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啦。」小鳳赧紅著臉收回雙臂。
看了真不爽,於純純拉起他就掉頭走。
他笑得跟中了百萬彩券一樣,溫聲直喊:「純純……」
「你喔,被你打敗了。」她瞬間煩悶的心情煙消雲散。原來他有百憂解的功效呀,難怪剛才走不開。
「于小姐……」
「人我帶走了,省得你們費事找地方安責他。」於純純理直氣壯地對女警回道。還故意生氣斥責他:「你啊,幹麼隨便讓人家摸,還真傻得任人擺佈嗎?笨蛋。」
而他激動如見親人的神情,已教於純純顧不了後不後悔的問題。
小鳳話卡在喉嚨,也不好意思再攔人了。
? ? ?
「嗯?」沒想人帶回家,門還沒開,齊洛可已經等在裡頭了。
「嗯,啊,嘿……你知道的,他就一副很可憐很可憐,好像慘遭遺棄的樣子,所以……所以就這樣嘍。嘿嘿……」於純純傻笑。
「我警告過你……」齊洛可才沒那麼容易被打馬虎眼過去。
「好了好了,太陽下山了,你火氣不要留著,趕快散散火,晚上才不會做惡夢。哪,他需要洗個澡,渾身臭死了,拜託你要念等明天,OK?拜託!拜託!」
「於純純!我真的有一天會被你氣死。不管你了啦!」
「碰」地關門聲,於純純縮縮肩膀,瞪向一臉不知愁滋味的罪魁禍首。
「還不都你害的。」
說了還不是白說,他能做什麼呢?不就淨對著她笑。
「我要是能像你那麼開心就好了。喂……也不對,我要怎麼叫你?總不能老是喂來喂去吧……不過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哦?」
他當然不會有意見啦,整個人看到陽台養的盆栽就啥事都不管了。
「哈,要是我曾奶奶認識你,一定巴不得你才是於家的子孫,花之想的事業傳承,非你莫屬。」
「純純快來看,蝴蝶來採蜜了……」
除了對於花草植物有種狂熱外,她發現他對日常生活打理是近乎白癡的!天冷天熱全無所覺,完全將老莊思想「無為而治」發揮至最極限,餓了便隨便吃兩口充飢,除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外,別無它想。
還好她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自己照料自己沒問題,不然她十足像個保姆。
「先進去趕快把身體洗乾淨,刷得香噴噴的。」最首要的是洗掉那身臭味,噁心死了!
「然後把髒衣服丟出來,我丟到洗衣機裡,明天再去幫你買些新衣服。」
約莫半小時後,於純純壞心眼地拿出一件粉紅蕾絲邊的寬長睡衣丟進浴室。
「你先換上這個吧。」她邊說邊偷偷竊笑。
「這是女人穿的。」
「沒關係啦,反正晚上又沒人看到,現在就先將就一下嘛。」
久久沒有聲音。
「怎樣啦?洗好了就快出來。」別看他五官分明很帥,其實骨架挺柔和,要是換上女裝……哇!她光想像就知道美呆了。「趕快、趕快啦。」很期待喲。
唷喝!結果平常老是笑笑像沒脾氣的人,這次竟然卯上了,很拗喔,死不應聲、也不出來。
僵持半天,於純純大失所望,只有投降了。
「好吧,你等一下,我看你的衣服烘乾了沒有。」
蘑菇好久,她才不甘願地將微潮的衣物往門縫裡塞進去。
他出來時,一臉靦腆,像怕她生氣。
「西施出浴,開心了吧?」明明是看人家看到流口水,嘴裡還得理不饒人。誰教他小器不肯玩變裝秀娛樂一下?於純純不講理的心裡嘀咕著。
真不是蓋的,他髒髒臭臭的時候就已經很帥了,沒想到洗了澡後,整個人容光煥發數百倍,那白嫩嫩的皮膚、挺拔間的優雅氣勢和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引人人醉……
起碼她就目不轉睛,大怨老天不公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用了哪家神奇的沐浴保養品?不然怎麼差那麼多?為什麼她用就沒有這種亮眼的效果!
「好了,我們先小人後君子,現在先約法三章,我這裡可以先讓你借住,不過其它的麻煩我不管,你也不准製造任何麻煩。聽到沒有?」
隨即又自問自答,因為他完全乖乖聽話的溫馴樣,她也不認為他敢表示任何異議,也不想想是在誰的地盤。
「OK,既然沒反對,那就是沒意見了。」反正她說了算。「睡覺睡覺了,今天累死了。晚安。」
? ? ?
唧唧蟲鳴,月光活潑輕快地灑進飄動的窗簾內,隱約曼妙,像譜下一曲似雲似彩的月光舞曲。
修長的身影拉開門把,探索摸入香閨。
床上沉睡的呼吸平穩起伏,暈闇弱弱的可視光線下,曲線玲瓏,美得像幅圖,於純純連睡覺都講究姿勢。
足尖交叉微點,只手托腮,性感的唇帶笑翹起,卷長睫毛在幾乎看不見毛細孔的細緻肌膚上投映俏皮剪影。
他柔和的目光凝視著,心情愉悅平和。不知看了多久,時光流逝多少,待倦了,便倚坐床沿,坐在地上趴向床,捨不得移開視線。
天色灰濛濛亮了,鳥鳴啾啾,晨間所有生機蓬然甦醒。
疲了、倦了……也滿意了,他漸漸合上眼臉,笑著睡著。
又是快樂的一天開始,她高興地伸個懶腰,豎起伸直雙腿做踩腳踏車暖身動作,犁鋤姿,後仰撐起離地。
呼氣、吐氣——
「哇,好舒服哦!」
床上運動做完後,她翻身……差點沒絆倒摔跤。
「搞什麼?這一坨是什麼……」腳一踢,他睡得像死豬一樣。「你這個……死無賴!流浪漢!你睡在我房間幹什麼?」
沒名字要罵人還真不順口呢。
「喂?哈鴃H豬八戒?」睡死了不成?「你馬上給我起來,聽到沒有?」她生氣地對著他耳朵大吼。
他好像很累,累斃了似,僅翻個身,巍巍綻開一絲眼皮。
「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從實招來,你什麼時候溜進來的?隔壁有床不睡,窩在我房間地板上幹嘛?」
豈知他只是一笑,輕道:「純純早上就又沉沉睡著了。
她是氣也不是,不氣又太沒個性了。
實話是她被他美色可餐、慵懶眩人的笑給融化了……真、真太沒個性了,於純純你這個大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