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將所有受挫的怒火發洩在一個無辜的小姑娘身上。
這樣殘暴的頭子,他們還要效忠於他嗎?暗地裡,他們都各自決定離開羅什島這個醜陋污穢的海盜窩。
直到獸慾得逞後,鴨霸才起身拉上褲子,順腳踢了一下已經昏迷的小姑娘,揮手的揚聲大嚷:「拖下去、拖下去。」待兩名手下帶走可憐的姑娘後,鴨霸又不耐的喊:「給我拿酒來,快!」
不一會兒,一名手下匆匆送上一壺酒。
接過酒瓶後,鴨霸落坐到大廳的虎皮椅上,鬱悶非常的猛灌黃湯,再看到綁著厚厚白布條的左手掌,他陡地右手一掄,用力將酒瓶丟向牆壁,「鏗鏘!」一聲地上滿是酒漬碎片。
他睜著佈滿血絲的死魚眼,扯開喉嚨大吼:「喂!趙三,再把那個姓穆的給我拖出來。」
沒錯!他的衰運就是從在南丫島遇見穆爾莫才開始的。
現在只要一想到手傷和沒拿到的金銀銖寶,鴨霸就有一肚子氣,教他硬生生的憋在心裡,實在難過死了。
而當然擺在跟前的穆爾莫便是最好、最理想的出氣筒了。
每天照三餐打,一切的舊怨新仇,鴨霸統統算到穆爾莫頭上了。
不一會兒,趙三帶領著兩個小嘍拖著鼻青臉腫、渾身傷痕的穆爾莫進到大廳,一把將他丟到鴨霸腳邊。
「老大,穆爾莫帶到。」趙三報告。
「嗯!」挑眉斜睨趴躺在骯髒地板上的穆爾莫,半晌,鴨霸才抬腳踹了踹穆爾莫,然後冷冷的從鼻子發出聲音。
「怎麼?你在南丫島上的風光哪去了?」
依稀有著清楚意識,皮開肉綻的穆爾莫憑著一股皇家傲氣,一聲不吭的坐起身子,好像渾身那如火燒般的灼痛不是由自己身上發出來似的。
「怎麼?舌頭斷了,不能說話了?」鴨霸冷譏,然後仰天嗤之以鼻。
「哼!想跟我鬥?你還早得很呢!」
仍然是一道倨傲不馴的鄙夷眼光,瞪得鴨霸渾身如蟲咬般,痛苦死了。
最後鴨霸怒火中燒,忍耐不住的上前又是一踹,火爆的尖聲怪嚷:「王八蛋!看我不挖掉你的眼睛。」
「砰!」這一腳將穆爾莫騰空踢撞到大門邊的柱子上,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癱滑在地上。
「趙三,再給我打!」鴨霸青筋直爆的吼。
「是,老大。」
於是趙三對已奄奄一息的穆爾莫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而遍體鱗傷的穆爾莫則悶聲不響的又飽嘗一頓痛打。
這時,那中年富商進入了大廳,眼也不瞧一下伏躺在地上的人,直接走到鴨霸面前,不滿的提高聲音:「鴨霸,你收了我的訂金,卻沒辦成事,你要我怎麼向京裡頭的人交代?」
京裡頭的人究竟是誰呢?究竟是誰欲取恭親王爺的命?躺在一旁的穆爾莫昏沉的想。
冷眼打量中年富商一眼,半晌,鴨霸才溫吞的開口說:「不錯,我是沒辦成事,但我也採取行動了,所以訂金當然收下了。」
這世上哪有到嘴的肉又吐出來的道理?
他自然不會笨到把已進荷包的金銀珠寶再吐出來。
「可是……你答應我會殺掉恭親王的。」富商更加不滿。
「你要怪就怪那個女海盜白蘋,是她多事跑出來搶我的買賣。」
說著,再望向手上的傷口,一股怒氣又升了上來。
去他的觀瀾號,竟敢趁火打劫,想來個漁翁得利?也不去打聽打聽他鴨霸是何許人?想佔他便宜!等下輩子吧!鴨霸不知原委,直覺認定白蘋也是來打劫皇室船隊的。
不殺白蘋,他誓不為人。他暗地發誓。
「你根本就是無賴—.」中年富商大聲指責道。
聞言,鴨霸狂笑:「哈……白癡!哪個正人君子會當海盜的?你找上門前就該清楚了嘛!」
中年富商臉上一陣青紅,拿惡霸海盜無可奈何!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再加幾箱金子,我鴨霸一定赴湯蹈火,殺掉恭親王,好讓你回京向那個什麼高官顯赫交代,怎麼樣?」笑完,鴨霸又再說道。
「只怕你又誤了我們八王爺的謀反大事。」富商脫口而出。
八王爺?謀反?八王爺謀反?趴躺在地上的穆爾莫心一凜,昏昏沉沉的將鴨霸和富商的對話全聽進耳裡。
「八王爺?原來你口中的達官貴人……叫八王爺?他要謀反和殺恭親王有什麼關係?」鴨霸接腔道,老實說,他一介小民海盜,哪知道皇親貴族間的角力爭鬥呢?
「這不關你的事。」富商陰沉的說。
知道自己失言漏了口風,中年富商往後倒退幾步,然後一聲長嘯,他的下人突然破門而入,全部殺向鴨霸。
「喲!殺人滅口呀?!」鴨霸怪叫的一躍開來,回身從牆上抽下大刀反擊,一邊大喊:「趙三,還不叫弟兄們進來幫忙?」
「是、是!老大。」趙三迭聲答應,還沒動作,在大廳外守著的海盜嘍們已聽到打鬥的聲音,衝進來支援鴨霸。
不出一刻鐘,那中年富商便寡不敵眾,和手下全都慘死在鴨霸腳下。
「呸!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上,想殺我?還早呢!」鴨霸冷笑的踢了踢地上的屍體。
「趙三,再給我拿酒來。」一邊喊著,一邊用力往虎皮椅上一坐。
「不好了……不好了……老大……」一個小嘍驚慌的跑進大廳。
「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鴨霸不耐的嘀咕。
「觀……觀瀾號聯合皇家船隊來攻打咱們羅什島了!」
「什麼?」鴨霸震驚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觀瀾號也是海盜船呀!怎麼可能會和皇室串成一氣呢?
「那那個女……海盜已經……經殺……到這、這裡……來了。」
「什麼?」
第十章
「殺……」
「殺……啊……殺……」
羅什島上的海邊殺聲沖天,如螞蟻般的人潮自幾艘大船上快速攀跳下來,一波波的呈扇狀分開,朝島上的幾幢石屋建築進攻。
而那一馬當先的白蘋,領著觀瀾號上的兄弟和恭親王的士兵,如入無人之境的,見人就砍、就殺,一路上處處都是一具具死狀極慘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