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他們計劃好的。」她氣憤地瞪著季詡。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那日對季詡提起笪家婚事時,這妮子就有意無意地提起陸費乜夏
才多久時間,他們居然湊在一塊兒,還說失身於他,這其中分明就有鬼在作祟。
「什麼計劃?」哪來這麼多事」季王爺狐疑地問。
「詡兒!」她有種被女兒背叛的感覺,「你自己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自己在搞鬼?」
「娘,你誤會了。」沒想到娘居然是這樣子想她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罷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我不准你嫁他,偏偏就是他救你。」季夫人對於季詡話中的真實性十分懷疑。
「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季詡訥訥地開口。
「緣分?!多冠冕堂皇的好理由呀!」季夫人諷刺地笑了笑,「我就偏不准你嫁給他。」 .
「娘——」季詡立刻急紅了眼眶,她沒想到母親居然這般地不可理喻,她求救似地看向父兄。
「沒必要拿詡兒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吧?」季王爺終於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我這做娘的難道會害她嗎?」季夫人一句話堵得丈夫無言以對。
「娘,陸費將軍也是個不錯的對象呀!」季志對於妹妹心儀的對象倒是有不錯的正面評價。
「一個會設計這種陰謀的人,你居然說他是個不錯的對象?」季夫人拔尖嗓門對著兒子問道。
「他沒——」季詡急忙要解釋。
「你不用替他說話,這婚事說什麼我都不准。」季夫人說著就氣沖沖地離開大堂。
「爹!」季詡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父親身上。
「唉!你也知道你娘那性子,過陣子等她氣平些再同她說說吧!」家裡頭的事、兒女們的事他一向都交給妻子處理,總不好這時候跳出來和她正面交鋒,那她心裡頭的氣會更難消的。
待雙親離去,季詡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二哥……」她抱著他放聲大哭。
「乖,事情也沒這麼糟糕,你不要急。」季志軟言安慰著痛哭的妹妹,「來,先坐下。你是真的失身於他?還是……」季 志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只見季詡毫不思索地點頭,原本他對母親的猜測還有絲存疑,看來事情沒有母親所想的那般複雜嘛?
「若要真說什麼計謀,那也是闞大哥一時興起想撮合我們。」季詡將她在街上遇上闞亍及之後的一切都告訴了季志。「闞大哥大概很替陸費抱不平,覺得我們季府不該放棄這門親事吧!」季詡將她對闞亍的了解說了個大概。
「那個闞亍還真是想啥就做啥的超級行動派。」對於季詡口中的這號人物,他倒是很有興趣結交。
「我和陸費都是被蒙在鼓裡的。」季詡連忙澄清他們兩人的清白。
「不過他這瞎打誤撞不正好稱了你的心意?」季志取笑著妹妹樂在其中的幸福神情。
「沒有他,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當初她就是沒有勇氣拒絕母親所做的安排,雖然曾幻想過多種逃婚的方式,但也僅止於想想罷了,怎麼都提不起勇氣來實行。
這次要不是有闞亍製造良機,讓她逮到機會乘勢拋去身上的包袱,她也不敢做出這般有違禮教的事來。
「看來這包媒人大禮我是沒機會得到了。」季志搖著頭笑道。
「說這些還太早了,娘那關都沒過呢!」季詡愁眉苦臉地對著季志歎道。
「你也有點信心嘛!」季志樂觀地摟著她的肩勸說。
「嗯!」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然沒多大的信心,但她很高興有這麼多人支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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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們聽說沒?」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婦人朝客棧角落幾個大男人的桌邊晃去。
「花姑,坐。」一個男人挪出身邊的空位給她,女人也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你指的是那個近來喧騰得很的季府嗎?」
「就是!」也不知道季王府最近怎麼搞的,讓人閒喧牙的話題層出不窮。
「不會是大少爺迫妻有了後續吧?」關心癡情季家大少爺的人莫不拉長耳朵等著。
「還是季家小姐被人擄上山當起押寨夫人了?」另一名男子無關己身的笑談著。
「季家小姐昨兒個天晚時被放回來了。」被叫作花姑的女人故意說得大聲,就怕人家不知道她這包打聽有新消息來著。
「真的?」果然,隔壁桌的客人馬上就追著她猛問。
「沒被怎麼樣吧?」等著看好戲的人更關心的是季家小姐的清白。
「難說喔!」花姑誇張地咧著嘴角表示,「雖然那天目嶺的土匪不算壞,但終究是匪類呀!」
「我看八成是被糟蹋了去。」一個人兀自猜測著。
「那還放她回來幹啥?」這麼個標緻的大家閨秀不留著當婆娘著實太可惜了些。
「那些個被養在深閨的女人肯定是太無趣了,無法撩起天目嶺當家的『性趣』來,呵哈哈!」又一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評論道。
「不過那一身細皮嫩肉……嘖嘖!那個土匪頭子不覺得可惜了些嗎?」真是太過暴殄天物了。
「你們這些下流男人,淨研究這個。」花姑不滿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往旁邊說渾話的男人頭上敲了下去。
「人家一個大姑娘遇上這種事已經夠可憐的了,不知道那個笪大夫還肯不肯要她呢?」花姑惋惜地說。
「要我肯定是不會要這種婚前失貞的女人。」一個大男人性子的馬上站在一般世俗男人的立場說話。
「可季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搞不好正因為這樣,娶他家女兒的男人更能平步青雲也說不準。」妄想靠女人發達的大有人在。
「而且我聽說那個笪大夫並沒有退婚的打算。」消息靈通的花姑立刻點了點頭。
「瞧,可不就是打著這如意算盤?」方才說話的男人立刻擺出他早料到會這樣的驕傲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