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從沒見他這麼乖過,「你又在動什麼鬼主意戲耍我?」朱家伶狐疑的看他一副無辜的神色。
「沒有,我努力在養精蓄銳。」他收起原本那副惱人的嘻皮笑臉,此刻又正經八百的說:「我被你搾乾了。」
「胡說,你……」這事有得開玩笑嗎?朱家伶緊張的嚇得掀開床單,騙鬼!他蓄勢待發的雄壯。
「啊呀,被你救活了,我也不曉得小弟弟那麼聽你話。」他笑嘻嘻的欣然說道。
朱家伶面紅耳赤的氣嘟嘟跑出去,他戲謔的大笑聲中氣十足的飄散滿屋。
一下午,大B下半身只圍著一條浴巾走來晃去,他看朱家伶做什麼就湊過去摻一腳,看她研究完股票行情,又拿五、六本仕女雜誌,他也擠在一邊跟她向看。裡面星座、時裝、香水、美食、減肥、韻律操……琳琅滿目,尤其化妝、保養版面,他想這個愛美的女人一定很專心閱讀,但她只是草草流覽過就換另一本。
「裡面有介紹你保養的注意要點耶!」
她不屑的嗤之以鼻,「我寫的都比他們專業,那些都是老生常談了無新意,我的皮膚我自己瞭解什麼方式最適合,怎麼做效果最佳。」
言之頗有理,不過別在這方面著墨太久,讓她一發表意見就完了,她會說個沒完。
其實她並不是腦袋空空沒東西的人,跟她談經濟、音樂、品酒、舞蹈、建築……就會發現她涉獵頗廣,連她討厭的拳擊、橄欖球她都能將玩法、規定倒背如流,只不過她對人怎麼個美法比較有興趣,說來說去最後總會轉到這方面。
平常對吃的、住的也不會太挑剔、太講究,看她現在住的地方就知道了,而一談到穿著,她的一整櫃名牌服飾拿來開服裝展都不成問題。
「你以後的老公最好是自家開服飾公司,不然會被你的治裝費搞到破產。」大B開玩笑似的說著。
「那可不一定,他只要有八位數存款,我就讓他利滾利吃穿不盡,至於對象呢,只要老實,不會在外面亂來善女人,這樣一來他的錢就只給我一個人用。」她透露她的新擇夫原則。
「老實通常是無聊的同義詞。」
「這我不擔心,我會調教他符合我的要求的。」她描述得好像已經有這麼個人選。
「老實?哼!老實的人能像我這樣滿足你嗎?」大B隨即將兩人捲入慾望的山巔峰。
他的怒氣來得相當莫名其妙,事後他才省覺到這一點。
第八章
「是你!」朱家伶開門時是期待看到大B,沒想到莫慧今拎著行李袋出現在門口。
出岔了!她的直覺告訴她。
莫慧今來了一星期,她不知道他的辦案流程,每天他會過來小談一下,離去前在房子四周檢查,所以也算有些熟稔了。
「已經發現雷諾的縱跡曾出現在美國西岸,然後是日本,有可能他的目的是朝東南亞而來,我必須立即到日本支援。」
「他是來找我!那你一走……」
「希望我們在日本就可以逮捕到他,至於你這裡我已經安排人手在附近,你最近幾天盡量少出門,自己提高警覺心,一有狀況隨時可以打這支電話。」
她接過紙片,因恐懼而感到胃部翻攪。
「嘿,對我有點信心嘛。」莫慧今用輕鬆的口吻想振奮她的精神。
「你不知道,雷諾這個人什麼手段……」她忍不住啜泣出聲,肩膀還一聳一聳的,顯得非常脆弱。
莫慧今主動提供壯碩的肩膀,憐惜的輕摟著她安慰道:「我當然清楚,我是警察你忘了?每天面對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雜碎,他跑不掉的。」
「那Jacky呢?Jacky會不會有危險?」
「我已經通知過他了,他自己會有所防範的,不過看這情形你比較危險,雷諾說不定是衝著你來的。」
「謝謝。」
「需不需要通知你男友來陪你,我必須出發趕到機場了。」
「我沒有男……」朱家伶醒悟到他抬的是大 B,「他不是,你怎麼會認為……」
莫慧今笑笑,像在抗議,「Tracy!男人不是都那麼遲鈍的,嗯……或許他在這兒會更妥當一點。」
「我會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大B面無表情的倚在門邊,對朱家伶嘲謔道:「莫先生就是你說的老實男人?」
「大B你好,我們正談到你。」莫慧今客氣的說。
她知道莫刑警不懂大B在說什麼,大B那表情像是誤會了,可是有什麼好誤會的,他們之間又沒有任何約束,有的只是薄弱的情人關係,隨時可結束。
他一樣照交他的女朋友……
可惡!其實早就不只如此了,他們心知肚明。有些更深一層的感情已經滲入,只是她和他都沒點破,抱著靜觀其變的想法,朱家伶惱火的想。
「這不好吧,新舊交接嗎?」大B惡意諷刺,兩眼銳利的看她依偎在莫慧今懷裡,又瞄到地上的行李,一股氣讓他口不擇言,「有空我們可以交換、交換心得。」
朱家伶氣得臉發白,她可以解釋,不過憑什麼?何況他一直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對象,過去她識人不明的教訓太深刻了,她不敢再輕易重蹈覆轍,這樣分開也許是好的。
莫慧令剛想說什麼,卻見大B突兀的轉身走了。
「我才想請他留心……你們吵架了?」
朱家伶賭氣的不想提大B,「你在趕時間,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吧。」他都能毫不留戀,瀟灑的說走就走,她自不會自作多情涎著顏留人。
「多個人……」莫慧今還是想勸她別意氣用事。
「你不是才教我對你有信心嗎?如果真有事再說,我不會隨便拿自己性命開笑的。」朱家伶固執的說,她怕得很,可是要她央求大B?不知為何,她就是有氣支撐著,無法低頭向他示弱。
她瘋了不是?換是任何人她都會撤個嬌,裝柔弱什麼的達到目的,可是對他,呃,她做不到,這事關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