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可憐兮兮的巴望著他,他很清楚,她又在演戲。
昨夜她的反應,足夠讓他瞭解,不是只有他的費洛蒙在暴增。
那麼,現在她對他這種非理性的抗拒,為什麼?
鑫焦華起身,從床邊櫃的抽屜拿出小包裝的胃乳,往她盤起的腿間丟去。
吃胃乳肚子又不會飽,而且胃乳還黏黏、滑滑、涼涼地,好噁心!
「二十分鐘後用餐。」她很快的對他露出明麗動人的笑容,朝他猛點頭,「在這之前,你可以先洗個澡,左邊的衣櫃是你的衣吻……」
「等等!請問,我的衣物怎麼會在你的衣櫃裡?」她來的時候除了一個手提包,並沒有帶別的東西啊!
「因為,你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他拉開左邊衣櫃的門。
不急,現在開始,他有的是時間找出她非理性的抗拒原因,先餵飽她再說。
宋自由眼睛瞪的圓圓的。
有長有短、有厚有薄的一整排衣物?是要多久的「一段時問」才穿的完啊?她沒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請問,你眼裡還有王法嗎?」他這是……這是綁架!給她一櫃子的名牌,還是綁架!
「沒有。」他站到她面前,故意背光利用身形上的優勢,由上往下造成巨大的陰影,好籠罩住早發現膽子不夠胖的她,「我眼裡只有憲法、刑法、民法等等六大法,就是沒有王法,你有什麼意見?」
口水嚥了咽,不小心咽掉了她的意見,她訥訥的小著聲音說:「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爸爸可能就會有你承受不起的意見……」寶貝女兒一夜未歸,做父親的還不急瘋?她才不信!
「這點你不必擔心,你父親非常樂意你在我這裡住下。」
鑫焦華的說法讓宋自由愣了一下。
「我父親才不會拿我跟你交換青春之泉的代理權。」她嚴正的駁斥他的胡說八道。
「我既然答應把青春之泉的代理權送給你,他當然就不必拿你交換。」
利益交換在他的生活中是司空見慣,但他跟她之間的關係,不是買賣,所以他直接用送的,先一步斷了宋愛國用口水都看的出來的不良企圖。
「那你還說我父親……」
「我告訴他,幫你減掉五公斤後,就會送你回去。」為了消滅她不明原因的非理性抗拒,用點手段是必要的,他的用點手段跟宋愛國的不良企圖,並不相同,這點他分的很清楚。
「噢……」五公斤!難怪小媽明知道她在他這裡,都過了兩天一夜還沒人找上門來。
「你是要先去洗個澡然後用餐,還是噢完後就開始跟我談?」
「談什麼?」
「談怎麼進一步培養出我們的新關係。」
宋自由皺巴了一張小臉,想了很久,她沒有去洸澡,也沒有應他話,無力的舉起手,她撕開胃乳的封口,吞乾淨了一整包噁心極了的白色液體。
討厭,他是認真的!
※※※
洗完澡,慢吞吞的吹乾頭髮,宋自由對著鏡子裡的女人搖頭又歎氣!
沒用的胖弱女子……。
拚命要吃肥肥,她怕的就是會被鑫焦華這種豪門貴公子看上。
貴夫人耶!
天天看著讓人在臉上一層又一層藍藍綠綠的臉,耳裡聽著那張張高貴的嘴不停的說──
「我昨天剛從米蘭看完秀回來,明天還要飛去紐約……」
「我腳上的鞋,兩個月後台灣才會上市,四萬九好便宜……」
「我這支鑽表,是我老公特別從巴黎訂的……」
「我才剛吃完九九九純金的黃金套餐……」
貴夫人,好好喔……
趕時髦的一定都知道,恐怖分子最近流行炸飛機,要冒著生命的危險飛來飛去的趕看時裝秀,可是要有非常的勇氣。
為了她的LV,她是也有這等勇氣,可惜的是、她沒有貴夫人的頭銜,只能嫉妒那兩個月後,才要上市的好便宜四萬九,居然穿在那兩隻雞腳上,更羨慕獨一無二的鑽表,是那麼的細膩動人屬於別人,吞金……只有這點她既不羨慕也不嫉妒,因為她忠於垃圾食物。
總之,看貴夫人們躺成一排,從「我的頭」嘰嘰喳喳到「我的腳」,她非常確定她不想成為那樣的貴夫人。
想啊想的,鑫焦華的影子再度竄入腦海中,昨夜的情景也腦海中上演……
怎麼又會想起他呢?瞪著鏡子裡那個滿臉酡紅的胖弱女子,她有些氣惱,卻也忍不住地回想──
事情怎麼會變成那樣呢?
「他看起來再精壯有型、再迷死人,你都不該禁不住誘惑,趁亂把他給摸了……」她對著鏡子裡那個一臉知道錯的胖弱女子教訓起來。
「昨晚更不該!他不過是隨便摸一摸,你居然叫的那麼不知羞恥……」
放下象牙梳子,宋自由對著出現在鏡子裡的鑫焦華咕噥,「自閉吸舌怪,怎麼可以長得這麼精壯、有型、迷死人,還好好摸……」這樣,她怎麼下的了手?
不行!不行!一定要拒絕他的邪惡誘惑!
她要勇敢的直接走到樓下把那兩隻惡犬噴昏,然後打開大門拔腿跑去躲起來,直到她不會再忍不住想偷摸他一把為止!
宋自由緊握住在鑫焦華進來之前,被她偷藏進口袋的小媽牌獨家暈狼噴霧劑,她挺背昂首的從他身邊硬擠出浴室。
他若有所思的轉身看著她走姿刻意高貴的背影……
「等會兒,還有炸雞跟可樂。」
宋自由一頓後改了前進的方向。
醋溜魚片、紅燒獅子頭、醬爆三鮮、酸菜肚片湯、熱騰騰的白米飯……等會兒,還有炸雞跟可樂?
肚子好餓好餓,餓到她想到──要噴惡犬前,應該先噴他,噴他前應該先吃飽,吃飽飽手才不會抖到不敢噴那兩隻惡犬……她決定先坐下來吃飽。
「你煮的?」是的話,她要再吞兩包噁心的胃乳才敢吃。
「王嬸負責我的三餐,她跟王叔住在後棟別墅。」男人只負責買一間廚房,用廚房是女人的事,他從來不碰這些湯湯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