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太懷疑的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審視。
「Tracy,這是你男朋友?」邢先生和善的伸出手,「你好,敝姓邢,Tracy的法律顧問。」
「哦,我聽Tracy說過,不過她沒說她今天要請你單獨吃飯。」大B笑笑配合。
好哇!幫忙就幫忙,沒事多加最後一句幹什麼,存心找麻煩。
「哼,你也沒先向我報備要請年輕的妹妹共進晚餐啊。」要演戲誰不會,朱家伶一副吃醋的樣子。
「甜心,葉淑美只是我一個朋友的小妹,剛回國說好要幫她接風的,是你說今天沒空,我才自己來的。」大B煞若有其事的瞎掰,大家沒看見的時候,他朝朱家伶嘲笑的眨眨眼。
「是嗎?」朱家伶沒等葉淑美點頭,風情萬千的放電說:「Honey,我相信你,你別騙我哦!」
大B憋笑得差點內傷,「當然不會。」他冷不防的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見朱家伶掙扎著要站起來,他貼在她臉旁耳語,「不是要演給邢太太看嗎?」接著他又大聲道:「你就別生氣了。」並順勢將雙手牢牢的圈在她腰上。
這親密的肢體動作,不僅別人看了臉紅心跳,他們當事人也被不期然的快速化學反應震驚,兩人面面相觀不禁僵住了。
她怎麼可能對這個沒品的大惡胚有感覺!
老天!她抱起來的Feeling真對味,他是昏了頭才會有這種錯覺,尤其對象是她??br />
邢律師見此情景不好意思的輕聲催促妻子回家。
邢太太也知道是誤會了,可心裡不免習慣性的防範,她硬是要大B留神聽她的話,「這位先生,麻煩你看緊一點你女朋友,不要自以為長得漂亮就隨便對別人的老公勾三搭四。」
「你在胡說什麼,這不是害人家吵架嗎?」邢律師在一旁勸說,要多加解釋卻被妻子阻止。
大B這可惡的死人,不但不說句公道話,竟還唯唯諾諾的好像深受困擾,她就算招蜂引蝶又怎樣?關他屁事!朱家伶生氣的瞪著大B,一時倒忘了自己人還坐在他懷裡。
「是、是、是,我們都要注意。」大B一語雙關的點頭說道。
邢太太只注意到他直說「是」,卻沒有細思他也教她多檢討自己,見達到警告的作用就打算要走了。
她要殺了他,朱家伶用銳利的眼神凌遲著大 B,想將他千刀萬剮。
大B暗忖,他處事情不喜歡動怒浪費精神,可是這「恰北北」就是不會稍微控制一點,不甩他的好意,猶自逞日舌之利,讓潑婦罵街的不愉快場面繼續渲染,更糟的是,她找上了大醋桶的老公。
「邢先生,我尊敬你的專業能力,你的人格更是值得人敬重與信賴,你們夫妻間有什麼不欲人知的問題,我們外人不便過問。你喜歡怎麼被老婆糟蹋、踐踏那也是你的自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做律師的比誰都瞭解,只要你們關在屋內不牽涉到他人權利都無所謂,但今天你放任你妻子傷害我的尊嚴,我實在非常失望,我會保留你妻子對我的嚴重污蔑及公然誹謗罪的追溯權。」
朱家伶這帽子扣得好重,說得邢律師臉一陣青一陣白,簡單致歉後自顧自的掉頭離去。
邢律師好不容易拿出魄力,反倒是邢太太嚇住了,她結婚後都是這麼凶他的,但他從沒有這樣變臉過,婚前是她倒追頗有人緣的老公,成雙成對後她心裡一直不踏實,快論及婚嫁時,他前住女友又出現求他回頭,經過努力她才得以獲得最後勝利。
「你這個狐狸精刖想挑撥我們夫妻感情趁虛而人,作夢!」邢太太慌慌張張的追了幾步又回頭警告,「如果你害我們不睦,我會找你算帳的。」說完她匆匆的跑出去。
「變態!」朱家伶自認倒楣碰到瘋子。
大B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們回去有得吵了。」
「怪我嗎?是她發神經病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覬覦她老公,這種婚姻虛存實廢,離掉最好。」她揚起下巴和他對恃。
「你又懂了?」
枯坐許久的葉淑美逮著機會發表高論,「我贊成她,像那種老婆送我當傭人都不要,怎麼帶得出去呀!」
朱家伶聽到有人開口,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可是大B比她有力許多,不讓她離開。
「放開我,你這性病傳播者。」
「性病?!」葉淑美耳朵尖,冷抽口氣大聲嚷嚷,招來許多關愛的眼神。
「瞧你幹的好事,我們好過嗎?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有那種病呢?」大B不懷好意的冷笑道。
他噴在她臉上的熱氣真見鬼的令她心蕩神馳。「我才沒那麼倒楣!看你每天換女人就知道了。」朱家伶轉對葉淑美提醒,「你別被他拐了,他女朋友一卡車,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快,小心遭玩弄以後就會被拋棄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緊張,不怕女朋友跑了嗎?
「你不就是阮大哥的女朋友嗎?」葉淑美有點沮喪的道,害她傷心了那麼一下下,跟眼前風情萬種的美人比,她沒指望了,如果她是男人,當然選眼前的這一位。「那你也被傳染了嗎?我聽朋友說信義路有一家治這個很厲害。」
「治什麼很厲害?」朱家伶早忘了之前演的戲,直到看大B暖昧的笑個不停,她才恍然大悟急忙撇清關係,可惜坐在人家腿上否認,說服力太差了。
「你真的對阮大哥沒興趣?」葉淑美又連忙問,見朱家伶搖頭,那自己不是又有機會了,能有阮大哥當男朋友,一天也夠炫了。
「我不認識什麼阮大哥,我對他沒興趣。」朱家伶回頭拾著大B。
「騙人!」大B嘴唇貼在她光裸的頸項上輕道。
「阮大哥就是他啊,你既然對他沒意思,那為什麼不起來?我很願意被騙,只要他願意騙我。」
葉淑美一番傻話讓朱家伶吐血,大B有這麼值得人崇拜嗎?傻瓜。
「隨便……」就算全世界的女人跟他上床,也不關她的事,朱家伶只顧著要趕快遠離這個令自己討厭透頂、出糗出醜偏又心慌意亂的禍源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