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雪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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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該吃藥了!」她剛放下手中的托盤,何文甫便開口說話了。

  「小梅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位公子已經想起他姓齊,那爹呢也幫他取了個名字就叫作『子憶』,剛才他已經同意當你的大哥了!」何文甫笑容滿面地望著何語梅說道。

  「真的啊!我終於有個哥哥了,這真是太好了!」何語梅興奮得忘情拍手歡呼,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孩子氣。

  秦少麒見狀,不禁揚起一抹微笑憐愛的瞅著她,感染到這赤子之心所生之喜悅。

  「看來,我也有個天真活潑的大妹子了!」

  「子憶哥哥,你是不是在取笑我?!」何語梅馬上流露了兄妹之間的親暱,杏眼圓睜地假裝生氣,但是她實在太快樂了,沒一會兒便笑意難忍的噗哧一笑,臉上的梨渦浮現,那可愛的模樣直教秦少麒也漾起一抹蕩人心魂的笑容。

  何語梅終於見到他衝著她笑的模樣,那完美的嘴唇弧度、那朦朧的眼神……就跟她幻想中一樣的迷人,不禁為之心跳加速,幾乎要迷失在他的笑容裡。

  而這一鬧,讓立於一旁的何文甫又好氣又好笑的出聲勸阻,「小梅,你都快嫁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兒似的?」

  「爹,連你也取笑我,人家不來了!」何語梅為了掩飾心中的陣陣漣漪,轉而向父親撒起嬌來。

  秦少麒一聽見何文甫所說的話,倏地笑容一僵,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直教他喘不過氣來,幸福的感覺也瞬間化為烏有,她就要嫁人了……

  「子憶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裹不舒服?」就在何語梅對著父親嬌嗔不已時,卻也忍不住偷偷的睨向秦少麒;沒想到卻發現他的臉色為之一變,急忙奔到床邊,攙扶著他躺下。

  「子憶,你沒事吧?瞧,我們高興得都忘了你還是個病人呢!」何文甫見狀,不禁怪起自己真是愈老愈糊塗了。

  「小梅,你待在這兒好好的照顧你大哥,爹馬上請王大夫來一趟,看看他現在的狀況如何!」一吩咐完何語梅,何文甫就出門去了。

  「爹,你自個兒得小心點啊!」何語梅也不忘叮嚀父親。

  雖然父親的身子一向硬朗,但畢竟上了年紀,還是小心一點才是。

  「子憶哥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你哪兒疼啊?」何語梅擔憂地緊皺黛眉,更希望自己能分擔他的痛苦,這可是上天賞賜給她的大哥,她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秦少麒望著滿面愁容的何語梅,不禁責怪起自己,不該對她快要嫁人的事起了如此大的反應,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或許……或許是捨不得才剛認的妹妹就要嫁作人妻吧!是的,一定是這樣!

  「小梅,我沒事,只是突然覺得頭昏,現在已經好多了!」秦少麒喚著她的小名安慰她,一種親密窩心的感覺也油然而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兄妹情深」吧!秦少麒眼前只能作此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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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匆匆而逝,轉眼秦少麒來到何家已經十天了。

  上次王大夫來看過剛清醒的秦少麒後,就只交代若無任何狀況應該沒有大礙,但是要讓他按時服藥以免留下病根,因此何語梅絲毫不敢大意,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已視為親哥哥的秦少麒。

  但在養病期間,何文甫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態,細細觀察著來歷不明的秦少麒,待發現他平時都在書房裡看書,待人處世溫和有禮、談吐不凡,心中直覺的認為愛書之人必定是個品行不差的正人君子,也就漸漸放下戒心地接納了他,因此這十天以來,相處融洽的三人愈來愈像是一家人了。

  今天早晨何文甫直覺得無聊,於是交代了女兒會晚些回來就出外訪友去了。何語梅叮嚀父親要小心後,便轉往廚房為秦少麒煎藥——這已經是她的每天例行公事了。此時的她手腳利落的忙著,小腦袋瓜兒也沒閒著,腦海中又響起昨天王大夫臨走之前私下對她說的話……

  「照何姑娘所言,發生事故時情況並不十分嚴重,經我的觀察,齊公子頭上的傷應該沒事才對,因此他的失憶,十之八九是心理上的問題。或許他有什麼不願想起的事,以致緊閉心門,造成這種病症,若是這樣的話,心病還須心藥醫,要恢復記憶,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啊!」這番話也讓她想起初次遇到秦少麒時,他眼中悲傷的神情……他究竟有什麼樣的心事,會讓他寧願封鎖記憶、忘卻過去?

  何語梅想得入神,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廚房的熱氣使她的小臉蛋上滿了細汗,她下意識的用手抹了抹,輕輕搖一搖頭想甩掉腦海中的疑雲片片,就在甩頭時,不經意看見已來到她身旁的秦少麒。

  秦少麒原本在書房裡看書,藏書豐富的書房讓初來乍到的他消磨了不少時光,但是今天他覺得異常的煩躁不安,心思根本無法放在書本上。

  連日來在夢境中常有個女子出現,每當他就要看清她的模樣時,卻總是會突然驚醒。她是誰?難道是他的愛人或是妻子?而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家』中還有其他親人嗎?他又家居何處?種種的疑問教他困擾、頭痛不已!

  心神轉,又想到何語梅的未婚夫,不知他是個怎樣的人?何文甫曾說他雖未見過此人,卻知道他這個未來的女婿經營著大生意,必定才識卓絕、能力出眾。

  何文甫提起此人便誇讚不已,似乎非常滿意這門親事,這更讓他煩躁不安,也根本無心瞭解何語梅的未婚夫是何許人也,心頭更是閃過了一絲絲模糊而又陌生的感覺!是什麼感覺他不明白,難道是他太在乎何語梅了,因而對她即將托付終身的對象異常敏感所致?但是何文甫見都沒見過這個人,就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這是否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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