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從來都不要!」
朋友!這兩個宇瞬間刺激了柳澤雅治,就是因為明白他對他只有朋友之情,才教他情難以堪。
「好,你不要。那你告訴我了嗎?你若告訴我,最起碼我會知道你的心意——」他眼中的狂亂與痛楚讓郭靖海心一凜。
「你知道我的心意又如何??你會愛我嗎?」柳澤雅治像頭負傷的野獸咆哮。
「我不會!但最起碼我不會因為無知而傷害了你對我的情感;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你知道嗎?」郭靖海沉重的說。
從未想到他是用這種心情在面對他,他雖然無法接受和認同,卻不禁為他惋惜;儘管如此,他又如何能做出這人神共憤的事情——對薰!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都是她!如果沒有她就好了。我要殺了她!我——」
「我現在一點都不愛她。你就算殺死她,我最多是愧疚;痛苦的只有佐治先生,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口氣,眼角餘光卻瞟向四周。當武田浪的身影出現在寢室旁的陽台上,他略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伺機而動。
「你胡說!你深愛著她不是嗎?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柳澤雅治壓根不信的嗤之以鼻。
「信不信隨你!我現在愛的另有其人。你若不信大可以問武田浪,說來他還是我和小紅豆的大煤人呢!」郭靖海聳聳肩,眼神在憶及紗美奈時變得悠遠、溫柔。唔!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回房擁著她一道入眠,她豐腴的身於可是最佳的暖爐、最柔軟的抱枕……
「武田浪——」柳澤雅治一怔,這才發現到他的貼身護衛竟不在場。
「我在這裡,柳澤醫生!你在叫我嗎?」他無聲的欺近柳澤雅治身後,在他驀然回首之際,一掌重重的劈向他頸項,並空手奪過架在齊籐薰脖子上的手術刀。
「啊……」柳澤雅治驚覺為時以晚的被劈昏,他懷中的齊籐薰則被衝上前來的護衛給攙扶過去。
「原來你就是這樣弄昏我的,武田浪。」敢情他就是這麼給逮了回來,好個武田浪!
「薰,你撐著點!來人,快叫宮結醫生!」佐治孝雄扯開喉嚨叫道。他可憐又歹命的女兒啊,如今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少王,他要怎麼處置?」武田浪看著昏倒在地而血流不止的柳澤雅治。
「佐治先生該知道怎麼處置,再說他比我更有資格處置他。好了!我要回房睡覺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別來打擾我!」郭靖海同情的瞟了柳澤雅治一眼。
愛一個人是無罪的,只是為愛而傷害了他人可就於法不容,他只有深表遺憾;對薰他雖然亦深覺愧疚,只是愧疚不是愛情,現在的他實無心去回應她的深情依舊。
「少主,請留步!」察覺郭靖海的舉動,佐治孝雄連忙叫住他。
「爸,讓他走吧!」齊籐薰虛弱的開口。
這段情她終是看破了,況且是她先放手的,她早已失去了資格;害怕、怯懦都不是借口、理由,愛一個人就得全然相信,她卻到現在才完全明白。
「這……」佐治孝雄猶豫的看著郭靖海又看看薰,然後放棄的搖搖頭。
郭靖海深深的看了齊籐薰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但他終究沒能如願回去,因為這事還是驚動了齊籐光野,一個快跑入內的護衛硬是將他給半路攔截。
☆☆☆
人呢?
郭靖海回到寢室已將近凌晨五點,太陽還沒露臉,床上卻杳無紗美奈的蹤影。他有點心慌的從房內找到房外,從房外找到庭院那個初次見面的地洞,怎麼找就是不見她的身影——在他興奮得要告訴她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時,她竟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無蹤?
「少主,她可能回佣人房去了。畢竟她們五點半就要用膳,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找遍魁居的每一個角落,武田浪不得不開口提醒。剛剛在薰居都不見他有絲毫的驚慌失措,這會不過就是沒在寢室內看見紗美奈,他卻像發了瘋似的到處尋人,哪按呢?
「工作……」一語驚醒夢中人!郭靖海轉頭就往魁居大門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她他老爸已經答應了他和她的婚事——沒有什麼門當戶對,只要兩人兩情相悅。在經歷過這一切的風風雨雨,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名利權勢遠不如親情來得可貴。
「少主,你要去哪裡?」武田浪錯愕的看著他,隨即跟上前去。
一夜未睡,他不累嗎?早先他不是急著要回來睡覺?
「當然是去傭人房!」郭靖海理所當然的回道。
「少主,你去傭人房做什麼?」武田浪愕然的看著他,對他滿瞼心急的模樣感到不可思議。
「做什麼?敢問你是少主還是我是少主?!」郭靖海沒好氣的回道。
什麼時候做主子的還得跟屬下報告要做什麼?若非他此刻的心情正好,非叫他再去挖地洞不可,哼!
「當然你是少主,只是——」
「那就閉上你的嘴!」郭靖海不悅的快步走過庭院。
「少主,但是——」要真讓他去了傭人房,到頭來仍是一場空,他決定甘冒不韙的告訴他這個重要的訊息。
「閉嘴!武田浪。否則我真的要生氣了!」郭靖海不悅的停下腳步,因為他不僅擋住了他的去路,還把他的臉硬轉向玄關處。
「少主,麻煩你仔細的看一下玄關好嗎?」武田浪在心裡哀號。
這就是他英明神武、沉著機智的主子嗎?現在的他活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唉!這就是著了愛情魔力所演變的結果嗎?他——敬謝不敏!
「玄關有什麼好看……小紅豆!」
瞧那正拿著抹布擦著門板的嬌小人影,不正是紗美奈!他的小紅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