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壞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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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嘴吐不出象牙。」眾維君低咒了一聲,「不勞費心,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到現在還推銷不出去。」

  「你!你……」

  「怎樣?」眾維君趾高氣昂的道,換她氣得牙癢癢了吧,最好一氣之下有多遠滾多遠。

  誰知朱家伶頭一揚,自負得不為所動,「我是寧缺勿濫,要找個和Jacky條件相當的對象當然不能隨便馬虎、自降格調,倒是你,你確定莊天宇還受得了你?」

  「喝!那更不必你烏鴉嘴,我們正準備要結婚。」

  「從兩個月前就聽你這麼說了,從沒一次是真的,老實說出來好了,我不會笑你的,負面情緒積壓久了會有害的。」

  朱家伶一副很瞭解似的過來人姿態,讓眾維君火大極了。

  「誰像你,懶得跟你說。」眾維君沒好氣的轉身挑選自己想喝的飲料。

  也難怪朱家伶會那麼想,幾次敲定婚期,總有一堆事情沒辦好,禮服沒挑、喜帖不滿意,還有七零八落瑣碎的雜事,像新房佈置:大至家電,小至床套、成雙拖鞋,每天都有新的Idea從她腦子裡冒出來。

  結婚嘛,一輩子只有一次,當然愈仔細越完美,所以就這樣一延再延,延得莊天宇都在鬧彆扭,懷疑她到底想不想嫁,這次他已經下最後通牒了,再改就法院見,和她公證結婚。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倒換成莊天宇整天催著她結婚了,想到這點她都還有點不爽,誰教他莫名其妙和程如芸有什麼一年內不結婚的君子約定,如果他肯依自己的意思立即討論婚事也就算了,沒想到不管她如何暗示和抗議,他就是老神在在的堅持等他大學畢業再說。

  當時她是真的很有結婚的衝動,因為他們分開了一年半再聚,思念益深,而且基於女人的虛榮,她也有和程如芸一別苗頭的心理,想藉此對這個「肖想」她男友的女人證明誰的份量重。

  在莊天宇的心目中孰重孰輕呢?那當然不用比,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提早結婚,等他再提的時候,時間還抓得真準,畢業隔天求婚,不用說,他和程如芸的約定期限也過了。

  總之,他急她反而不急,人生大事還是盡可能慎重得好,每個細節務求完美,才有辦法回味終身。而時間不是問題,反正新郎跑不了。

  這個朱家伶根本不曉得就胡說八道,哼!她那個人天生扭捏作態,自己情路不順就看不得別人好,說了她也不懂,落井下石、扇風點火、幸災樂禍倒還有可能。

  「隨你,要記住,面對現實永遠比逃避來得強,短痛比埋藏永久的陰影更容易復原,有問題還是找他談清楚吧。」

  雖然仍是烏鴉嘴,可是朱家伶這番破天荒感性的話,足足讓眾維君愣在大冰箱前吹了五分鐘冷氣,直到旁邊有客人要她讓一讓。

  「搞什麼?」眾維君自言自語,每次她們都吵得天翻地覆,連鬼也見愁,現在竟差點被她幾句起雞皮疙瘩的話所感動,去!朱家伶沒事最喜歡「假仙假逗」,當得了真嗎?真是的,頭殼壞去了。

  「八成莊天宇是看了你剛起床的那副邋遢樣嚇得考慮再三,上次告訴你還嫌我囉唆,真是不識好人心,男人都是標準的喜新厭舊,女人歲月不經留,一定要隨時注意保養……」

  狗改不了吃屎,她朱家伶是有名的英國交際花,怎麼可能江山易改? 「認衰。」眾維君匆匆抓了瓶咖啡、幾色零嘴放在櫃檯收銀機前,結了帳不等朱家伶就往外走,打算逃之夭夭。

  「維君我沒有錢,他們不收信用卡!」朱家伶口乾舌燥,過濾半天才選了來自澳洲最純掙的低礦物礦泉水,「維君,」她知道當眾吼叫很沒氣質,可是賴帳更沒品,丟臉到家了,竟然沒現金付帳。

  自己幹麼理她,沒錢是她的事,自己正巧可以溜人,眾維君心裡這麼想、理智這麼同意,可是雙腳卻自有主意的回頭付帳。唉,充當什麼爛好人嘛,那個「假仙」不是最有辦法的嗎?多事、多事!

  罵歸罵,她還是掏出了自己的錢,「多少錢?」

  「你沒事皮夾帶那麼多現金做什麼?會引人覬覦耶,說也奇怪,台灣經濟這麼好,為什麼無貨幣的時代不盡快來臨?社會治安差還要攜帶現鈔,多沒安全感啊!這麼大的連鎖超商不收卡只要現鈔,不怕歹匪臨時起意搶劫嗎?」

  朱家伶的口無遮攔惹得店員白眼,在等找零的同時,更是遭受眾多關愛的眼神。

  「就算不知道的,你這一嚷嚷,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身上攜帶多少錢了。」眾維君很想拿塊撒隆巴斯貼住朱家伶的嘴,「如果你不想被趕,就閉上你的鳥嘴。」就是治安不好,大家才忌諱啊,沒腦袋的花瓶。

  「既然不怕搶幹麼怕人說,刷卡不就得了,」朱家伶從不看什麼臉色的,「還有台北這裡的服務素質真差,個個擺個晚娘臉孔,買衣服試穿都不行,回家發現瑕疵退貨更是處處刁難、絕無可能,這些我都還沒我那些人的主管理論,要不也要找消基會申訴……」

  「那不是剛剛在附近的那兩人……」有人認出來了,畢竟美女過目不容易忘,有人正在竊竊私語。

  我要掐死她!丟臉的事再度被回鍋,雖然聽不清楚,但是想也知道內容和她們的糗事脫離不了關係,眾維君心想。

  「這是八百二十元找你。」店員冷冰冰的把錢遞給她。

  眾維君接過錢隨便放人皮包,拉著朱家伶就住外跑。

  「明明是他們不對,我們為什麼要跑?」朱家伶高談闊論嫌不過癮,還想回去找人說理,「太無理了,狗眼看人低,你沒看見那個醜八怪以為我想賴帳的德行,又不是多少錢,她那家店我買下來都可以,賤什麼賤……」

  「說夠了沒有?」誰來救救她,眾維君咬牙切齒的打斷朱家伶的抱怨,「你不高興回去啊,誰攔著你。」說完就一路住前行,想離丟臉的現場愈遠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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