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跟你說。」
「好,我們出去再說。」
「為什麼要出去再……好,到我房間再說。」突然想到她即將要做的事,再想到書房中一堆的電腦設備,她改口附和。
「嗯。」風擎無異議的點頭,
一到隔壁的房間,水蘊柔還沒開口,風擎倒是先說話了。
「柔兒,親愛的,你氣消了嗎?」覷著她的臉色,他看不出她現在的情緒為何。
「我……」我愛你……這話怎麼這麼難開口呀?看別人動不動就說出口,她還以為很簡單說。
「柔兒,我又說錯什麼話了?不然你幹嘛一直瞪著我啊?」風擎很無辜地說。
「我哪有瞪你?」話說不出采就夠難受了,男主角還這麼白目,水蘊柔想也不想地就反駁回去。
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她是要告白!怎麼能生氣?難不成要她惡聲惡氣地說愛他嗎?喔……她的溫柔是跑到哪去了?
「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這還不算是瞪嗎?」他無奈地勾起一抹苦笑。
「柔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徵求你的意見,就把你帶到英國來,我是不想離開你啊,何況之前我們兩人還在冷戰中。」
「我知道啦,我……我……』現在她一點都不想探討她來英國的事是誰對誰錯,她只想好好的把話說出。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柔兒,你今天怎麼啦?說話吞吞吐吐的。」前幾天她不是還很介意這件事嗎?怎麼今天他解釋了,她卻一臉不想談的模樣?
「還不都是你害的。」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她實在很難溫柔起來,沒被他氣死就算萬幸了。
「笨洋毛鬼子,你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想也不想的,罵人的話已經一古腦吐出。
「我?笨蛋?」
「廢話,要不是為了你這個笨蛋,我需要放下女人的矜持來說愛你嗎?明明你才是開放的洋毛鬼子呀!怎麼會要我這個以含蓄著名的台灣女人先告白呢?喔,我怎麼誰不好挑,偏偏挑到你這個不肯說愛的笨洋毛鬼於呢?
笨蛋才會愛上你,偏偏我就是那個傻到把心遺落在你身上的笨蛋,我明明最討厭洋毛鬼子了!說!洋毛鬼子,你是不是偷偷對我下了符咒,不然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笨蛋?」水蘊柔氣得把心底話都說了出來。
「你,愛我?」風擎傻愣愣地道。
「廢話,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要不是愛你,你以為我會主動拉下臉說愛你嗎?要不是因為愛你,我會為了你遲遲不肯說愛而氣在心底嗎?要不是因為愛你,我會為了你認了幾個『妹妹』而大吃飛醋嗎?要不是因為愛你,我會把我寶貴的貞操給你嗎?」
「你愛我?」這次語氣多了點雀躍。
「你不要一直說……廢話……」她怒瞪他,一下了說了這麼多話,她有些喘不過氣。
「你愛我?」他的語氣帶著狂喜,「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
「不要說了——」臉上紅暈隨著他—句句的你愛我爆炸開來,水蘊柔第一個念頭就是堵住他的嘴,所以在她意識到她做了什麼前,她的唇已經結結實實地整住他的。
「我愛你,不行嗎?」頭一次告白,卻是以黑道大姐頭般的威脅,語調說出,一點都不浪漫。
但被告白的人依然樂得暈陶陶的。「喔,親愛的,我也愛你……」一時感動,風擎脫口而出愛語,接著搶回親吻的主導權,讓單純的唇碰唇變成火熱的舌吻。
「真的?」
「親愛的,你不認真喔……」但風擎卻沒答覆她的問題,自顧自的燃起兩人身體的激烈慾望。
「喔……唔……阿風……」水蘊柔被吻得暈頭轉向,完全忘了她想說的話。
「親愛的,我在這。」
激烈的親吻已經漸漸不能滿足兩人,兩人拉扯著對方的衣服,直到彼此完全赤裸著身體。
「阿風,快……」
「收到,老婆。」蓄勢待發的昂揚對準濕潤的花穴一挺,他扭著腰抽動起來。
「啊……」美妙的歡愉感覺,讓她只能借由呻吟抒發。
夜,還長著呢……
* * *
莫名其妙達成了告白的目的,還聽到了他說愛她的話,水蘊柔高興不已。
但遺憾的是,一從慾望中清醒,他好像又回到那個不肯說愛的男人,害她感到有些苦惱。她以後要想聽他說愛,該不會都得在床上才行吧?
「柔兒,你在笑什麼?」風擎端著一碗熱粥走到她身邊,「今天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以額頭碰著她的額頭,確定她的熱度已降,他才放心。
「好多了,謝謝。」接過白粥,她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那天,兩人手牽著手到附近的餐館吃飯,結果回到家沒多久,她便開始上吐下瀉,折騰得快去掉半條命,而另一個和她吃同樣食物的男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經醫師診斷,她竟然是因為水土不服,導致腸胃虛弱,,有食物中毒的跡象。
當場她睨了身旁尷尬傻笑的他一眼。看吧,就說她和洋毛鬼子、英文有仇,就連出國都會搞到水土不服。
吐到身體沒力的她,只好乖乖躺在床上,接受風大少爺的服侍,這讓她因為生病而覺得不平衡的心情感到好多了。
「把粥吃一吃,晚點再吃藥,這樣身體才會好得快。」風擎揉了揉她的頭髮,關心地吩咐。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嘴上是這樣說,其實她很享受這種被人寵愛的生活。
尤其知道她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時,風擎便費心地從台灣把麵筋、脆瓜等罐頭空運到英國,再請教範如瑋的母親該怎麼煮稀飯,親自動手替她熬粥,這份心意讓她十分感動。
「我很清楚。」
「色狼。」看到他眼睛注意的地方,她啐了一句,臉卻紅了。
「就算色也只對你一個人色啊!」
「要是你敢對別的女人色,小心我閹了你。」吃著粥,她警告道。
「啊,我好怕啊,那如果我色的對象是男人呢?」他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