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蓓妮覺得擅自翻動別人的東西不好,但老爺爺已經搶過去了。
「天啊!好多錢啊……」
她也嚇傻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希望那叔叔趕快回來,這麼多錢我怕會被搶走。」
又經過了兩個鐘頭。
「老爺,我們還要等嗎?」阿奇先是蹲得腳麻死了,進咖啡店又喝了太多水。
「再瞧瞧。」過了頭一關,他就想繼續看她會怎麼辦?
終於又過一小時二十分,那小女娃像是下定決心,抱起手提袋到麥當勞……
唉!他挺中意她的,不過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老爺,她回來了!」
老人家忍不住跑去問她怎麼回事。
「那叔叔還沒回來拿東西。」可憐兮兮的聲音。
「我看你等在這裡就曉得了,可是你剛剛匆匆忙忙去哪裡?」該不會將錢掉包了吧?
金蓓妮扭捏的有些吞吞吐吐。「沒有啦……我去洗手間……」她小聲不好意思的說。
「喔。」馬瀨反覺得汗顏。難怪她前半小時就坐立難安的樣子,一下子起來走動,一下子坐在提袋上咬牙。
阿奇都要朝這邊走來了,老爺爺趕緊道:「那你繼續吧。」
馬瀨攔在阿奇前面:
「再等等,我很想看她最後如何處理。」
整人嘛!阿奇臉上這麼寫著。但是碰到老爺這種人實在也摸不準。
一會兒又見她跑進麥當勞,不久後出來,臉色不太好。
「這麼多錢,那位叔叔全部領出來一定是有急用。」馬瀨不死心又跑去問,她這麼回道。
「阿奇,你說她是不是個好女孩。」馬瀨險些痛哭流涕。
「是啊,那可不可以向她說明原委了?」
「嗯……這樣她會不會生我氣?」他倒是擔心起這點了。光他們喜歡她沒用啊,被整了這麼久,任誰都會發飆的。
「你去、你去……」馬瀨和阿奇爭相推諉。
所以這下又拖了好久、好久,到太陽下山,晚霞之後是灰濛濛的天色,霓虹燈逐一亮起。他們兩個大男人還在「你去、你去……」的不停。
「難道要叫人家小女生在這邊繼續耗一整晚下去?」阿奇受不了了,硬是請出老爺,兩人走到金蓓妮前面。
「該不會是昏了吧?」她坐在台階垂首緊抱著提袋。
「小姐……」阿奇連喊數聲。
金蓓妮揉揉眼,一看到阿奇,高興的把提袋還給他。「你終於回來了!」
「謝謝,不過這都是這位老爺想要考驗你的善良……」
「幹嘛都說我,你不是也有分……」馬瀨當然不會呆呆地讓人出賣。
「喔。」也不曉得她應「喔」是什麼意思。
然後一翻眼,人就軟了下去。
「她打擊太大,被我們害死了!」阿奇驚叫,身子比人家魁梧,可是最沒膽。
「喔哦——」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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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隆之看他們一群人連帶醫生、護士急急地將一個小女生送進房間。
「你們又惹禍了?」
「都是老爺堅持要等等看、等等看,然後又不好意思,才會害人家小小姐昏倒。」
「那你就沒責任啊,看到她不舒服,你可以自己先走出去,不是嗎?為什麼說
是我一個人的錯……」阿奇、老爺爺兩人爭相辯白。
「不過這次你要感謝我了,她就是我內定的孫媳婦。你們早早培養感情,趕快生給我一個曾孫。」馬瀨·隆之樂得手舞足蹈,絲毫不見孫子的壞臉色。
「怪老頭,」吉野·隆之斜瞟他不良爺爺,潑盆涼水的說:「你想太多了!」
「你這死小孩說什麼癲話?!她可是我千辛萬苦覓來的,我一看她相貌就覺得和你有緣。總之你先去跟她培養感情,生病脆弱的人最容易受感動,這一感動就天雷勾動地火……」
「沒看過編劇這麼爛的。」吉野·隆之「嗤」地嘲笑一聲,也沒指望爺爺腦筋會正常一點,於是走進去看她的情形。
「哼!等你看到人家,說不定就煞到她了,看誰爛過誰?」老爺爺擠進去看熱鬧,期待那想像中的「感人肺腑」場面。而阿奇早聰明的回去睡大頭覺了。
「隆之先生,這小姐是餓暈了。」醫生指責的看著吉野。
吉野則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老頭。
「加上一整天憋禁的緊張情緒。現在給她打點滴,最好明天醒來再檢查一次。」
等醫生、護士全都出去後,老爺爺打哈哈解釋。
「真的是忘了,不過也奇怪了,她進去麥當勞好幾趟,怎麼不曉得買個漢堡吃呢?」
「你看她全身上下哪裡有錢包?」吉野·隆之大概看過她女中制服、書包,全都簡單得可以。
「那手提袋裡有兩百萬啊……」馬瀨有些心虛的回道。
最後,老爺爺明明是畏罪潛逃,還故意說是為了要替他們製造「天雷地火」的氣氛,硬是把照顧病人的責任交給吉野·隆之,推卸責任的逃之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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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蓓妮一覺到半夜,陌生的房間教她怔忡良久,方憶起今天的事情。
她看到床旁有人伸長著腳,不舒服的坐在沙發上淺寐。
「對不起,吵到你。」她一坐起,吉野馬上睜開眼睛。
「身體好了?」
冷淡的問話聽來平板又缺乏人情味,金蓓妮再三道歉自己的打攪,急著穿鞋出門。
她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人欲倒下。
「體力沒恢復還逞強。」吉野邊斥罵邊接住了她。
「我……」他身形剛好暴露在月光下,她一時看呆了。
他一頭帥氣的齊肩長髮,眉眼鼻似故事書中的西方騎士般英挺,潤澤、薄厚適中的唇,看來性感而迷人。
最怪異的是——他帶給她一種熟悉感……
他發稍順著動作輕拂她臉龐,柔細如柳絲,帶著清爽的氣味嗅入鼻中。
從沒有和異性這麼接近過,她低垂眼,煩頸暈染上嫣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