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懂了就閃到一邊去,別像某某動物愛擋別人的路!」酷男更加不客氣的嘲諷。他一看見女生就有氣,還是個新生哪,所以,別奢望他能有好臉色給她看。
某動物愛擋別人的臉,這動物不就是狗嗎?這傢伙居然把她比喻成狗!蕭青青頓時火冒三丈。孰可忍、孰不可忍,她非旦要把他這個可惡的混蛋三振出局外,還要替自己出一口氣才行。什麼玩意?叫她閃她就要閃嗎?看來這就是靚仔的德性,莫怪現實社會中的美女大抵嫁給非靚仔之流,八成就是受不了他們這種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死人個性。哼!好在今日讓她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否則……唉!為什麼真實生活中的靚仔不像電影或漫畫卡通中的男主角那麼紳士又溫柔體貼?難道現實裡真的沒有她希冀的白馬王子嗎?害她那少女的幻想、憧憬一下子就被他們殘酷的消滅掉。噢!神啊!不會這麼殘忍吧?
「皓良,說話別這麼苛。」
彷彿老天聽見她的祈禱般,就在她正準備開火的時候,這幫她制止酷男惡毒話語的王子竟正義的挺身而出。
那輕柔的嗓音像和風般瞬間吹暖了她的心田。這一剎那,她覺得眼前閃耀著璀璨的星斗,甜蜜的花朵開滿心房,教堂的鐘聲在耳畔鳴響著愛之曲,是他,就是他了!她的白馬王子。果然老天是仁慈的,真實的生活中還是有白馬王子的存在。
「我說話才不苛,倒是你,小心給自己惹來無謂的麻煩。你瞧──這個黃毛丫頭的眼睛都變成心型咧!」那叫皓良的酷男相當不以為然的誇張嘲諷。自古以來女人就是禍水,所以能不蹬這禍水就盡量保持距離,以免惹禍上身。
「看來我們的白會長又多了一位小小愛慕者。」慵懶的嗓音再度揶揄的響起。
「關你們什麼事!我要愛慕他是我的事,簡直莫名其妙!問個路還冷嘲熱諷的,一下資格、一下等級,什麼玩意嘛!」蕭青青再也聽不下去的怒道。
他們諷刺她也就算了,她頂多不跟這兩個被她三陣出局的靚仔一般見識,但他們竟然調侃她的白馬王子。嘖!這兩個混蛋,母老虎不發威,還被人當成病貓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說話!」皓良臉色不悅的斥道。想他在名人學園何曾被人疾言厲色過,尤其這人還是個沒錢沒權的小女生,試想他能不光火嗎?若非看在她是一個弱質女流的分上,他早就找她單挑了。
「怎樣,是你們先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難道就不准我用這種口氣跟你們說話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封建制度下的諸侯還是君王?我告訴你,這裡是學校,而且是即將邁入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拜託請你搞清楚,這可不是古代!」蕭青青不甘示弱的雙手插腰並目露凶光的瞪視他。要知道比大聲她絕對是不輸人,她蕭青青三個字翻做台語可不是浪得虛名,想吵架,
聞言,皓良不禁氣結的雙拳緊握。
「白會長,原來你這名愛慕者是有利爪的,你可得小心點別被抓傷嘍!」慵懶的嗓音戲謔的搶在皓良發火前響起。再怎麼說對方終究只是個小女生,況且聽她說話的口氣像是對這名人學園的校風、規矩、制度均一無所知,正所謂不知者無罪。
「夠了,雋彥,你和皓良先過去吧!」一樣輕柔的話語,這回多了絲不容人忤逆的威嚴感。一瞬間,空氣變得有點沉重、凝滯。
「那我們先過去了。」雋彥拋給蕭青青一輕佻的笑容,好個與眾不同的小女生!現在的小女生何時變得這麼熱情還具有攻擊性,雖有意思卻也令人不敢領教,反正她愛慕的人不是他,就讓當事者自己去處理,只不過煞到白克磊……她最好要有一顆百毒不侵的心,不然鐵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哼!算你運氣好。」皓良狠聲地拋下話才大步跟上雋彥。孔夫子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蕭青青聞言一挑眉,正欲反唇相稽。
「中學部的宿舍在那個方向,是一棟墨綠色的建築物,你看了就會明白;還有,將心思放在課業上,你會過得充實一點。」輕柔的嗓音在蕭青青發言前響起。老實說,對她──他還真不敢領教。不敢領教的原因並不是她的外在條件,而是針對她的年齡;畢竟他的愛慕者多她一個不多,但總是無謂的麻煩,還不如趁早斬斷她的念頭,因為他真的對一個高一的小女生沒啥興趣。
「……喔。」蕭青青怔忡的望著他轉身離去,隨即急忙叫道:「喂!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愛慕他卻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還有誰規定一心不能二用,課業和愛情可以兼得啊。
「白克磊。」白克磊挑了挑眉回道。在迎上她晶亮的眼眸,嘴角隨即淡然的揚起,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他的名字在名人學園除了少數新生以外,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來這個小女生並未因他先前的暗示而萌生退意,唉!反正她能接近他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大庭廣眾下相信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我叫蕭青青,請你記得我喔!」注視著他漸去漸遠的瀟灑身影,蕭青青這才扯開喉嚨大叫、並滿意的見到他似乎震動了下身軀。無論他記不記得她的名字,最起碼的話有傳進他的耳裡,那她就很高興了,畢竟一切才剛開始,她豈能奢望太多。
白克磊──她的白馬王子竟然姓白!顯然老天都認為他真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蕭青青欣喜的朝白克磊所指引的方向步去。當然,現在她的腦海僅存他那卓爾不群的俊逸臉龐,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了。
一將行李拖進寢室,蕭青青即虛脫的閉上眼睛、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