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彗帝緩緩將那夜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真正香艷刺激的部分全跳過去了。
喜怒哀樂聽得是津津有味,直到鳳彗帝敘述告一段落,四人湊一塊兒商討半晌,大樂提出問題。「皇上,奴才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不是您第一次……嗯,這樣吃宇文相爺豆腐吧?」
鳳彗帝聞言,猛咳起來。
「朕說過,除了朕要你們記住的事外,你們得隨時犯失憶症,都忘了嗎?是不是想掉腦袋?」這麼難堪的事也好拿出來提,想羞死他不成?
「奴才不敢。」喜怒哀樂同時跪下請罪。這年輕皇帝還只是個小王爺時他們就看著他長大,雖然平時沒多大架子,待人挺和氣的,不過腦子裡拐的彎可跟常人不同,一般人對待得罪自己的人通常是直接報復,鳳彗帝倒不會那麼沒度量,一點小事都無法容忍。
但他會時時盯著那人,讓對方不管吃飯、睡覺,連上茅廁都不得安寧,這可比狠狠捅一刀還可怕一百倍。
偶爾,喜怒哀樂也頗同情宇文端妍,被鳳彗帝纏上,那真是比被附骨毒針刺到還慘。
鳳彗帝輕輕哼了聲,就當表達了不滿。他還要借助四名內侍幫他想辦法追宇文端妍,當然不能這麼快解決掉他們。
「都起來吧!你們若能給朕想出個好方法娶到妍妍,朕前事不究,還允你們一個願望,否則……哼哼。」威脅不必說得太清楚,喜怒哀樂已經很努力轉起腦子。
片刻後,大喜開口。「皇上,奴才們原先的意思是,這既非您第一次向宇文相爺……示好,」他很努力地修飾了言語。「何以她之前沒發這麼大火,這回卻火冒三丈?」
「對喔!」鳳彗帝驀然想起宇文端妍當時的異狀,她突然像糖蜜般融在他懷裡,渾身散發著香甜誘人的芬芳。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般嬌美、無設防的樣子。
過去……好吧!他承認自己素行不良,惹得她一見他就如臨大敵,讓他從一開始常常親親抱抱到得到一記飛踹,而最近,偷香成功的機會越來越少,反而經常沒嘗到好處卻無端惹來一身腥。
可是那夜……啊!他想起來了,他摸到她的腳。
以前他偷襲的目標總是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臀……除了腳外,他幾乎也快把她全身都摸遍了。
當然,她也把他踢得……讓他練出了一身健壯體魄。
往往,他一有行動。她玉腿就踢來了。
但那夜他摸到她的腳,她忽然全身酥軟,讓他為所欲為快樂了好久。
原來她的弱點在腳上啊!
「哈哈哈——」鳳彗帝興奮得險些要當場飛上天去。
喜怒哀樂同時低下頭默默為宇文端妍祈禱,看來鳳彗帝又找到新遊戲與她玩了,上天保佑她安然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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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端妍自從被鳳彗帝將唇上豆腐吃遍後,就一直努力躲著那個色鬼皇帝,除了每日早朝,她不再天天進宮罵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一頓。
偶爾,鳳彗帝會召她進宮,也都讓她用身體不適為借口給推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夜怎麼會突然失控,讓他這樣、那樣地為所欲為半天。
不過她很清楚一件事,在沒有克服自己的弱點之前,她再不小心避著鳳彗帝,那就是自己送肉入虎口了。
她也許不是世間第一聰明人,但也不算笨,這麼蠢的事豈會去幹?
只是……閃躲並非解決之道,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啊!
像今天,鳳彗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命令她留下來,她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推托了。
鳳彗帝摒退左右,偌大的金鑾殿裡只剩他與宇文端妍二人。
他高坐於玉階上的龍椅,九龍袍覆著頎長身軀,頭頂珠冠,襯得一張斯文面龐卻也頗具雄風。
宇文端妍第一次認真看著當「皇帝」的他,其實他挺有氣勢的,並非她以為的軟弱無用。
很多人說他的皇位是僥倖得來的,她也是這麼想。
可如今仔細一瞧,或許事情下是那樣,真正的鳳彗帝應該有一些外人無法看透的本事。
「不知道皇上命微臣留下有何要事?」她躬身問著。
好半晌,金鑾殿內沉靜一片。
怎麼回事?她好奇地抬頭,不知道他留下她又一聲不吭是何原因?
「啊……」突然,一記深沉的歎息在她耳邊響起,濕濕熱熱的喘氣噴在她臉旁,嚇得她一步跳起來。
「妍妍,妳這種反應很傷人耶!」正是鳳彗帝的長喟。
宇文端妍喘口氣,原來是他,嚇了她一跳。
她不禁悄悄翻起白眼。「皇上,君臣有別,您這樣的行為似乎有違禮法。」
「哪一條?朕改了它。」他難得地耍起了無賴。實在是今天太生氣了,一堆王公大臣勸他封後,而她……這沒良心的小冤家居然無動於衷?
他好可憐,一腔衷情教人視若無睹不打緊,她還把他當笑話看,他冤啊!
「皇上,您這種作為,實非一個明君所為!」
「那妳說,怎麼樣才算是個明君?」
「仁慈寬厚、果敢堅忍、無畏無懼、智勇雙全……」她說了一堆。
他長歎口氣,截口道:「那不是明君,是神。」
咦?好像是耶!宇文端妍尷尬地抿抿唇,這是她的習慣。
「妍妍。」看見她紅艷艷如嬌花嫩蕊的櫻唇,他忍不住一步步挪近她。「那些可惡的傢伙逼朕封後,妳不幫幫朕嗎?」
「皇上,您登基也有半年了,封後是很正常的事。」
「但朕只喜歡妳啊!妳願意當朕的皇后嗎?」
當然不願意啊!他們之間又沒有愛情,要那虛名做什麼?頂在頭上她都嫌重。
「皇上,您早晚要有皇於繼承大統的,就算不封後,也該選些妃妾,或者……」她一句話未完,鳳彗帝已恨恨地打斷她。
「妍妍,朕說了只喜歡妳,妳……妳是故意的。」他委屈地瞪著她,好像……她將他始亂終棄又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