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說話。」祁霨盯著她嫣紅的唇瓣,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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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幾個祁集團的元老,驚訝地看著眼前舉止親暱的男女,不時交頭接耳,慨歎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連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咳咳——」還有元老好意提醒他們這裡是公共場合。
「臭二哥,為什麼我不能看!」
「你未成年。」
眼前的場面,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火、辣、辣!
在祁家大宅的客廳,一對男女幾近於活春宮的戲碼,看得年逾古稀的祁家大老——祁豐和與他差不多年紀的祁氏企業元老們,雙眼發火、頭頂冒煙。
只有祁霽帶笑地摀住祁霓的雙眼,而祁霓拚命想掰開二哥礙事的大掌。
再怎麼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宋語莘,也無法忽略近十雙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秀巧的臉蛋早已緋紅一片。
被人盯著看,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是,旁邊有個帥哥,不斷對自己又親又咬、大掌還從旗袍的開叉處騷擾她的腿,這種場面就不太適合閤家觀賞了!
「別……」
祁霨舔向宋語莘半露的鎖骨,她發出了虛軟的抗議。
這是怎麼回事?旁邊有一堆人在看呀!他們還……
「嗯?」他威脅的眼光對上她。
接收到祁霨無聲的警告,宋語莘原本想退開的衝動,硬是被自己壓了下來。他的眼神像是在對她說:你承諾過的。
沒錯!可是……可是……
「啊!」
來不及思考,宋語莘發出一聲羞澀的尖吟,雙頰爆紅。
因為、因為,他把她抱到他的勁腿上,竟然還把俊臉,幾乎埋進她的半敞的衣襟中,以齒勾挑著她的內衣邊緣和肩帶!
隨著她的尖叫,旁邊所有的人,都跟著彷彿坐了一趟雲霄飛車,臉色泛紅、心跳加速。
「你這小子在胡搞些什麼!」終於,原本只板著臉不說話的祁豐,嘴巴也噴火了,差點燒到白鬍鬚。
嗯,老爺爺和元老們火大,祁霨和宋語莘火辣。
「看不出來嗎?」祁霨懶洋洋地抬眼,輕輕在宋語莘的額上印下一吻、鼻尖一吻、唇心又一吻。
「怎麼了、怎麼了?」看不到精彩鏡頭的祁霓連忙追問。
這一問,把祁豐氣到臉色由紅轉青,聲如洪鐘,轟轟作響。「搞女人搞到我面前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想看就別要我回來。」祁霨從沙發起身,打橫抱起宋語莘,往門口走去。
「祁霨!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把祁集團看成什麼!」祁豐用枴杖猛地一敲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看得出相當憤怒。
祁集團?!殺死她父母的兇手!
宋語莘如遭電殛,這個被她視為禁忌的名字,又出現在她面前。
她能肯定,這個名為祁霨的男人跟祁集團有關,而且是非常深厚的關聯。
如狂潮般強烈的敵意,侵蝕著宋語莘的知覺。
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竟然傻得,將自己推入敵人的懷抱!
「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還要我說得更明白?」祁霨頭也不回,感覺到手中的女人明顯僵了一下,他只當她嚇著了,並沒有注意到她驟冷的眼神。
「你——」原本一怒之下,想取消祁霨繼承權的念頭,被祁豐捏拳壓下,他雖然老,但卻不糊塗,沒忘記祁霨浪蕩不羈的個性下,還有絕佳的決策手腕與能力,氣話硬是吞回肚裡。
祁霨走了,客廳被一波超級低氣壓籠罩。
「現在是不是該散會了?」
「沒好戲可看嘍?」
祁霽和祁霓分別補上這麼一句,祁豐剛剛是被祁霨氣到變臉,現在則是氣到想吐血,無奈身體好到沒什麼異狀。
祁霨他們敢這樣做,就表示祁豐的身體硬朗得很,一點點小刺激,傷不了他們親愛的爺爺。
這三個孫子讓祁豐有股想撞豆腐自殺的衝動。
祁霨縱使放蕩輕狂,至少還有可取之處,「異人館」的美名可見一斑。
但祁霽這小子,也學他大哥當個浪蕩子,整天游手好閒、不見人影。
祁霓這小妮子美則美矣,卻是個上學會走失、買東西也不會算錢的生活白癡!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親生孫子,竟然比不上祁霨這個領養來的孤兒……
當年,他資助某育幼院,在那裡無意看到祁霨這個順眼的聰明孩子,於是領養了才八歲的祁回祁家,而祁霨從小到大的表現,更是深得他心。
其實,他根本沒當祁霨是外人,只不過,祁霨這小子心結太難解,自始至終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來者。
好吧,也只能下重藥了——
「兩個月後,先舉辦祁霨和言綾的婚事,言綾嫁誰就誰繼承集團。散會!」
「結婚?」眾人嘩然,一方面也是因為決定了繼承人選。
「要大哥和小綾姐結婚?!」祁霓驚呼,這是她和祁霽都沒想到的。
這算什麼!利益聯姻還是逼婚?大哥和小綾姐根本不來電呀!
言家是台灣前三大企業之一,兩家的老爺爺可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換帖」好友,有意親上加親,兒女輩沒促成婚事,於是把腦筋動到孫兒輩,這回是勢在必行了。
「大哥不會答應的!」祁霓哇哇叫。
「不答應也要綁他上禮堂!」祁豐這次真的忍無可忍了。
「爺爺——」
「誰都不准替祁霨說話!」
祁霓還想為祁霨和情同姐妹的言綾說情,被祁豐斥回,只好嘟起嘴猛跳腳。
但見祁霽則是一反常態,不發一言。
這項決定,無疑將在祁家人的生活中掀起翻湧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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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流線型跑車,穿梭在霓虹閃爍的大台北街頭,車內的氣氛,是靜到極點的淡漠,與車外的熱鬧成了強烈的對比。
車子駛向近郊,逐漸遠離都市,宋語莘無法繼續任自己亂無頭緒地呆坐在車內,尤其在她知道了祁霨的「身份」後,已經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她終於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