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碧舲一怔。慘了!她被人當場逮住,沒有想辦法脫身,還被對方強健的體魄所迷惑,她得想個法子自圓其說。正準備開口回答,但一看清那裸男的面貌,她登時傻住了。多酷的一張臉,簡直像極了她心目中的偶像!濃眉、深遂的烏眸閃著如鷹般的犀利,彷彿出自藝術家的堅挺鼻樑,顯示出主人高傲、冷峻的個性,而那張微微上翹的厚唇,似乎在吸引著她,教她有一親芳澤的衝動。若和那張嘴唇接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她無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殊不知這項舉動在男人的眼裡正代表著「性邀請」的意味。
該死!男人暗自詛咒。這個小女孩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出強烈的「性」電波,難道她不知道她如此這般飢渴的眼神、挑逗的舌尖,會令正常的男人「性」致勃勃?尤其是 他這種三十二歲,正值英姿煥發的成年男子!不過,他對這種「幼齒」的小女孩沒什麼「性」趣,豐滿、高挑、嫵媚動人的成熟女子才能令他心動--上床的心動,因為他根本沒有結婚的打算,而這種青澀的小女孩。無疑地正是麻煩的代表。
看到她陶醉在他身上的目光,男人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許他該讓這個小女孩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和陌生男子共處一室,甚至還散發出那種危險的肢體語言。
於是,他長臂一舒,將舒碧舲嬌小的身軀攬入懷裡,瞄見她因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震驚的眼光,該是讓她明白和一個男子單獨在一起時會發生的後果。毫不遲疑地,他低下頭,吻住正欲張嘴的櫻唇。
「唔……」被吻住嘴唇的舒碧舲,頓覺腦中一片空白,那極富挑逗的親吻,技巧地吸吮、撩撥著她,靈活的舌頭在她唇內誘惑著她,與之糾結嬉戲。天哪!毫無接吻經驗的她,根本無力招架那來勢洶洶、攻城掠地般的高超技巧,這……就是親吻嗎?下意識地,她配合著男人所有的舉動,雙手克制不住地在那嚮往已久的糾結肌肉上揉捏撫摸著,一陣陣強烈的快感由手指、唇舌中傳遍全身,教她感到渾身燥熱、滾燙不已。
當舒碧舲柔嫩的雙手在男人的胸膛上遊走時,他不禁一顫,強烈的酥麻感席捲全身,刺激著下腹亢奮起來,而這嚴重地影響到他先前的決定。
他原本只是要給這個小女孩一個教訓,沒想到……真的教他興奮起來了!看她那熱情如火的舉動,稍嫌生澀的接吻技術沒幾下工夫就熟稔起來,若是處女,怕不早就嚇得嚎啕大哭、抵死掙扎,而不是如她這般表現得像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似的,但那清秀的臉龐……生平第一次,他猶豫了,不碰處女是他的原則,但被她撩撥起的慾望,就連他的紅粉知己,也無法在這麼極短的時間內令他興奮。她究竟是玉潔冰清的處女呢?還是功夫一流的浪蕩淫娃……「嗯……我要……」陷於慾望激流的舒碧舲,只覺全身火熱煩躁 ,察覺到男人遲疑的雙手,她不禁呻吟出聲,不耐煩地碰觸他.渴望能平息身上的騷動 。
「天!這可是你邀請我的,我已經無法回頭了!」男人低聲歎道。臣服在自己的慾望當中,輕輕抱起舒碧舲往那張雪白的圓床走去;今晚,他正好缺一名床伴。
被放置在柔軟的床上,舒碧舲有片刻的清醒。
「啊!我……」她尚來不及釐清思緒,男人拉下紗帳,再度吻上舒碧舲小巧的嘴唇。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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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過後,男人靜靜地凝視著沉睡中的舒碧舲,拿起床頭上的煙盒,取出一根煙, 用打火機點燃後,他大口地吸著,臉色陰暗地直皺著眉頭。該死!她居然是個處女!在他發現事情的真相時,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處女?
他不由得搖頭苦笑。她那麼清秀的臉龐,他怎麼會被那熱情的舉動給蒙蔽?而她……自始至終都樂在其中的反應,她真的是個處女嗎?還是時代太開放,現在的女孩對性已經那麼不在乎了?眼神再度停留在舒碧舲的臉上。上帝啊!她該不會還未成年吧?一思及此,他眉毛皺得幾乎要打起結來。
「老大,你睡了嗎?」門外響起輕喚聲。
男人煩躁地捻熄手中的煙,掀起紗帳,拿起放置在床旁的白色睡袍穿上,輕巧而不弄出聲響地走下床,面無表情地打開門。
「有事嗎?」
冷冷的語調令門外男子立刻提高警覺。跟隨在老大的身邊可不是一天、兩天而已,他得小心回答。
「老大,下午那位被小喬撞到的小姐失蹤了!銀嬸很擔心,所以--」
「我知道了,叫銀嬸不用擔心,早點下去休息吧!」男子依然冷漠地回答。他正是逸園的主人程慕嵐,也就是烈焰盟的龍頭老大--白狼。
「那位小姐……」
「她在我的房裡。」
「喔!」識相地住了嘴。敢情他打擾了老大的好事,難怪他今晚脾氣特別暴「沒事就早點休息吧!」冷冷地拋下一句,程慕嵐關上房門,直接朝房內的小酒吧走去。這種時候,他亟需要喝點酒,隨意拿出一瓶XO,拔開木塞,仰頭就灌,渴望烈酒能撫平心中紊亂的思緒。
今晚,恐怕將是一個無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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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嵐大剌剌地坐在辦公室裡他那張舒適的總裁椅上,無視於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在接到銀嬸的電話後,千百個疑惑的問號在腦中起伏翻騰……舒碧舲,二十三歲,華生雜誌社的實習記者……記者!一個令他痛恨厭惡的行業。 很顯然地,她出現在逸園附近,目的昭然若揭,搞不好連那場車禍都是她預先設計好的,拿自己的生命來做採訪的籌碼……有點不可思議,沒有人敬業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