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抑制住燎原慾火,杜仕廷緩緩的俯下頭吻去她眼中所蘊含的淚水;當他感覺到她身體為此一震,不禁溫柔的說:「心娃,別怕我,我祇要一個吻,好嗎?」
「一個吻?真的嗎?」唐心娃相當懷疑的問道。一個吻?可能嗎?在兩人均裸裎相對時,她實在很懷疑他所要求的祇是一個吻。
「真的。當然,吻過後你若仍不願意,我自是不會勉強你。畢竟做愛這種事,還是要你情我願才會契合得完美愉悅,你說是嗎?」杜仕廷柔聲保證。強暴有啥樂趣可言?而他堂堂的調情聖手還需要靠蠻力來達到目的嗎?對付這種生嫩稚澀的小青蛙,一個吻就足夠撤去她心中的防禦,若否,他真得回房去面壁思過。想他一世花名,豈能毀於她手?
「嗯。」唐心娃點點頭,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因為他若真要霸王硬上弓,她也祇能任其為所欲為;所以他說一個吻,應該就僅限於一個吻,畢竟像他這種大人物,犯不著欺騙她,而吻過之後,她的清白就得以保全,祇是他的赤裸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那你不介意主動吻我吧?」杜仕廷頗無奈的揶揄道。沒想到她對做愛還滿懼怕,一個吻就令她安下心來,可一旦接吻,那會有何後續發展就很難說嘍,而她實在是放心得過早。
「我吻你……好吧,但你要閉上眼睛才行。」唐心娃一震。可吻他總比被他給強暴要好得多了。但面對那雙陰鬱的眼眸,她就缺乏勇氣,偏偏她的眼光又不敢隨意移動。所以,還是請他閉上眼睛吧。
「沒問題。」杜仕廷爽快的答應後即閉上眼睛。總之,她祇要一吻他,他就採取主動,非吻得她暈頭轉向、意亂情迷不可,然後……嘿嘿!
一看見他閉上眼睛,唐心娃赫然發覺自己無法吻他,因為她被他壓在身下,若要吻他勢必得移動上半身,可這一移動,她的胸部一定會摩擦到他的胸瞠,那他很可能又會產生誤解。唉!她究竟該怎麼辦?
「你又有甚麼問題嗎?」等候近一分鐘之久,期待的吻一直未曾降臨,杜仕廷疑惑的張開眼,卻迎上一雙煩惱的眼睛,他不禁納悶的詢問。她該不會連一個吻都做不到吧?處女真這麼麻煩嗎?若是,他真懷疑當初她為何會有勇氣向他提出那瘋狂的要求,她的腦子究竟在想些甚麼?
「那個……人家碰不到你的嘴唇嘛,麻煩你的頭低一點下來好嗎?」唐心娃困窘的說。這能怪她嗎?可他們這種姿勢,她真不敢移動身體呀。
「原來是我的錯,這樣行了嗎?」杜仕廷一挑眉的俯下頭並調侃的道歉。碰不到他的嘴唇?唉!他可真是被她給打敗了,稍微移動身體也不會嗎?但她愈拖延,他竟愈期待,他還真吃錯藥了。
「眼睛。」唐心娃靦腆的再度提醒他。他該知道她完全沒經驗嘛,何必挖苦她?再說她何嘗希望如此,誰叫他不准她放棄?
杜仕廷聞言,無奈的一搖頭,隨即閉上眼睛。此時此刻,除了等待,他還能說些甚麼?畢竟他不想做一個勉強女子的強暴犯,當然,她讓他等愈久,待會……一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仰望著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說實在的那壓迫感可真重。尤其是他身上飄來的淡淡古龍水味不住的竄進她的呼吸之中,令她幾乎快呼吸不過來;而在他一閉上眼睛,她才看見他的眼睫毛既長又翹,難怪他如此霸氣,眼睛又如此迷人銳利。而這樣一個具侵略性又渾身散發著成熟魅力風采的俊逸男子--這一瞬間,她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起來。
努力撫平內心狂亂失控的思維,唐心娃明白自己真的浪費了許多時間,而他緊閉眼瞼依然在等待著她,她祇得硬著頭皮將嘴唇輕輕蓋在他那飽滿豐厚的唇上。心想:反正就把那張唇當作是一顆櫻桃。這三天來,她利用櫻桃梗來訓練舌頭打結的技巧,一開始她壓根兒不會,可到第二天,她已能用舌頭在櫻桃梗上打一個結,昨天是進步到兩個,但距離曼娜的五個,她還真是自歎弗如。如今,她該不該將舌頭伸進他的唇內?天!那不就會吃到他的口水,噢!她想吐了。
一感覺到覆蓋在唇上的另兩片柔軟的唇瓣,杜仕廷偷偷張開眼卻看見唐心娃臉上鮮明的噁心神情。噁心?和他親吻會噁心嗎?一股無名火霍然燒上心頭,該死的小青蛙!她真的把他給惹火了。強暴也罷,今夜他一定要讓她曉得和他杜仕廷親吻或做愛都是一次美妙愉悅的難得經驗,就連補償或分手費大抵是一般上班族眼中的天文數字。
噁心的感覺陣陣湧上心頭,唐心娃決定先移開嘴唇的當兒,否則若真吐出來那可真噁心了。但就在她欲移開嘴唇,她才發現杜仕廷不知何時已張開眼睛並相當生氣的瞪著她。她頓時心一悸,下意識的張口欲言,孰料,唇一張她就感覺到一濕潤滑膩的物體竄進口中。當意識到這物體是何物時,壓根兒來不及覺得噁心,她的舌頭已習慣性的和他開戰料纏起來。
轉、扭、勾、拐不知大戰了幾百回合,唐心娃祇覺得渾身發熱,腦袋逐漸一片空白,呼吸也困難起來,甚至她的舌頭已欲棄械投降,他仍不放過她的挑弄戲耍不止。天!他究竟要吻到甚麼時候?她的嘴唇因用力過度好像都腫了起來,可惡!她火大了,伸出手臂抓住他的頭用力往旁一拉,她的嘴唇總算得救,但下一秒鐘,她差點驚跳起來!因為杜仕廷竟然猶未知足的在親吻她的頸項、耳垂,而凡經他吻過之處就像電流通過一般刺刺麻麻,而心裡也癢癢的。尚未來得及阻止他繼續吻下去,一雙厚實的大手已罩上她柔軟的嬌軀,一股驚人的喜悅驀然湧進四肢百骸並竄上腦海,她忍不住顫抖著,同時欲制止他顯然已破壞承諾的行為。但她才伸出手,他已由唇代手再次吻在頸項上並向下移,而隨著他的吻,陣陣狂喜湧化成一股熱流燒盡她的思維。那股熱流熱得她反射性的想推開他,卻渾身無力的僅能不住扭動身軀以清熱意。而欲推開他的手也已自有主張的撫摸那結實又光滑的背部。天!她好熱,而這麼奇怪的感覺她從未有過,宛若置身於天堂與地獄之中.....迷離的神志赫然清醒的告訴她,杜仕廷準備要奪去她的童貞,偏偏她已無力也不願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