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先生,我——」紗美奈既喜又驚的叫道。
「閉嘴!你想死嗎?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快點跟我走!」郭靖海沉聲打斷她的話,隨即拉著她的手就往魁居快步走去。
「靖海先——」紗美奈錯愕的想掙脫出他的手腕,但在觸及他駭人的眼神後識相的趕緊住口。
「你是白癡嗎?!還是你有九條命!中午闖進魁居沒教護衛發現已屬幸運,晚上還恁地大膽的溜進梟居。你別告訴我你又是為了齊籐隆史!」確定現在在武田浪的管制範圍內,郭靖海有點生氣的低聲斥道。深怕她的答案會教自個兒無法承受,他從未被一個女子給逼得失去控制,自然也下想因她而開先例。
「我是為了少主沒錯。我聽說他今晚會在梟居用膳,所以特地冒著風險來這看他一面。靖海先生,你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功夫,不過我躲藏的技術很好,你知道嗎?今天我是因為沒算好我的身材才會卡在地洞裡,不然也不會被你發現,不過梟居就沒問題啦!我不用鑽洞,只要爬上樹幹就可以看見少主,所以——」紗美奈亂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怎麼她什麼都沒說就教他全猜中了來意,他未免太神了點!真不愧是少主的朋友,硬是這般優秀。
「住口!你還真敢講。如此大言不慚,你都不會不好意思!要知道你可是個女孩子,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吃女追男那一套,太過積極到時沒教隆史感動,反倒會留下壞印象,你希望這樣嗎?」躲藏技術好?虧她說得出口!若不是他,她早在二十天前就被武田浪拖出去宰了!現在還能站在他面前同他說話嗎?好笑!
「會嘛?可是我只是想看他一眼。我不會讓他發現,再說,我沒打算要讓少主愛上我,我明白自己的條件,我不會自不量力,我只要能看著他就夠了,真的!」她就是不好意思才會跑來偷看,再說,與其等夢醒心碎,還不如把心思放寬些,畢竟癩蛤蟆能吃得到天鵝肉嗎?唉!真不想這麼形容自己,可事實如此啊。
「少來!只要能看著他就夠了?你想騙誰?我告訴你吧!愛一個人就會想要擁有,除非你根本就不愛他,否則哪會說得如此輕鬆了事。幸好我還未在他面前提起你,不然他要是知道你是這種心態,可有你受的!」郭靖海為「齊籐隆史」抱不平,這小女傭早先說的話可是露骨得緊,可現在連半天光景不到,她竟然就改變心意說沒打算讓他愛上她,耍他啊?或許他對她的愛意也挺頭疼的,但她怎能什麼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自動放棄,害他下午還為了她心情惡劣到極致——他生氣了!她好歹試一試嘛,否則他哪來的樂子可言。
「靖海先生,我真的很愛少主,只是愛不一定就得擁有,聖經說——」誰說她不愛他?要不然她不會將近七年的時間,都無法將他從腦海中遺忘並在心中拔除,自然亦不會到齊籐家來當女傭;只是想愛並非就能如願,紗美奈有點難過的說。
「行了!敢情你還是虔誠的基督教徒?聖經說?那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還聖經咧!郭靖海不悅的撇撇嘴。挑上她解悶究竟對不對,他該不會在自找麻煩吧?只是對一個愛上自己的天真女孩,他的心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麼點驕傲、高興,所以^:再看看嘍!
「我就是想看少主一眼而已啊!」紗美奈不解的看著他一副不屑的表情。她說錯了什麼嗎?她的願望其實不大,她想要的不過就是能看見他罷了,這樣都不能實現嗎?
「那你看到他了嗎?」郭靖海突然覺得有點無力。他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他「齊籐隆史」本尊已然站在她面前,她卻認不得他,虧她還敢說她愛他!她……她未免也愛得太馬虎了點吧?雖說以前他是留長髮,出外戴墨鏡,但基本上他的臉型可是一點都沒變,她若不是近視就是從沒見過他,若真沒見過他,她又怎會這般瘋狂的愛上他,他是對她做過什麼嗎?要不怎會如此?
「沒有。我穿著和服根本爬下上去,只是聽見裡頭傳來「碰」的好大一聲。對了!靖海先生,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剛剛也在裡頭用膳嗎?那少主是不是還留在裡頭,你——」
「天啊!拜託你問題一個個來好嗎?」郭靖海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真相如何他總會找出來,至於那個齊籐隆史……嘿嘿,他何不……
「喔,對下起!我的老毛病又來了,那靖海先生——」
「叫我靖海就可以了,那個先生可以省了。」郭靖海微笑著糾正她的稱呼。既然一開始目標就選中了她,他還是得有始有終,畢竟他還沒逗過一個喜歡他卻不知道他廬山真面目的女孩,那滋味一定挺讓人樂到最高點,順便還可打消她對他的「不良」企圖。這一點顯然不需要他太過費神,她自個兒都說她不會自不量力的,不是嗎?
「這怎麼可以!你是少主的朋友就是齊籐家的貴賓,我不可以對你無禮。」紗美奈聞言惶恐的猛搖頭。直稱他名諱就夠讓她受寵若驚了,現在還要拿掉「先生」二字。天!她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女傭,哪受得起他如此青睞有加?
「在台灣我們都是如此稱呼,再說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看待。當然,如果你認為我不配做你朋友的話,那你大可如此繼續稱呼。唉!我還以為你把我當朋友呢!上午你卡在地洞中,我都義不容辭的推你一把;現在你倒是跟我劃清界線生分起來!」
郭靖海邊哀怨的瞅著她瞧,邊不勝唏噓的提醒她自個兒為她做過的「豐功偉績」,他就不信她會不為所動,那他這些年來的道行下就全白修了嗎?再說,只要他鎖定的目標,哪一個不是如他所想的手到擒來,一個個被他相上的女孩,幾乎全部出清沒個例外,沒道理她會是個例外;雖然動機不太一樣,但過程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