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還沒飽,腦子有點迷糊,她看著眼前有水、背後有山的獨棟別墅……她要找的是巨陽集團總裁鑫焦華,這兩位自稱足自閉吸舌怪二哥二嫂的人,把她從巨陽帶來這邊做什麼?
「鑫太太,你真的不用這樣扶著我……」宋自由第N次想把被扶到很痛的手臂抽回來,對方太纖細,不敢太用力的結果就是,手臂還是被人家給緊緊「扶住」。
「宋小姐,你別多心,」要不是華屋美衣都要靠鑫焦華,她會冒著被壓扁的危險,自討苦吃的捉著個被下了藥的胖子?「我是擔心下過雨路太滑你會……啊!」
擔心她像她一樣拐到腳嗎?可她腳上穿的是布鞋又不是跟她一樣的高跟鞋?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宋小姐,你別理那女人,她啊,根本就狗嘴吐不出象牙!」鑫焦齊按著門鈴的手不肯放。
才在想,要怎麼掀出這個能保住他榮華富貴的宋自由?沒想到人會自動送上門,難怪他昨晚隨便賭都贏,一看見宋自由的臉蛋,他立刻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會強吻不就表示人家姑娘不願意嗎?弄到強吻?有夠丟臉!
管她願不願意,隨便下個藥,到時再涼涼等者看,是誰對誰用強?
看他平常陰陽怪氣,凶狠無比,沒想到是標準的惡人無膽,沒出息!
念在兄弟一場的情份上,他特定選了藥性最強的春藥,下在她喝的茶裡,現在只要把人送進門去,別說是心,以宋自由的姿色,只要是男人,怕是連魂都沒有!
人走運,狗屎變黃金。巨陽是該換人做看看!
鑫焦齊把門鈴催的更急……
「你乾脆把門踹開,他根本就是故意不開門……」
「閉上你的臭嘴,我警告你,把人給我扶好……」
「你又對我大小聲?信不信我再拿熱茶潑你?」
「你再囉嗦,別怪我又動手……」
「我想鑫先生可能不在,我改天再來……」這兩個打是情、罵是愛的摩登原始人,真的是自閉吸舌怪的二哥二嫂?
宋自由的疑問,很快得到正解,因為大門開了。
「二哥,二嫂。」鑫焦華的眼光落在忙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小女人身上。
鑫焦齊趕忙讓開擋在門口的身勢:「你先把人帶進去,我有話跟焦華說。」
「怕死就說一聲二哼!宋小姐,我們走……」
他又用那種恨不能一口吞了她的眼神看她,才瞄到一眼,她堅信的公私兩顧、報仇兼賺錢的理論,是怎麼說來著?
腳跟立定不動,這次宋自由沒讓人「扶」動半分,她甚至開始往後退。
「我、我、我改天再到巨陽跟你談代理權的平……啊!」被人從後面狠推一把,宋自由就這麼踉蹌的撞上人。
「你該減肥了,動作慢吞吞的。」穩住人的同時,他給了一記熱辣辣的吻,末了,像是懲罰什麼的在她紅灩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才肯鬆開手。
不管代理權了!她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要吸多少次才夠?」一時摸成時時吸,哪有這樣的?他小氣到不可思議!
「再一次。」把頭低下,不著痕跡的側過身,他好笑的看她又把小臉捂到整個變了形。
所謂的再一次,是單數可數的,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所謂的再一次,是複數不可數的?
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腳才想動,臀部毫無防備地,結實挨上一記魔掌!
突然受驚嚇的宋自由,想都沒想,拔腿就往前衝!
「進……」去字,被砰的甩門聲蓋掉。
帶著笑意的眼,在轉身的同時,結成一片寒冰,「說吧。」
被甩門聲震回神志的宋自由,先是傻傻的看著眼前比她還高的落地妖怪……她是說頭被切割成好幾塊,只有一個好大的眼睛,鼻子是歪的,嘴裡咬著一個……一個男人頭的巨幅圖像?
這屋子一定沒遭過小偷,要真有笨賊不長眼的溜進來,肯定跟她現在一樣,沒命的扭開門把,往外──
砰!
門,再一次被甩上,她突然覺得背後的落地妖像,沒有這麼可怕了,反倒是門外的那個嚇人多了!
那個鼻子,恐怕得要小媽那種技術一流的整型醫生,才救的回來吧?
不是他二哥嗎?滿臉血耶!
民主用罵的,博愛平等最多用掐的,這就已經很了不得了!他居然用拳頭真給他打下去?
原來他吸腫她的嘴、吸痛她的舌,對她算是客氣的了!
門把一動,宋自由火速躲到沙發後面去,離門最遠,然後緊盯著他進門、轉身、不知在按什麼的ㄅ一了幾聲、再回過身。
「只要我在場,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再多犯幾次同樣的錯誤。」微笑的唇角突然收住,「沒有防人之心,你該被痛打一頓。」
是他疏忽了,這陣子把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沒警覺到這讓她成了明顯的目標,現在是下藥,再來是什麼?
延宕了的計畫,得盡快完成……
指控她沒有防人之心怎麼對?她這不是躲著他了嗎?
「為什麼不直接過來?」給她這裡的地址,就是要她避開巨陽,她偏要自投羅網。
該誇她聰明的給了他對她為所欲為的正當理由的,只要他能控制的住,不去扭下她那顆老說不聽的腦袋的話!
「@#$&%@*……」
冷眼一瞇,不必他出聲,宋自由立刻把害她說不清話的小手,反扣在發椅背上,讓發音清楚些,「那個……那個地址怪怪地……」她愈說愈小聲,不明白為什麼不理直氣壯的回他:「談公事本來就該在辦公室談只有居心不良的人才會把公事拿到家裡談。」
她面對爛桃花的時候,都不會像這樣話說不清楚,討厭!
好山好水,清淨自然,他完全沒有心情跟她討論,她所謂怪怪的地址,必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尊貴人士才住的起的。
「跟我上樓來。」看也不看緊盯著他一舉動的大眼睛,逕自往樓梯去,然後他停在二樓的梯口,聽著猛力扭轉門把的聲音好一會兒,證實了他的臆測,她不是老說不聽,是完全說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