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只有選擇相不相信我了。」吉野毫無轉圜的回答。
「你!那你是信不過我們?」
金蓓妮提著晚餐回來,談話聲因她進門而停止。
「你們繼續,我要上樓去洗澡,大約半小時後下來,希望你們屆時可以告個段落了。」
「金小姐,我們談的是軍國大事,為防洩密最好是我們結束了再通知你一聲。」芭克莉·布魯斯坦反諷。
以前金蓓妮會無所謂,懶得理會,不過她今天有點想做怪,不見得每次她都要配合他們吧?
吉野唯一做的就是不反應什麼。
好吧,那大概也表示她偶爾爭取一下主權,或是鬧鬧情緒也沒什麼不可以。
「那你們就有效率一點啊,軍人不是向來果斷聰明?而且,人總是要吃飯才有精神做事,說不定中間休息一下,之後會想出更周延的方法。」
「夜魅,可不可以請你……」
格瑞那達出聲說:「沒關係,蓓妮說的有道理,就這樣吧。」
「謝謝,還是你英明睿智,難怪可以做到將軍。」嘻!好過癮,金蓓妮開開心心跑上樓。
不過,肢體的酸痛還是提醒她不要樂極生悲。下午,她的手被黎醫生一扭,摔個四腳朝天,起碼要痛個幾天了。
泡澡泡得太舒服,她還是拖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下去時,她像小孩子似的故意用力跺著地板,好通知下面的人。
「你一定要這麼幼稚嗎?」問題大概沒獲得解決吧,芭克莉·布魯斯坦顯得更不耐煩。
「我肚子餓了。」理由夠充分吧?
金蓓妮將買來的晚餐分別送進微波、烤箱,沒多久就上桌,吃完清理乾淨。
「謝謝你,蓓妮。」格瑞那達等著她從廚房出來。
「哪裡,你們決定好了什麼時候離開嗎?」
「應該就這兩天,若是我國政局穩定了,希望能邀請你來當貴客,讓我好好招待答謝最近的打擾。」
「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不,我堅持。」格瑞那達突然握住她的手,溫柔款款的說。
「那……好吧,如果有機會的話。」人家那麼多禮,她覺得有必要趁他們要走前,盡盡地主之責。「不曉得你有沒有想買什麼紀念品,或喜歡那些好吃的,我明天……」
「來台灣我最高興的事,就是能夠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有這個機會。」但他似乎太靠近她了,眼神又太……容易讓人誤會的。「但總有你喜歡的。」
「既然如此,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不曉得能不能再喝一次你煮的湯?」
「這簡單,難得有人捧場,我當然要好好表現。」發揚中華美食,不錯吧。
她不過是單純的陪他聊天,但是當芭克莉·布魯斯坦來提醒將軍繼續會議,惡劣的臉色卻指向她。
吉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是莫名其妙!嫌她礙事,是格瑞那達自己要聊個沒完的,能怪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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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蓓呢熄燈準備睡覺時,吉野·隆之推門進來。
「Good Night!」
「等一會兒再睡。明天我會陪同他們一起上路,我有事想先和你談談。」
「好啊,請說。」每次都是她在說,所以她沒存多大預期,拍拍枕頭,然後躺下。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下,人也傍著她坐下。
「你沒意思談?」
「你說啊,我在聽。」她掩嘴打呵欠。
可是他突然舔吮她的耳、頸,他的鼻息嚴重騷擾了她的心扉,她慌慌張張的跳起來,頓時完全清醒。
「我已經跟爺爺說清楚了,他沒告訴你嗎?」
「我就是要談你最近的改變,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是和我有關係嗎?還是為了其他因素。」
「這樣大家不是都很好,免得爺爺三天兩頭老是不死心,我困擾,你也煩。」
「怪老頭愛做怪又不是今天才開始,你還是沒說清楚原因。」
「我就是想讓我們都能輕鬆一點,這樣讓爺爺一直期待又失望,我覺得不如把關係分得明確一點。」他才奇怪咧,以前都是他用具體行動表明不喜歡爺爺的安排,現在又莫名追問著她。「你不是也希望如此?」
「你沒弄清楚的事,不要隨便附會。」他擰了下她的俏鼻,高深漠測似的,誰不懂啊?
「不管啦,總之我認為現在很好啊,我們以前……唉,關係好複雜,我都搞不懂自己算什麼,連你不也無法跟別人解釋?」哼,看他怎麼說。
她是爺爺希望討的孫媳婦,事實上,吉野和她的關係比家人更親密,像情人般有夫妻之實,可是他們卻有實無名,比較像是暗渡陳倉的感覺。
既像家人又是不能公開的情人,在這關係中,她是跟隨者,一直甘於安處在有溫暖安全感的表象裡,不敢突破現狀,深怕夢太短會幻滅,造成太多遺憾。
只是,現在她成長了。如果自己都不開心,誰會喜歡她?她要像所有人一樣將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
「跟誰解釋?不相干的人沒這需要。爺爺嗎?他早認定你的身份,根本不用任何人任何事去肯定,既然決定就改變不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他那股牛脾氣?」
所以金蓓妮說了什麼,吉野做了什麼,馬瀨都不可能因為這樣就算了,什麼認乾孫女兒,才真有電咧!
「我……」她想想,吉野分析的好像沒錯,可是下一刻她又搖頭,道理是似而非,好像都對。「反正我就是這樣認為,隨便其他人怎麼想。」
吉野沒什麼太大反應,反而興味的瞅著她笑看半晌,金蓓妮心裡一陣掹跳,臉紅耳赤,怕被洞穿。
「哦?那也並不表示我們要保持這麼遠的距離吧?」
遠?鼻子快碰到了,還遠?她都有些呼吸困難了。
他這些天實在太詭異了。「你好像不反對、不生氣?」似乎還樂觀其成?
還剛這麼想玩呢,他一翻身重重的壓向她,他雄偉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