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一個討厭的黏人蒼蠅纏住,只是引起她生氣的小部分,最主要的原因是--
冷大哥竟然連一點吃醋嫉妒的樣子都沒有,這才是她最生氣的!
她喜歡的男人,她名義上的老公,竟然對一個光明正大跟在她後頭說要追她的男人完全不在意!啊!她快氣死了,冷大哥到底有沒有自覺他現在是一個「有婦之夫」呀?
「冷大哥,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已經結婚,你是我老公的身份吧,那你怎麼可以在一旁看你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糾纏而不生氣呢?」歐陽蒔蘿生氣的眼兒一瞟,看見臉上依然分不出情緒的冷無霜走近,馬上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他面前,劈里啪啦的抱怨著。
「何況那人可是我的前『未婚夫』喔,冷大哥你怎麼都不像一開始一樣,會把我拉到身後保護著,然後占行欲十足的對那個討厭的方霖說:『蒔蘿是我的老婆』呢?」蒔蘿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盯著他。
「呵。」她的抗議引來冷無霜的笑。
「好啦,要笑就笑多一點,反正身為你的老婆,我已經認命要當專屬你一人的開心果了,即使你的快樂是建築在我的痛苦上。」她誇張的自嘲,但微彎的唇角、晶亮的眼兒都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誇張。」
「我是說的有點誇張,但也是事實呀。」
她還以為方霖跟著大伯離開後,他們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她可以和冷大哥高高興興的生活在一起。誰知道,二天前方霖他竟然獨自一人跑回來,還一臉堅持的說,他絕對不會放棄追求她。
天哪,這又是怎麼回事呀?
結果在她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她後頭已經多了一隻怎麼趕都趕不走的黏人蒼蠅。
偏偏她名義上的老公卻一點都不在乎,害她不能找機會黏在他身邊,同時厚著臉皮,繼續使勁的勾引著自家老公,希望有天能讓兩人的夫妻關係名副其實。
「冷大哥,我問你喔,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作吃醋呀?」歐陽蒔蘿雙乎纏住冷無霜的手臂,抬起粉嫩的小臉,一副無辜的模樣。
想到小玥曾說過,冷大哥是一個感情遲鈍的男人,如果不清楚說明,她的感情路可能會一拖再拖,還得不到他一句確切的承諾。
所以,她決定傚法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的國父,一次勾引不成,就再多來幾次,她絕對會成功把冷大哥的心順利勾過來的。
「什麼?」
「不然為什麼我都看不到你為我生氣吃醋的樣子?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看到你因為我而改變的臉上表情,雖然你這樣冷冰冰的模樣也不錯啦,至少不會有其它女人敢上前和我搶你,但冷大哥你可不可以多笑笑?還是發怒也行,就是不要讓我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她一臉落寞,試圖勾起眼前男人的熱情。
她相信小玥,也相信冷大哥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麼會每次她一甩開後頭討厭的蒼蠅,冷大哥就會那麼剛好的出現在她面前?不過她還是很想聽冷大哥親口承認呀。
「蒔蘿……」
「哎唷,看我在說什麼啊,冷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喔。」她吐了吐舌頭說道。
她希望眼前的男人說些什麼,只可惜他什麼也沒說。
唉……算了,反正她早就有打持久戰的覺悟了。
在心底歎了口氣,她依然親暱的挽苦他的手,「冷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要回家啊?」
「回家?」
「是啊,在我們要離開英國的時候,風擎哥跟我說,你過些天就會帶我回你家,祭拜公婆,可是他怕你一時忘記,所以要我記得提醒你……啊……完了,我怎麼全都說出來了?」
「怎麼了?」冷無霜皺眉,心中卻已猜到風擎的用意。
「就是啊……風擎哥是叫我偷偷提醒你的,還說不要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可是我卻……」搔著後腦勺的她只能露出一抹傻笑,「冷大哥,你可不可以裝作沒聽到風擎哥的名字呀?」
「風他……」他搖了搖頭,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原本他想獨自一人解決父母的仇恨,才會不想讓他們三人蹚這一淌渾水,沒想到……
唉,是無奈也是感動,他知道風的用意是要讓他清楚意識到,他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在他的背後有他們三人作為後盾,而他身邊更還有一個等著他的女人……
冷無霜低頭望向依偎在身邊的小女人一眼,胸口突然湧出一絲溫暖。這個不畏他的冰冷,總愛纏在他身邊,說著喜歡他的小女人,是他的老婆呀!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禁不住唇角上揚,顯露難得的笑意。
「冷大哥,你搖頭是代表說,你不打算忘了這件事喔?那我可不可以偷偷問一句,我行沒有不小心陷害到風擎哥……欸,冷大哥你笑了耶……」不同平常的笑意,那是一抹充滿情感的溫暖笑容,讓她不由得看癡了。
「冷大哥,你笑起來好好看,可是你只可以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在其它人面前,不論是男是女,冷大哥你都不可以對他們這樣笑喔。」她夾帶酸味的說道。
「冷大哥你是我的老公,就算你不會對別的男人感興趣,你還是不准對別人笑得那麼好看,因為我是你的老婆,你的笑只能屬於我。」
歐陽蒔蘿像是要捍衛她自己的領土般,更加挽緊他的手,像是想把他和她嵌在一起。
她近乎孩子氣的撒嬌,讓冷無霜嘴邊笑意更甚。
「冷大哥,你要乖乖聽話喔,因為我不想把你讓人,而且你一定不知道,你剛剛笑起來的樣子有多吸引人……」她毫不掩飾她的獨佔欲。
「妳想太多了。」聽完她恭維的話,他只有這句話送她。
「我才沒有呢!」噘著唇,她馬上反駁道:「冷大哥,我問你,你難道從沒察覺到別人看你的火熱眼光嗎?」她懷疑的眼神射向被她牢牢挽住的男人臉上。
「沒有。」對無關緊要的人,他一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