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怎麼即將要為人妻了,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丁巧雁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一亮,便躍過一群忙著卸行李的下人,直撲到一名老者懷中,「爹,雁兒好想念您哦!」
「是嗎?」丁老爺笑著摸摸她的頭,「你還會想念爹娘啊!爹還以為你一旦尋起寶來,便是六親不認的哩!」說罷又哈哈大笑。
「可不是嗎?」丁夫人亦在一旁附和道。
「娘!」丁巧雁轉而抱住她娘,撒嬌道:「女兒哪有那麼狠心?」
「怎麼沒有?你哪次尋寶不是出門在外個把月的,也不想想我和你爹在家是如何地為你操心!」
「娘——」丁巧雁不依地叫著。
「好了、好了!別再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倒教人家看笑話了。」丁夫人輕斥道。
段崖見狀,連忙上前摟住丁巧雁肩膀道:「小婿在此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丁老爺及丁夫人同時雙雙審視著他,臉上不約而同地綻開滿意的笑容。
「賢婿,你太多禮了。夫人,你瞧瞧我們這個未來的女婿,可真是人中之龍啊!」丁老爺讚賞道。
丁夫人亦不住地點頭,「嗯!果然長得器宇非凡,不愧是天下第一幫會的幫主。」
「岳父岳母過獎了。」段崖道。
「這是實話。雁兒這些時日在你鷹爪幫裡,沒替你們惹什麼麻煩吧?」丁夫人問道。
「沒有。」段崖不卑不亢地回答。
「娘!」丁巧雁終於沉不住氣了,「怎麼你和爹就只顧著稱讚他?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哩!」
「唉!雖說女兒是自己的好,可這會兒我不得不承認我這女婿真比女兒好。」丁夫人直言道。
「娘——」丁巧雁不服氣地跺跺腳,俱是無限嬌態。
「岳母大人千萬別這麼說,在我眼中,雁兒是我尋覓多年才得到的珍寶,她的價值是無限的。」段崖說罷,便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丁巧雁。
這一幕看在丁家夫婦眼裡,可真是笑得連嘴巴都快闔不攏了。
「夫人,照賢婿這麼說,咱們家的雁兒還真有她的過人之處嘍!」丁老爺逕自對夫人說。
「可不是嗎,我們當了她十七年的爹娘,居然還沒發覺她的過人之處在哪?實在是有愧身為她的爹娘。」丁夫人打趣地接口道。
「爹!娘!」丁巧雁不悅地嘟起了嘴巴,賭氣不再跟她爹娘說話。
「說真的,賢婿。」丁老爺正色道。
段崖這於將眼光從丁巧雁身上移開,「岳父大人有何指教?」
「聽冷總管言,你打算在我夫妻倆抵達的隔天便迎娶雁兒入門?」丁老爺問道。
「是的,岳父大人不贊同?」段崖有些緊張。
「這……」丁老爺摸摸他半白的鬍鬚遣:「只是不知賢婿為何如此匆促?」
「小婿不認為這是匆促。」段崖道。
「哦?」
「小婿第一眼看見雁兒時,便已下定決心今生今世非她莫娶,所以依小婿看來,明兒個才迎娶雁兒入門,我像是盼了一輩子才等到這一天的。」段崖直述自己想法。
丁夫人不由得感動地用手巾擦擦眼角,「太好了、太好了!有你這番話,我便相信將雁兒托付你,絕對是錯不了的。」
丁老爺亦不住地點頭。
「那麼岳父、岳母是答應嘍?」段崖急道。
「答應、答應!怎麼不答應,你就算要在今晚便拜堂,我們也沒意見。」丁夫人迭聲應允。
這又引來了丁巧雁的抗議,「娘!你就那麼急著要把女兒嫁掉?」
「我不急成嗎?錯過這一個,你再上哪找一個條件跟他一般好的對象?」丁夫人反問。
「哼!」丁巧雁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你們一路千里迢迢趕來,想必一定是累了吧!我差人送你們去歇息歇息。」段崖忙著打圓場。
「也好。」
「來人!」段崖轉身吩咐道,「立刻送兩位老人家去房裡歇息。」
「是。」立刻有人領命而出。
「那麼,賢婿,我們就先告辭了。」丁老爺道。
「岳父、岳母請安心休息吧!明兒個的一切事宜,小婿自會安排妥當的。」段崖胸有成竹地道。
「雁兒啊!」丁夫人對女兒道,「稍晚來為娘的房間一趟,為娘有話要告訴你。」
「是。」丁巧雁悄悄地扮了個鬼臉,知道今晚自己是肯定不好過了。
第七章
「什麼?!娘,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丁巧雁激動地問道。
「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為娘的豈會再跟你開玩笑。」丁夫人不悅地看著她,「為娘的此刻再正經不過了。」
「但是……」
「但是什麼?這本就是常理。為人妻者本就應當乖乖待在家中,豈能到處亂跑?所以自明幾個起,你便不得再出門去尋什麼寶了。」
「可是,段大哥親口答應我可以去的!」丁巧雁立即搬出王牌。
「他答應我可不答應!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頭拋頭露面,是會讓人家看笑話的。」
「可是……」丁巧雁還想為自己的權利據理力爭,「可是明明是段大哥親口答應我的!」
「反正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雁兒啊!你可要明白,等你跟段崖拜過堂後,你就不僅是他的妻子,你還是鷹爪幫
的幫主夫人呀!」
「那又如何?」
「若讓人家知曉鷹爪幫的幫主夫人居然拋頭露面地在外頭尋寶,這事不僅會讓爹娘背負教養不當的罪名,更會讓鷹爪幫的顏面盡失。」丁夫人接著性子解釋。
「哪有這麼嚴重?」丁巧雁不信地道。
「就有那麼嚴重!」「總之你要記得,婚後你只能乖乖待在家裡,可不許亂跑。若沒你丈夫陪著,你哪兒也不能去,明白嗎?」
「我發現成親這事兒一點也不好玩。」丁巧雁嘟嚷著抱怨。
「成親這事本來就不是在玩!」丁夫人指正她的觀念,「還有啊!以後你相公吩咐什麼事,你都得聽從,不得回嘴。」
「哪有這回事?」
「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做妻子的本就有服從丈夫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