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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無法抑制住的絲絲痛楚自心的一角洩了出來,一點一滴的椎心泣血,佔去他全盤的注意力,任由一波波心痛波潮,蔓延至四肢百骸。

  「天啊!這是季耘嗎?」看到情況的瞿炎,不禁吃了一驚。

  「耘耘……」嚴峻上前想要將她看個清楚,手肘卻遭到季耕拉扯。

  「噓,耘耘身上全都是皮外傷,雖然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但是已經獲得妥善的處理。」望著睡夢中仍不平靜的妹妹,季耕強持鎮定的繼續說道:「她身上的麻藥還沒退,在你來之前,我讓她服下了輕量的鎮定劑,以免她的情緒會激動起來。」

  想起妹妹被送到醫院來的情況,季耕也不禁搖頭歎氣。

  「耘耘剛被送到醫院時,我差點被她嚇死,從小耘耘就備受寵愛,雖然爸媽跟我常常因為己身的事而忽略了她,但是我們根本沒有人捨得傷害耘耘一根寒毛。」

  「情緒激動……」嚴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反問:「耕哥,你知道耘耘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嗎?她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

  季耕搖搖頭,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沮喪感,「我只知道耘耘好像嚇壞了,身上可以看到皮膚的地方,都受到狠心的鞭打。我想不到有誰會對耘耘下這麼重的毒手,我實在想不出耘耘她會得罪了誰……」

  「鞭打?!」瞿炎與嚴峻不可置信地異口同聲道。

  「你們有線索?!」季耕敏銳的在他們兩人臉上察看,「我們先出去說個明白。」

  在季耕的建議之下,嚴峻與瞿炎退出了病房,把滿室的清靜留給需要靜養的季耘。

  「嚴峻,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線索?」當房門一關,季耕刻不容緩的質問,「如果你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請你告訴我,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傷害耘耘的人!」

  「耕哥,我並不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

  「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不是嗎?」沉吟了一會兒,瞿炎提出了質疑,「她可是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之前幾個企圖接近你的女人,不都是受到被人莫名其妙鞭打的下場嗎?你想想,犯人除了她之外,還會有誰?」

  「炎,我們沒有證據。」嚴峻臉色灰暗,提出致命的要點。

  「證據?」瞿炎靈機一動,腦中閃過片段,「想找證據就去查呀!」

  「查……」嚴峻撫著下巴,精爍的雙眸閃過一抹犀利,「對了!那兩個送耘耘來醫院治療的男人。」

  瞿炎意會的掀唇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胛,「峻,真有你的!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找出線索。」

  嚴峻剛毅的面容上蒙上一層肅殺陰氣,緊握的雙拳洩露出他極力隱藏的怒氣,「不管那個人是誰,讓我查出來,我都要他為傷害耘耘一事付出代價!」

  季耕凝望著他,將他從頭到腳一一打量,「阿峻,你不再是八年前那個莽撞行事的少年了,我相信你處理事情會有一定的分寸,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傷害我妹妹的渾蛋!」

  他的視線投注在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兒,痛徹心扉的陣陣灼刺感,不斷地激發出他的怒氣,及他以為早以拋棄的噬殺念頭。

  「耕哥,我瞭解你的意思,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他咬牙切齒,心中所牽絆的是躺在病床上,受到惡劣傷害的耘耘,此時此刻,他只想將傷害耘耘的那個兇手,給碎屍萬段!

  瞿炎的一雙利眸,瞧出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忡忡憂心,他雙掌搭住他的雙肩,「峻,放心吧!季小姐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他露出一絲苦笑回應。

  初見到耘耘像個失去活力的娃娃躺在病床上時,他才體會到心被擰碎的滋味。

  那種椎心刺骨之痛並不好受,看著耘耘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的心也隨著每一道傷痕的揭露,而刻畫上一刀又一刀的傷痕。

  儘管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他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當時所受到的痛苦——

  「季醫師,急診!」一名護士拿著血袋匆促的來到病房前,神色慌張的告知,「張醫師已經在第一手術室待命,他希望季醫師可以從旁協助。」

  「好。」季耕轉向嚴峻與瞿炎兩人,「你們想留下來照顧耘耘的話,我不反對,不過你們要是知道犯人是誰,最好快點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我妹妹的傢伙!」

  撂下最後交代後,季耕跟著護士快步走向第一手術室。

  嚴峻輕輕推開病房大門,踩著輕巧的步伐走向躺在床上的季耘,靜靜凝看著沉睡中的季耘。

  「不要……」陷入睡眠中的季耘,不安地逸出呻吟,虛弱的想要掙脫什麼似的蠕動著,「不要再打了……痛……好痛……」

  「耘耘!」嚴峻心一驚,屈膝跪在床邊握住她的小手。

  「好痛……」季耘的頭左右擺動,驚惶的聲聲叫喚:「峻哥,救我……救救我……」

  失去光彩活力的季耘教他心痛,然而當他聽見她的呼救聲時,他感覺整顆心都碎了。

  當耘耘遭受到痛苦時,他人在哪裡?當她呼喊著他的名時,他人又在何方?

  「耘耘,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保護你,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了。」他的吻印在她的手背,另一隻大手不斷拂開她落於額際的髮絲,為她抹去一顆又一顆冒出的冷汗。

  看到這情形,瞿炎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只能拍了拍了好友的肩胛。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我跟耕哥一樣,無法原諒傷害耘耘的人。」他眼底掠過一抹殺氣,全身並散出冷寒氣息。

  「好吧,那麼如果真是我們猜測的那一個人的話,你要怎麼辦?」

  這一回,嚴峻沒有猶豫太久,「我要她嘗嘗與耘耘相同的痛。」

  「真的?你確定你動得了手?」萬一犯人就是他們所猜測的那一位,他可不以為這件事會這麼簡單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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