊了,就連幾乎不在家裡用晚餐的男主人也不例外。
也許是因為機會難得,餐桌上的氣氛非常熱絡,藍老爺跟言管家聊得很起勁,向來恬靜少話的藍夫人也跟女兒有說有笑,只有言沁歡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心事當中。
甜蜜持續加溫,然而越是幸福,她越是害怕,她不知道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可以持續多久,雖然亞德曼沒有表示何時離開台灣,可是終有這麼一天,到時候,他必然會帶她離開,她卻不能跟他走,可想而知,他會有多麼生氣。
悄悄的看了父親一眼,她知道自己應該盡快把亞德曼的事告訴他,可是一想到他會有什麼反應,她就提不起勇氣。
老爸總是說等紗紗結婚以後,她才可以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這會兒她搶在紗紗之前,亞德曼又要帶她離開藍家,可想而知,老爸肯定會氣壞了!
越想越是煩躁……匡啷一聲,言沁歡不經意的揮到擺放在桌邊的飯碗,下場可想而知--一地的慘不忍睹。
「妳在幹什麼?」言管家充滿威嚴的聲音第一個響起。
「對不起!」慌慌張張的彎下身,言沁歡一心想收拾殘局,卻沒注意到破碎的瓷器有多銳利,不小心劃過去,她手腕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別忙,交給傭人們處理就好了。」藍夫人忙不迭的喊道。
傭人們聞聲馬上趕過來處理,先清理地上的混亂,再換上新的飯碗,分工合作三兩下就恢復原貌。
「小歡,妳還好嗎?」藍夫人關心的看著她手上的傷口。
「我沒事。」
「小歡,妳跟我進來書房一下。」顯然已經隱忍許久了,顧不得晚餐還在進行當中,言管家神色凝重的起身退席。
抱歉的向眾人點頭致意,言沁歡起身跟著父親來到書房。
書房的門一關上,言管家開口就是嚴厲的責問,「妳最近老是漫不經心,妳到底在搞什麼鬼?」
「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
「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聽說妳這幾天都很準時下班,可是妳沒回來,妳都在忙什麼?」
「我……我去上課。」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她還是很心虛。
「什麼課?」
「法文課,藍伯伯有意派我去法國跟廠商談合作計畫。」
這件事他確實聽老爺提過,「妳的法文很好,還用得著再上課嗎?」
「我好久沒練習了,我怕到時候應付不來。」
「老爺不是會派副手跟妳一起去嗎?」
「藍伯伯是有提到,可是現在還不確定,我還是自己做好事前準備工作比較妥皆田。」
「老爺作任何決定都會經過審慎的評估,我認為妳已有足夠能力,用不著天天上什麼法文課,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叩叩叩!」藍君紗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言伯,我爸有事找你。」
「我們出去吧!可是別忘了妳的責任,妳要協助紗紗經營藍氏集團。」
「我知道。」終於結束令人膽戰心驚的質問,可是,言沁歡不但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書房的門打開,言管家率先走出來。
「言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藍君紗恭敬的九十度鞠躬,也許是他比她父親年長,連父親都非常敬重他,也許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很有威嚴的長者,所以她對他很自然產生一種望之生畏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