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嗎?」他可不覺得,大掌悄悄探呀探的,移向她的小腳。「妍妍,朕想死妳了。」
「住手——」她後知後覺想閃,但怎麼躲得過早有預謀的男人。「啊!」小腳被掌握住,她渾身一陣發軟。
「妍妍,如果妳堅持不與朕簽約,那麼……朕封妳為後好不好?」雖然偷情也很有趣,可這種情況一遇人阻止,他就沒有立場發言了。這樣他太虧了,無論如何要改蓋口。
她搖頭,嬌喘吁吁。「不……不行……」
「為什麼?」他脫下她的朝靴,隔著一層白襪對著她的腳又是搔、又是撓的,直逗得她粉頰紼紅、直若三月桃花。
「那……那個……後宮不得干政……」她情不自禁扭著嬌軀。「放開……鳳,不要了!啊……」
他想一想,也對,以她對朝政的狂熱,要她從此深居皇宮,再不問政事是太委屈她了。同時……沒有她幫忙,他敢拿頸上頭顱來打賭,他的皇位絕對坐不了一年,可能很快又會有人叛亂,也許還會有叛軍打進皇宮呢!
做不做皇帝對他來講是沒差啦!不過在皇宮裡跟她胡天胡地的日子真的挺不錯的,要他就這麼放下是有些捨不得。
「好吧!既然朕現在是皇帝,就把後宮不得干政這條律法給廢了。」他腦子思考的方向永遠與正常人不同。
她又喘又熱,還要再抽出時間瞪他,實在是好累。
「先祖所立的律法,怎麼可以說廢就廢?」她杏眸含春、水汪汪,風情無限。
他瞧得心頭一陣激盪,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那方嬌艷紅唇。
「嗯,唔唔……」她忽覺化身一葉扁舟,在他狂猛的情潮拍擊下,隨時都有沉溺的可能。
他輾轉吻遍她紅唇的每一處,復趁著她喘息的時候,舌頭迅速探入,化作狂風一般,席捲她柔軟的唇腔。
他陶醉地品嚐著她唇上的馨香,好像混合了天下百花的芬芳,比蜜還要甘甜。
他深深地吸吮著,大掌不自覺離開她的小腳,轉而探進她的衣襟。
她忽覺一股清明從腳底竄上腦門,那昏昏沉沉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不行。」她用力推開他。
他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恢復理智。
然後,他看見自己還留戀在她衣襟內的手,不免低咒一聲。「該死,太久沒做了,忘記妍妍唯一的弱點只有那雙腳,不在一開始逗得她暈頭轉向,根本嘗不到甜頭。」
他自以為說得很小聲,她卻全部聽見了。
宇文端妍伸指在他腰眼上恨恨一扭。「你夠了!」
「啊!」他吃痛地低嚎一聲,委屈蒙上雙眼。「為什麼不行?」說話間,大掌又想偷襲她的腳。
但這回她早已有了防備,迅速一個翻身避開他的手掌。「別鬧了,我……總之現在不行啦!」
「為什麼嘛?」他已經忍好久了耶!不管,他就是要。伸出手又去偷襲。
宇文端妍避得辛苦又尷尬。「夠了,我……我有喜了,大夫說暫時要小心。」
「咦?」他突然像被點了穴般,一動也不動。「妳……有了孩子……」
她羞怯一頷首。
「誰的?」他忽地大叫。
她臉色一變,惡狠狠瞪住他。
鳳彗帝立刻知道說錯話,慌忙拱手兼道歉。「對不起,朕說錯了,朕想說的是,朕要做爹了……不,這不是重點,那個……孩子……怎麼辦?」
「你到底在緊張些什麼?」
「朕怕啊!這孩子流著鳳家的血,萬一承襲了鳳家可怕的事故能力,那……有了,乾脆朕入贅到宇文家,孩子就跟妳姓宇文,妳覺得如何?」
宇文端妍的答案是:一掌拍向他額頭。
「你瘋啦!哪兒有帝王入贅的?」
「可是當鳳家的子孫都會很倒霉的。」
「你真的這麼討厭自己的人生嗎?我倒覺得還不錯。」也許他們的生活很不安定,更不知下一瞬間能否活著,但他們遇見了彼此啊!從少年的知心、到現在的生死相許,那每一寸時光她都覺得珍若千金。
可惜,他還沒搞懂她的意思。
「朕不討厭自己的人生啊,只是不想孩子受苦。不然這樣好了,孩子一出生,咱們就把他送人撫養,不跟咱們住,也不姓鳳,妳……啊!」
年輕帝王給一腳踹下了龍椅,當然,他的愚蠢言論也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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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後——
蘭陵國的長公主出世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鳳彗帝與宇文端妍的孩子,只有那個笨皇帝死不承認。
鳳彗帝至今依然相信,只要女兒不跟著自己姓鳳,就不會遺傳到鳳家可怕的事故命運。
他堅持那是宇文家的孩子,公主姓宇文,絕不姓鳳。
真是瘋了!他既然要撇清關係,那就不要給孩子封號嘛!偏偏他公主名號都封了,才在後頭批注一堆,說什麼孩子雖然是公主,卻非鳳家人,與他無關。
宇文端妍也懶得跟他解釋了。
她在產子後,被鳳彗帝強留在宮中休養了一個月,假借各種名目派下無數侍衛保護她,但實際上是隔絕毒姑的纏黏。
沒辦法,不這樣做,毒姑一直死黏在宇文端妍身邊,害得鳳彗帝連宇文端妍一根頭髮都摸不到,差一點點被慾火燒死。
直到毒姑終於被氣走,鳳彗帝也稍解一腔情潮,宇文端妍的身子將養得差不多,她總算得到解禁令,又可以上朝了。
有關這點她也覺得很好笑,他們不成親,不公告天下,但他卻執著待她以皇后之禮。這跟他娶她又有什麼差別?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想法,但她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保護她,也就不置可否了。
但有一件事她很堅持——
「上朝去了。」她強逼著他起身。
他抱緊女兒,死賴在床上不走。「不要,朕不想上朝,朕要留在寢宮陪寶貝。」
「你已經一個月沒上朝了。」之前她剛生完孩子,也沒力氣逼他,可現在無論如何,她不願他當個人人唾罵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