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飄飄疑惑的讚歎著眼前不慌不忙、氣度確容,正優雅慢慢的把自己裹成了顆胖粽子的胖貴夫人。
美則美矣,但說實在話,看到現在,她還是看不出眼前的胖貴夫人,跟鑫焦華厭惡的貴夫人有哪裡不同,除了胖了點,還有……矮了點。
宋自由確定身上包好了後,站定在比她高快一個頭的秦飄飄面前。
「請問,你都不會覺得羞恥嗎?」生氣!快主氣!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哭泣咧?哀求咧?「我羞恥?」貨真價實的鑽戒一枚,代表著她無庸置疑的身份,同時賦予她不管跟鑫焦華裸著身體纏成那種麻花都不必羞恥的權利。
沒有鑽戒的,是她!
跟人纏成麻花的,也是她!
這個一臉很氣的宋胖子,居然敢指著她的鼻子要她羞恥?!
「請問,你昨天下午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才來?你會不會太過分?」她努力的氣、用力的氣。
「我太過分?你……」太過分這三個字不是該她說的才對嗎?
「你跑去喝下午茶,對不對?」搶發話權!對,她得很生氣的霸住發話權,才能嚇住對方。
「對!可是……」那是因為公事。
「你居然為了下午茶,拋棄你的未婚夫?好可恥!」憋住氣,她說的又快又急。
「我可恥?你……」
「才一個下午茶,你就辜負了你手上鑽戒的無言信任,為茶棄夫,你敢說你是一個盡責的未婚妻?敢嗎?」她把印象中的小後母模樣,來個像到不行的咄咄逼人。
「不敢,可是……」
「既然是她的未婚妻,你就有責任把他看好,鑽戒給了你風光的名分,你就該盡名分的義務把他看緊,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我說你才懂嗎?」
「看緊他?你……」野狗才需要人看緊吧?
「都是因為你沒有把他看緊,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裡,現在情況被你弄成這樣,你要負責。」她臉一點紅,氣一點喘的硬是要扭轉乾坤。
「我負責?你……」吃人的不是她,被吃的也不是她,她負那門子的責?
「不過,看在你打了他一巴掌的十足誠意上,我想我可以原諒你的失責,不跟你計較。」她氣的好辛苦,就快氣不住。
「原諒我?不跟我計較?你……」這又是什麼跟什麼?
「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複我說的話?那會顯得你很沒有智慧。」
「沒有智──」秦飄飄狠狠的閉上嘴。
「我不會為難你的,經過這次的教訓,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是一位非常稱職的未婚妻,你不必太感謝我的犧牲奉獻。」
「……」為了表現出她的智慧,秦飄飄無言以封。
「請問,你可以讓開一下嗎?」再說下去,她會破功。
退場,她得快快退場!
秦飄飄把路讓出,雖然她不明白,再走十個胖子都成的路,要讓什麼一讓?
「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不必相送。」背脊挺直,臉蛋略抬十五度角,左手挽住可能會絆倒她的過長被單,宋自由極度優雅的光著小腳丫,往房門方向行去。
從來不知道,一件被單包著個胖子,居然能呈現出這麼高貴的畫面,秦飄飄直到房門被無聲帶上,這才看向還躺在床上的鑫焦華。
「你聽見了,為了表現出我的十足誠意,我不得不給你一巴掌的。」秦飄飄面容嚴肅的走到門邊倚著,嚴肅說明著她的煞余。
生眼睛沒看過這種胖子……可愛的不得了耶!
鑫焦華只給了冷冷的一眼,身子動也不動。
不懷好意的笑,勾在她的唇角,「你肯讓她穿這樣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上山的時候後面跟了幾輛車?」
還是不動?
「那些車裡的男人看起來都很猥瑣的樣子,可真的不追出去?」
還是不動?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耶!」
「這樣在山路走也沒有關係嗎?」
「你不怕鑫焦齊躲在山溝裡等著攔截她嗎?」
「你貢的……」
「閉嘴!」聽見愛犬的吠叫聲,鑫焦華打斷不停叫囂的秦飄飄,「走開,離門愈遠愈好。」他命令式的說話語氣再平靜不過。
但秦飄飄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命令她!
「怎麼,你的門是鑲了金,還是包了銀?不許人靠近?」她偏要巴在門上不走,秦飄飄挑釁的用曾經被扭斷過的右手按上門板,「我就是要跟你的門生不分開、死不分離……」
砰!房門被猛力撞開!
驚愕的秦飄飄,瞬問被壓扁在門板與石牆之間。
被惡犬猛追的宋自由,連滾帶爬好不狼狽的直往床上衝去,突然竄上的惡犬頭顱,嚇得她毫不猶豫的撲壓過鑫焦華的身體,直接翻滾到他背後去,縮躲著。
幾聲喝斥後,他拉她出來。
「下次別在樓梯上跑來跑去,要運動到頂摟的健身房去。」探過身撈起他的套頭毛衣,拉掉她身上那件沾了她身上的汗水,有比沒有還糟的半透明被單,他稍嫌用力的兜頭套裹住,眼前一身誘人侵犯的紅粉肌膚。
他急切的想要她!險險克制不住的衝動二牛制住目睹頑劣女被門板正面攻擊的好心情。
「我沒有要連動……」她緊張的看著正走出房門的兩隻惡犬,其中一隻突然回過頭來對著她狂吠兩聲──
「啊!」宋自由嚇的手腳並用,猛力推蹬!
太過靠近床沿,加上她纏手纏腳,沒有著力點又失去平衡的情況下,鑫焦華只能選擇放鬆肌肉,硬摔往地面。
火大的秦飄飄把黏在鼻骨上的門板推開,是要找人算帳,結果是目瞪口呆的對著光著屁股,被踢下床來的鑫焦華傻眼!
黑帶耶!
「哈……哈哈……哈哈哈……」
宋自由趴在床沿,驚恐的對著躺平在地上的鑫焦華,完全笑不出來。
「狗……狗狗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在思考,她的瞬間爆發力,無疑地摧折了他男性的堅強自尊,他的沖天怒火,為什麼該死的跟那頑劣女的笑聲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