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破掉的花瓶。』
丁巧雁實在忍不住了,怎麼這群人都那麼地沒腦袋!
『不對、不對!』丁巧雁站起身,大聲地宣佈,『你們都沒弄懂我的意思。』
在場的每個人都停止手邊的工作,抬起頭,用迷惑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是要這些破碗、破鞋。破什麼的,我要的是特殊一點的東西。』丁巧雁捺著性子解說。
『咦,什麼才叫特殊的東西?』其中一人間道,其餘的人則心有慼慼焉地點頭附和。
『我要是知道是什麼東西還叫是特殊的東西嗎?反正只要不是些破東西,大概都可稱得上是特殊,明白了嗎?』說完,丁巧雁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明白。』大伙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又低頭繼續幹活了。
這回丁巧雁終於有了較長的寧靜了。
『丁少爺。』很久以後,有人不確定地開口了。
『什麼事?』丁巧雁輕應聲。
『我挖到了一樣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特殊的東西?』
『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瞧瞧。』丁巧雁頭也不抬地問道,直到那人拿了樣東西來到面前,她才抬頭問:『到底是什麼……啊!』
隨著她的尖叫,丁巧雁轉身便跑,直到撞上了一堵堅硬的東西才停了下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定定神後,忍不造聲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怎麼啦?』
一道低沉的聲音由她面前響起,丁巧雁這才發覺自己撞上的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她原先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
段崖則蹙眉看著她受到驚嚇的臉蛋,一股不捨感由心中緩緩升起,是什麼事讓她嚇成這般?
而這時的丁巧雁,早已忘了自己曾想過要避著這男人的念頭,她急急忙忙地躲在他背後,眼睛閉著直嚷:『嚇死我了!』
『丁彥,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嚇成這樣?』冷漠在一旁亦忍不住問道。
『是……是一具……一具貓的屍……屍體。』丁巧雁吞吞口水,好不容易將整句話說完。
貓的屍體?段崖銳利的眼光立刻掃過全場,不用說,他立即找到了那名他認為罪該萬死的人,這小子該死,居然敢嚇她!
那名無辜的人在幫主殺人眼光的注視下,雙膝不由得一軟,便跪了下來。
『說!』段崖冷聲問道。
『是……是丁少爺他……他想要特殊一點的……東西,屬下想這……這應該特殊了,所以才……才……』那人抖著身體,說話支支吾吾的。
『唉!丁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冷漠在一旁公正地說,『是你自己要特殊的東西嘛!』
『我哪知道他的特殊指的是這種東西。』丁巧雁閉著雙眼,委屈地說。
『以後不許拿這些駭人的東西給她看!』段崖命令道。
『是。』
確定自己的命令被接收後,段崖便轉身牽起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來,我帶你去休息。』
因為一個急於安慰人,一千則急於被安慰,所以兩人渾然不知他們這般的舉止有多麼的怪異,令他們身後那群人都瞧呆了。
天啊!他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會瞧見他們幫主牽著一個小男生的手?
而冷漠不愧身為大總管,在他回過神後立即動身追去,難不成幫主至今尚未娶妻,便是因為他有……
冷漠實在不想想到那四個字,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緊跟在他們身後,若一旦他們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他冷漠拼了這條命也非阻止不可。
『好些了沒?』段崖柔聲問道。
現在他們正處於蘭苑花園中的涼亭內,段崖一帶她來此後,立刻吩咐人準備些四果及零食之類的,好讓丁巧雁能夠壓壓驚。
丁巧雁一坐下來,立即灌了一大杯茶及吞了些零食,面對他的詢問,她報以微笑遭:『好多了,真是太麻煩你了。』
段崖皺眉道:『以後別挖了,交給他們去挖就好了。』
『那可不成!』丁巧雁吃了顆蜜漬果子,急聲抗議,『我來的目的便是要招寶耶!現在你要我不要動手,這不是剝奪我的樂趣嗎?』
『萬一再挖到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你怎麼辦?』段崖不悅地說道。
『這……』丁巧雁一時語塞,『哎呀!管他的,反正到時再說好了。』
『你何必要這麼辛苦?若你要金銀財寶,鷹爪幫裡多得是,你要多少都隨你拿。』段崖淡淡地說,完全不將自己的財富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要金銀財寶!』丁巧雁備受侮辱地叫著。
『那你可是要古書、古董,或是些武功秘笈?這些鷹爪幫內也都有。』
『我也不是要那些。』
『那你到底是要找尋什麼寶?』段崖聞言,不由得覺得好笑。
『對哦!那我到底是要找些什麼?』丁巧雁聞言,便皺起眉頭用心思考。
段崖好笑地看著她這般思考的模樣;怎麼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就為此找那那麼多年?真是令人不解。
『哎!不想了、不想了!』丁巧雁放棄地嚷叫著,『反正等到挖到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何必現在就為此煩惱。』
段崖不由得微微一笑。
『哇!你笑了!』丁巧雁睜大限訝道,『你笑起來滿好看的呀!你應該要多笑笑的。』
『是嗎?』
『對啦!』丁巧雁趴在石桌上,湊近看著他,『還有啊!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每次被你的眼睛一望,我都會……』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連忙停住不說。
『就會怎樣?』段崖忍不住必生歡喜。
丁巧雁羞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事怎麼可以說出來?自己真是的!
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段崖也不忍再逼問她,便先岔開話題。
『你要不要嘗這個?』
丁巧雁立即問道:『什麼東西?』
段崖無言地遞給她一個杯子,丁巧雁立即一飲而盡,『咦?這東西真好喝呀!我還要。』
丁巧雁又連喝了數杯,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