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他將要使她由女孩蛻變成為女人;而他,將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天尚未大白,段崖便已由睡夢中幽幽地醒過來,臉上猶帶著微笑。
他側了側身,低頭俯視正在自己臂彎中熟睡的丁巧雁。
一手橫過她胸前,段崖細細地打量那張嬌顏,她賽雪的肌膚因昨晚的魚水之歡,而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如菱的小嘴正帶著笑意微微地上揚,而她那道彎彎的柳眉,長而捲曲的睫毛,交織成一種純真中又帶著誘惑的模樣,令他在不知不覺中又起了反應。
不耐於自己單獨一人,段崖俯身一丁巧雁佈滿吻痕的脖了上又細細啄著,一隻手更已在她身上遊走著,並在她轉醒低呼之際攫住了那張朱唇,用自己的熱情點燃她的慾望,帶領她再度投身於激情的領域中。
激情過後,丁巧雁嬌羞、清懶地躲在段崖懷中,任他用手臂枕著自己,並享受著他輕撫自己髮絲的那份親呢感。
「雁兒……」段崖低低地開口喚她。
「嗯?」
「你現在還疼嗎?」
「不了。」丁巧雁慶幸他此刻見不到自己的臉,因為她的臉已如火般的燒了起來。
聽出了她羞怯的聲音,段崖輕笑著把她拉趴在自己身上,用著性感的口吻道:「沒什麼好害羞的,這事兒在夫妻之間來說,是再平常不過了,明白嗎?」
「嗯!」丁巧雁仍是極力避開他的眼睛,不敢直視那深情且帶著佔有的凝視。
「雁兒,我的小雁兒。」段崖低響著,並又親了她一記。
「段大哥。」丁巧雁試圖平復自己的氣息,含羞帶怯地叫著。
「嗯?我們既已成親,你怎還喚我段大哥。」
「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也喚冷漠叫冷大哥,這一來豈不表示我跟他在你心中皆是處於同等的地位嗎?」段崖故作委屈道。
丁巧雁被他給逗笑了,「那我該如何叫你?你叫段哥哥如何?」
「嗯!我喜歡。」段崖覺得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念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那麼,段哥哥,我們是不是該起來了?」
「誰說的?」段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我們是新婚,有權利晚起的。」
「啊!別這樣,會癢。」丁巧雁咯咯地笑著躲開他的嘴,「可……」
「閉嘴!娘子,『出嫁從夫』,所以,丈夫的話要聽。」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她將下巴擱置在他胸膛上。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娘子,我現在命令你要專心一點。」
「專心什麼?」丁巧雁用自己的腳趾摩擦著他的小腿肚,天真無邪地問道。
段崖的眼神在那瞬間變得深沉且危險,「專心地滿足我的慾望。」
已初解人事的丁巧服,亦察覺到他復甦的慾望,不禁紅著臉驚奇地問道:「還要?」
「是的,還要!」段崖將她拉高,抵著她的唇輕聲道:「還要很多、很多……我永遠也要不夠你……」
第八章
「哎呀,小先子,你再挖深—點啦!寶藏哪有可能藏在那麼淺的地方,你用頭腦想一想,行不行?」女孩清脆的聲音抱怨著。
「是的,夫人說得是,小先子知道了。」一個無奈的聲音應道。
段崖和丁巧雁成親至今已有半個月,丁家夫婦見到自己的女兒過得很幸福,已返回京城去,而段崖因為這陣子忙地籌備婚事,難免疏忽了公事,現在亦多將心思擺在公事之上,丁巧雁因此成了個怨婦。
然而,她並不是個如此甘於寂寞的人,像現在,她便帶著王承先來到鷹爪幫的後山挖寶。
「在。」
「咱們不這樣挖寶也挺無聊的,不如你背兩段書來聽聽吧!」
「是。」王承先口中背誦著,心中則暗暗歎了一口氣,他現在真的非常後悔,怎麼那天街上那麼多的姑娘家,他誰不好惹,偏偏惹上這位愛整人的姑娘家?
然而仔細想想,現在的生活雖然跟以前比起來,是辛苦了許多,但卻也使他的身體鍛煉得較以往強壯;在她的硬逼之下,自己也念了不少書,這才覺悟到,原來他以前所交的儘是些損友啊!
突然間,王承先的背誦聲被人打斷了。
「雁兒,你又跑來這裡了。」
丁巧雁從地上跳了起來,跑向聲音的主人,「段哥哥,你怎麼來了,事情都處理完了?」
段崖輕柔地替她撥開掉落額前的髮絲,並撫著她的嫩頸,「暫時告一段落了,倒是你,每天總是在挖寶,可比我忙得多了。」
「哪有?」丁巧雁皺皺鼻頭,「我是因為無聊嘛!」
「無聊怎麼不好好待在房中學刺繡、彈琴呢?瞧你滿頭一大汗的。」
「段哥哥,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丁巧雁伸出十根手指頭,哇哇大叫,「你瞧,我手上這些傷,可都是拿針被扎的呢?」
可不是嗎?瞧她十根手指頭無一倖免!可是讓段屋不明白的是,右手是拿針的手,怎麼也會被刺傷呢?執起她的纖纖玉手,一一吻過,他疼借地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就別做了。」
丁巧雁立即眉開眼笑,「那甚好,可是你來這兒,就
只為了來找我聊天嗎?」
「還有件事。」段崖轉向王承先,「王少爺。」
「是,幫主。」王承先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你爹來接你了。」
王承先尚未表態,丁巧雁已先叫了起來,「一個月已經到了呀!真快,唉!真是可惜,小先子留在這裡很有用哩!」
眾人被她惋惜的表情給逗笑了。
一行人立即浩浩蕩蕩地來到會客廳,原本坐著的王師爺,見著丁巧雁,便起身道:「夫人,老夫依約前來接回那個不肖子了。」
「不就在那兒嘍!」丁巧雁指指身後。
王承先排開眾人向前道:「孩兒見過爹爹。」
這一聲,使教王師爺大為吃驚,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他的兒子嗎?
想他那個兒子整天只知在外玩耍,淨是替他惹了不少麻煩,哪會像眼前這名年輕人那般的成熟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