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一路沉默的來到醫護室。值班的醫生立刻為蕭青青的傷口縫了幾針,打了一針破傷風,然後才到藥局去取藥。
「青青。」白克磊清清喉嚨,打破兩人間的沉悶。
他不習慣面對這樣的她,她向來是笑口常開、兩眼炯炯有神的活潑樣,此刻……身著紅禮眼的她,衣眼縐成一團,毫無表情的臉上失了光采,雙眼無神的望著遠方,完全看不出平日開朗的模樣,這令他沒來由得感到心慌。他情願她像往日一般把自己的感覺坦率的說出來,而不是像個失去靈魂的空洞娃娃……
「喔,我沒事了,你若有事可以先走,我沒關係。」蕭青青有點茫然的抬起頭,視線迎上他溫柔的眸子後,惶然的低下頭。
「夠了,你若生氣可以罵我。當時……」還說沒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發生了大事。一股將失去她的感覺浮上心頭,他失去冷靜的抬起她的下顎。
「我沒有生氣。當時你做得很對,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呀,我只是頭部受傷,所以有點昏沉沉的。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如玉很可能因為我受傷。白……克磊,謝謝。」生氣?蕭青青有點心虛的閃過他的手。天曉得她是該生氣的,可她現在只有滿心的恐懼。她不想失去他,她好愛他呀,但當時就算遲鈍如她,也明白自己從來就不曾擁有過他,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他。
謝謝!這兩個字像利刃一般戳進白克磊的心田,他痛得瑟縮了下,為她閃避的眼神和別過臉去的舉動揪痛了心。青青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他不是傻子,當時護著顏如玉的行為讓他跳到黃河都自覺理虧,只是對顏如玉他完全沒有追求的意思,有的只是擔憂與憐惜,而此刻的青青卻讓他不安,不安他可能會失去她。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那麼舒服,自在與開心……他不想失去她,這個念頭一竄上心頭,他便一把抱起她往醫護室大門走去,還差點和包好藥物的醫師撞個正著。
「嗄!你做什麼?」猶處於自憐自哀的蕭青青,被他毫無預警的抱起,而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想掙扎出他的懷抱,卻在迎上他不復笑意的臉龐,而莫名的噤了聲,住了手。
「白會長,蕭同學的藥。」醫師眼明手快的閃了開去,朝白克磊揚了揚手中的藥包,心想這小倆口八成是吵嘴了。
「把藥拿著。」白克磊滿意的看著她不敢掙扎也不敢說話的模樣,輕聲命令道。
「喔。」蕭青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狂跳著,眼睛不敢直視一臉陰沉的白克磊。
好可怕唷,他向來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怎麼此刻像變了個人似的。
眼角餘光掠過她充滿不安的臉龐,白克磊暗自竊笑的抱著她走出醫護室。該是他把話說清楚的時候了,雖然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愛她,但他知道這些有她陪伴的日子,讓他的生活充滿歡喜。
「這裡是什麼地方?」蕭青青被抱進一棟雙層透天的屋子,白克磊在寬敞明亮的起居室的真皮沙發上放下她,她悶了好一會兒的嘴再也管不住的開口問道。
「這裡是我在學校居住的地方,安靜又不會有人打擾。」白克磊微笑的說。他還以為她再也不說話,一路上沉悶得駭人;換著是平常,恐怕早就吵得他耳根不得安寧。噢!他已經開始懷念她的聒噪了。
「不會有人打擾?嗄!你……你想做什麼?」蕭青青聞言猛地彈坐起身,他……他竟然想對她企圖不軌!
「我想和你聊聊天。」白克磊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圈鎖在懷中。見她滿臉驚慌,心中的想法明白表現在臉上,他不禁好笑的搖搖頭,她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平常幹乾淨淨的模樣較難吸引男人的「性致」;現在──髒污的小臉,弄縐的紅色V領長禮服,而他的視線正好可以一覽她胸前的春光;雖然小巧卻還算飽滿,就不知摸起來的感覺會是如何?咦──他在想什麼呀?
「聊天?那你做什麼要抱著我?我……」蕭青青慌張的問。即使她一路上被他抱著走,身體也不若此刻這麼貼近,曖昧;她幾乎是坐在他的雙腿間──這個意識瞬間讓她脹紅了臉,慌亂得直想逃出他的懷抱。
「因為只有抱著你,你才逃不出去啊。」白克磊好笑的回她。察覺到她身子不安分的蠢蠢欲動,白克磊遂更加使力的抱住她,而她則變本加厲的扭動身軀,使得他更清楚的看見她一片太好春光,一時慾望像潮水般洶湧襲來,而她猶不覺的一徑扭動,在在刺激著他男性的慾望,他幾乎是咬著牙壓抑下衝動,否則到時還真應了她的想法──強暴她。
「我沒有逃,只是聊天就聊天,你幹什麼一定要抱著我?」蕭青青滿臉通紅,一顆心止不住的狂跳起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她可以聞到他男性的氣味,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暖和了她的心田,她的身子逐漸熱了起來……
「只要你答應和我聊天,我就不抱你。」他的自制力也到了忍耐的極限,真是不可思議啊,對未成年的女孩,無論她們如何挑逗誘惑,他的身體從來就不曾有過反應。孰料──她竟能讓他口乾舌燥,心跳加快……
「我答應。」只要能逃離那令她臉紅心亂的懷抱,就算要她做牛做馬都行。蕭青青點頭如搗蒜,而下一秒她即被他抱至旁邊的沙發上。
將她鬆了好大一口氣的表情全看在眼中,白克磊微蹙起眉頭。青青今晚對他的反應和看他的眼神與以往大相逕庭,雖說促使他改變的始作俑者是他,可是除了那個意外之外,他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超她。
「你不是要聊天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不說話?你若不想聊天我就要回去了,我摔了一跤人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寢室睡覺──」被他看得有點毛骨悚然,不懂為何沒有笑臉的他像個凶神惡煞似的。蕭青青皇然移開視線,好大的壓迫感哪,儘管只是坐在他身邊她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