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吻著她,眼角瞥見她紅似艷火的嬌顏上幾滴晶亮汗珠,在光線移轉間閃爍著媚人風采。
這一刻,她不是朝廷上能言善道、精明幹練的永一相。她是在他身下宛轉承歡的女人。
「妍妍……」他拉起她的褲管,一路從她的小腿直吻進大腿根部,再到她纖細粉嫩的脖頸。「妳好美,就奸像聚集了天空裡所有的星辰般差腿。」
他撒謊,她很清楚自己的容貌頂多中上。
但她很開心,因為他的話證明了無論她長相如何,在他心裡,永遠是最美的。
她弓起背吻上他,纖手探進他的衣襟裡,搜尋那副曾讓她快樂到升天、並且深深思念的寬闊胸膛。歎息也似地來回摸索。
好舒服的觸感,就像要把她連手帶人整個都吸進去一樣。
「唔!」他在她的撫摸下急速喘息,已經顧不得什麼挑情與前戲,他想要她,急切地想與她合而為l。「妍妍。」他喚著她的名,將身體卡進她的雙腿間。
她的唇順勢吻上他的蕾飄。雙手緊緊地攀著他。
他大掌往下伸,正欲扯開她的衣物,突然——
一陣天搖地動,整座寢宮像跳豆般地蹦上蹦下。
「地震!」沉溺在歡愉中的兩人迅速驚醒。
「快跑。」鳳彗帝拉起宇文端妍的手才想往外逃。
砰地,一陣轟然巨響,寢宮塌陷了。
「妍妍——」一瞬間,只有鳳彗帝淒厲的尖嚎在塵灰中迴響、再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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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宇文端妍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痛。
發生什麼事了,她的身體為何會這樣地疼?
她努力睜開眼,觸目所及是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張開嘴想問,卻發現逸出喉頭的只有陣陣嘶啞聲。
她說不出話來,喉頭好痛,只能閉上眼,拚命地想,她怎麼會在這裡?她……
對了,她想起來了。
東南沿海遭遇海嘯侵襲,四十八座漁村全毀三處,嚴重損毀至無法重建者八處,其餘受損程度輕重不等。
地方官府呈報上來,此一天災令漁民死傷無數。
她領皇命前去賑災……不對,她應該已經賑災回來了,並找到鳳彗帝匯報災情,然後……他們一陣胡天胡地,接著……
「地震!」沒錯,好強烈的震動,連寢宮都被震塌了,她和鳳彗帝一起被埋入土石堆底下。
但是,碰到這麼大的災變,她怎麼可能沒死?
「皇上?」她四處摸索著尋找鳳彗帝。「皇上,你在哪裡?皇上……」她的喉嚨還是很痛,發出的聲音像拿刀刮著砂紙般沙啞。
她不該開口的,逼議她吸進更多塵灰,感覺更不舒服。
但沒找到鳳彗帝她不放心,明明地震來時,他們是一起被壓在寢宮下的,怎麼她會好好的,他卻不在呢?
她試著起身去找人,但腳痛得像萬針鑽刺,實在站不起來。
也難怪啦!她的身體好歹還有衣服保護,但一雙腳卻是光裸的,鞋子早在她和鳳彗帝一番雲雨中被脫掉,後來遇到地震,被撞或碰出一些傷口也很自然。
可是……真的好奇怪,這地方居然如此大,她在地上邊爬邊找人,摸了半天還摸不到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你在不在?」她繼續爬,地上有奸多碎石刺得她的腳好痛。
「皇上、皇上……」沒找到他,她就是不放心。
漸漸地,她的眼睛終於適應黑暗,稍稍可以看見週遭的情況了。
可這一瞧趔讓她徹底呆滯。
她原以為自己是被埋在土石堆中,誰知根本不是那回事。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像是個甬道,大概有半個人那麼高;她伸出手摸摸頂上洞壁,凹凹凸凸的,顯然當初挖它的人只貪著方便,並沒有費心琢磨它。
不過是誰在皇上寢宮底下挖了這麼一條大地道,莫怪地震一來寢宮就塌了。
「皇上。」接著,她終於瞧見鳳彗帝了。
原來他就躺在她身後,剛剛她太憂心只顧著往前摸索,忘記朝後頭找一找,難怪一直尋不到他。
「皇上。」她迅速爬到他身邊,伸手探他鼻息。好險,他還活著,嗚……
鳳彗帝是被臉上一片濕意給擾醒的,當他一睜開眼,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的心知道他最掛懷的是什麼。
「妍妍?」他叫。
「我在這裡。」她螓首埋進他懷裡。
摟住她溫暖的嬌軀,他終於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妍妍,妳沒事就好。」他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
「我很好,你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的聲音還是一樣沙啞,更帶著一點脆弱。
他的左腳其實痛得都失去知覺了,但感覺到胸膛漸漸冰涼的一片濕意,他只想到不能讓她更難過。
「我也很好,妳知不知道我們在哪裡?」
「我們應該是被埋在寢宮底下的地道裡。」
「地道?朕怎麼不曉得寢宮底下有地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記得之前看過皇宮的地圖,當年蘭陵建國的時候,太祖皇帝隆實在宮裡布設了很多避禍的密室輿暗道,但寢宮底下並沒有啊!」
「朕登基後,曾命人重修皇宮,也不記得有在寢宮底下挖過地道。」鳳彗帝抱著她坐起身,伸手往地道頂摸了兩把。「而且這洞頂的土還有些微潤的感覺。顯然這地道剛挖下久。不過也幸好有這地道,否則地震引得寢宮塌陷,咱們倆非被屋樑活活壓死不可。」
他可真樂觀,宇文端妍忍不住翻個白眼。「你不覺得,若沒有這該死的地道,也許寢宮就不會塌了?」這是她在發現此地道竟如此寬廣時,突然想到的。
「咦?」這點他倒沒想過。
「你仔細回憶一下,那場地震其實沒有那麼劇烈。況且皇宮的房子都是真材實料,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去興建的。沒有那麼容易倒塌。」
他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時他沉醉於情慾中,也想不起太多事。「但誰會這麼無聊,在寢宮底下挖這條地道?而且還能挖得神不知、鬼不覺,實在是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