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們勢同水火呢!」大B有趣的看朱家伶明顯一副不贊同眾維君在此的厭惡表情。
聽出他話裡有話,眾維君也往後瞄到朱家伶,「不用懷疑,我們的確是,等你和她過招後就會了悟。」她很正經的加以定論。
好朋友那麼多年,他當然瞭解維君的個性,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對人好惡全憑自由,再加上她簡單、衝動的心眼兒,就算那個朱伶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她一樣不會給人好臉色。
既然這樣,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為什麼還願意自討罪受,這不是頗奇怪嗎?
「她不像是個呆子。」大B將懷疑說出來。
「我怎麼知道她哪根筋不對?以前黏我老哥過癮,現在又發神經找上我,她來這裡正好,就給你幫我對付好了。」
眾維傑和李淳寧的事他也略有所知,當時他一貫好友結伴陪維君環繞全島旅行慶祝她大學畢業,經過那段共聚時間,相信他們沒人會不認識家伶、不清楚朱家伶是何等的無恥、卑鄙,因為們每天都會聽維君倒背如流的罵。
現在見到故事中如雷貫耳的「壞女人」,咻,連他都想吹口哨,那女人的確有狐媚的本錢,美嘛!總有些撒潑的特權,大B暗忖。
「別告訴我你也那麼沒眼光!」眾維君瞇著眼哼道,大有如果他答是的話她就翻臉的架式。
他笑著打發走圍在前面的幾個女人,示意她們找其他人調酒,今天也玩夠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最迷人的。」
甜言蜜語免費奉送,女服務生個個含羞帶怯樂滋滋的走了,就眾維君不耐煩的打掉他輕拍她臉頰的調笑舉動,老玩這套,無聊!
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很認真的提醒他,「聽說阿妹最近常來這裡玩,你不會也隨便開玩笑吧,小女生很容易當真的。」阿妹本名樊琦,五專剛畢業兩年,是自己服飾店裡的得力助手,八面玲瓏、活潑好動,大B的PUB就是自己帶她來的,可別誤打誤撞被大B拐了。
這裡他不見得每天來,「有嗎?我只見過她兩回,不過她在你的調教下凶得很,別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他小生怕怕的裝模作樣。
聽到這個,眾維君失笑,阿妹和他初見面時你來我往的舌槍唇戰還記憶猶深,「阿妹很俏皮可愛耶,有沒有改變主意追她?」她一直覺得他們滿合適的,雖然還沒有火花,但煜煜之星光是可預期的。
「她是挺不錯的。」其餘的,大B沒多加透露,感情的事他向來是如此,淡淡如風,從沒為誰暈頭轉腦過,那些美其名的女友不如稱作女伴更來得適當,加上洪筠娠、唐隸堯、李為、黎凱君,他們幾位死黨能湊在一起,就是志趣相投、不喜束縛,而維君早早和莊天宇成定局卻是異數,或者說是其他人尚未遇到可被羈絆的對象。
「好吧,不勉強。」眾維君無所謂的點到即可,有緣分自然就會有好消息,「幸好還有你留在台灣,最近沒打算出去吧?」
「我是想啊,可是你的婚禮一延再延,他們幾個都快被你氣死了,臨上飛機前又取消,放羊的孩子。」他習慣的一手搭向她椅背,不甚正經的提議道:「要不你跟我去找他們好了,到處玩一玩,悶在台灣那麼久了……」邪眼瞄到眾維君口中討厭的朱家伶正用利眼砍他十八段,大B興味十足的故意更湊近她一點。
「調一杯瑪格麗特,龍舌蘭酒淡一點。」朱家伶指使的口吻很明顯。
大B知道她在叫誰,但他偏偏坐著不動。
「我說我要一杯瑪格麗特,龍舌蘭酒淡一點!」朱家伶不滿的稍微提高聲調重複。
眾維君不喜歡她這種態度,才想出口諷刺,大 B反而氣定神閒的壓了下她肩膀阻止,滿臉奇特的笑容,好像遊戲玩到一半情緒正激奮當中。
「隨便你,是你自我的,別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眾維君翻個白眼沒好氣的低聲咕噥。
「她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少打她歪主意,你在這裡的工作應該是滾進去吧檯調你的酒,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朱家伶已經是秀拳緊握直敲檯面,那個酒保懂不懂本分啊?和女客人糾纏不清,還有眾維君也真是的,跟這種人不拘禮節,莊天宇看到會怎麼想?
「莫名其妙。」眾雜君忍不住回朱家伶一句,有沒有摘錯啊,哼,管到她頭上來了。
眼看朱家伶又要卯起來開戰,依他聽維君轉述過她們輝煌的戰績,大B寧願將這隻母老虎的火口噴向他,「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恰北北』實在有損氣質,想喝什麼盡量點,我請客。」
「你請?不必了。」酒保能領多少薪水,要他請?漂亮的稱讚話,她一向聽得很理所當然,可是後面那一句是罵什麼的?
「什麼是『恰北北』?」她不解的問。
沒看過誰可以前一秒氣勢凌人,後一秒又完全單純無知的問人家剛才罵的意思,眾維君覺得沒什麼好笑的,可是大B好像鬧出興趣,誇張的學朱家伶擦腰舉指成茶壺狀。
再怎麼笨也知道他的意思了,竟敢暗示她像潑婦,可惡透頂,朱家份惱羞成怒的威脅地說:「你再不去調我要的瑪格麗特,我就去找你老闆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他就是……」
他沒讓眾維君洩漏自己就是老闆,「事實上你已經請了不只兩次……呃,起碼有三次或四次。」大B裝遲鈍。
「你——」朱家伶實在氣自己每次爭吵都佔不了便宜,一個是眾維君,現在是這個痞子,其實平常大家都捧著她,所以也很少有像這樣的練習機會,真氣死她了。「我要找你老闆!」惟一想到的利器就是這點,她要他好看,再這酒吧混不下去。
大B對她的怒視僅是嘴角輕揚, 「你不會這樣對我吧?我薪水不多,萬一被扣了所剩無幾,或是更糟失業了,你這樣罪過不是大了?」他嘴裡滿是乞求的字句,可是輕鬆的口吻、帶笑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