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至於你那記者的工作,哼!不做也罷,我自信還養得起你,」
「你要養我?程慕嵐,你把我舒碧舲當做是那種輕浮、隨便的女子嗎?人家怕你,我舒碧舲可不怕你!你再不送我回去,我會告你!」想要金屋藏嬌,門都沒有!做他的情婦,沒名沒分地往在逸園,還不如一刀殺了她還來得痛快!擁有他的人都不能擁有他的心,也許還得忍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何其殘忍啊!她……寧死不屈。
「告我?哈哈哈!」程慕嵐仰天大笑。聽她的措辭和激動的情緒,她……完全想錯了方向,個性如此火爆,他以後的生活想必是多采多姿、熱鬧有趣,絕不枯燥乏味。 以往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子,從未一人像她如此,她們對他溫柔體貼,言談舉止無不小心翼翼或是汲汲於狐媚之術,欲擄獲他的浪子心,向來他那堅如鐵石的心絲毫不為所動;而她動不動就威脅他,甚至還要告他,他卻對她動了心,唉!愛情這玩意,實是無解。
「你笑什麼?」她納悶他的大笑。她要告他耶!
「唉,你要告我!你如何告我?台灣的法律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你論財沒財、論勢沒勢,還沒告上法庭,你早就一無所有,太自不量力了吧!別再耍小孩子個性。明天我會幫你把工作給辭了,順便帶你去大醫院好好地檢查一下,等我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妥當,大概下星期一,我就帶你回南部向你父母提親。婚禮我打算訂在下個月十號,十月的新娘,你應該會滿意才對。」程慕嵐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計畫詳細地述說一遍。
舒碧舲完全沒有插口的餘地,唯有聽的分。自大、跋扈的男人,簡直專橫、霸道到了極點,一切按照他的藍圖,絲毫不顧她的感受!
「你瘋了!什麼婚禮?什麼十月新娘?我幾時答應嫁給你?你簡直莫名其妙!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明天我照樣會去上班,你無權替我作任何決定!」舒碧舲火大地反擊。
「哦?難道你想挺個大肚子去採訪新聞?」程慕嵐諷刺地提醒她。多少女子費盡心機想將他擄上教堂結婚,這小魔女卻不屑一顧?他的自尊稍稍受到了打擊。
「不會有小孩的!」舒碧舲衝動地脫口而出。
程慕嵐神色一變,一伸手就將她拉入懷裡,那陰沉、晦暗的表情,看得舒碧舲膽戰心驚。
「你別以為我會讓你去墮胎,你敢把我的孩子拿掉你就試試看,你給我乖乖地待在這裡,安分守己地做我的程夫人吧!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最低限度,別把我惹火了! 明天,我會替你將工作辭了,我程慕嵐的妻子可不容許在外面拋頭露面!」冷硬的聲音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舒碧舲完全相信他說得到、做得到。為了他的孩子,她……沒有第二條路好走,認命地做他的妻子、不帶一絲愛意,純粹為了他的孩子……如果他對她有一絲絲的感情 ,她會多麼樂意並期待他倆的婚禮,做個快樂的新娘,可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夢想啊!
「好,要嫁給你也沒關係,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舒碧舲試圖挽回最後的自由。最起碼,她必須得自己去辭掉自己的工作,不必勞駕程慕嵐出面。天知道他幫她辭職, 會引起何種軒然大波,她無法想像!
「你說說看。」滿意於她的退讓,對她的「條件」微皺其眉。這小魔女在他聲厲內荏之際,還敢和他談條件!說真格的,他還滿佩服她的勇氣!也好,做他程慕嵐的妻子是該有如此膽量,否則,他也不會栽在她手裡。
「我要自己去辭職,希望你給我五天的時間,讓我處理好身邊的事情。」
「五天?不行,太長了,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一天根本不夠,起碼也要三天:」舒碧舲大聲抗議。一天!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況且她手上還有一件case她已經採訪了一半……一天,太短了!
「三天,好吧!就三天。不過,我會派黑熊保護你的安全。」程慕嵐妥協道。
有黑熊跟著,諒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誰知道她會不會利用這三天做出什麼愚蠢的傻事。目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令她就範的唯一利器,他才能名正言順地要的為妻 ,否則……「三天……但--」仍希望再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和自由,舒碧舲張嘴欲言。
「別再跟我討價還價,就三天!要不然,連一天也沒有!」程慕嵐威脅地打斷她的話。不知足的小丫頭,可知他對她已再三地忍讓。瞧她嘟著嘴、鼓著一張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想必是震懾於他先前的威嚇,倘若她明白他對女孩絕不暴力對待,她恐怕會騎到他頭上來,再加上她肚子裡的孩子……「好……好吧!」舒碧舲吶吶地接受這短暫的時間。愛上這種獨斷獨行、專橫跋扈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既然我們已達成協議,現在就來辦點正事吧!」事情都已圓滿解決,舒碧舲身上那襲白紗睡衣下若隱若現的胴體早已逗得他心癢難耐。好久了,都兩個多月了。他至今 仍很懷念那激情、火熱的一晚;今夜,他要再次重溫那欲生欲死的極樂滋味……他邪邪地一笑。
「正事?辦什麼正事?」舒碧舲不解地抬起頭,迎上他那幽暗中帶著一簇不容錯辨的慾火,心頓時狂跳起來。難道他想……一抹紅潮迅速湧上臉頰,為自己的猜測……她嬌羞地低下頭來,不敢注視他那逐漸炙熱的眼神。
他輕輕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顎,她的嬌羞更令他興奮,因強烈慾望而顯得沙啞的低沉嗓音道:「做兩個月前的事。」
語畢,他熱情地攫住她柔軟而甜蜜的嘴唇,一手拉下了白色絲質的幃帳。不時從幃帳內傳出的呻吟嬌喘聲,白色大床劇烈地晃動著,帳內正上演著自古以來歷久不變的男女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