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她靜靜的開口,「我剛剛才想到,鑽石項鏈是我這一周的幸運物。還有……」她指著簽收單上寄信者的名字,「有人會將自己的孩子取名為艾沐哲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機會比柯旭然想的更早到來。
當他接到何以笙的助理打電話來,詢問他是否願意接替某企業大亨因會議不克前來的空檔時,他馬上欣然答應。
在前往工作室的路上,他不停反覆演練自己的說詞,並且再三揣摩等一下即將扮演的角色該有的樣子。
這是一場戲,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NG重來的機會——那正是這份工作中最具樂趣的一部分。
原本他預期看到的會是一個詭異、神秘、擺滿各種星座像徵物品的地方,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間明亮、乾淨、空氣中有著淡淡清香的整潔辦公室。
他一走進大門,立即有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子迎了上來。
「你是柯先生吧?」
她的表情充滿了關心和同情,想必是因為他那通語氣絕望的電話而產生的情緒。
他朝她綻出笑容。
「你一定是那位親切的小姐?謝謝你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
「請你先填這張表。」她遞上紙筆,引領他到角落的桌子坐下。「填完後拿給我,我就坐在那兒。」她指著自己的座位說。
柯旭然點點頭,接過表格,埋首填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方盒子仍然放在桌上。
何以笙不發一語的看著它,想著稍早她打電話到警局時,警方給她的回答。
「我們會過去瞭解。」那警員以一種有點無奈的語氣這樣說:「去問問快遞公司什麼的,但是除非能證明對方有闖進你的辦公室,否則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一點也不意外,因此喃喃道謝後便掛了電話。
往好的方面想,或許這位署名「艾沐哲」的人,只是害羞不敢當面表達愛意,他送禮物給她,純粹出於愛慕之心,沒有其他意思。
她衷心期望只是如此而已。
即使只是如此,這樣的神秘禮物帶給她的依然不是驚喜,而是疑惑和少許恐懼。
他想要什麼?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敲門聲響起,林麗梅探頭進來。
「這位是柯先生。」她將資料放在何以笙的桌上。「他已經在外頭等了。」
「請他進來。」
她隨手將盒子放進抽屜裡,低頭審視手上的資料。當她再度抬頭時,柯旭然已經坐在她面前·
那俊美的臉龐躍入眼簾時,她不禁一愣。
他是……昨夜她在餐廳見過的男人。
「柯……柯先生?」
該死,她居然結巴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她從未在客戶面前緊張到說話結巴過,那於她的專業形象有損。
柯旭然從一進門就在打量這間辦公室和她。
辦公室沒啥好講的,但是眼前的女子卻格外引起他的注意。
不可否認,她的確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美麗女子,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她不安的表情。
她為什麼不安?
他稍稍偏著頭,快速的思考著。她的坐姿僵硬,眼神飄匆,這不是他印象中那個美麗自信的女子。
有事困擾著她。會是關於他嗎?
她是否察覺到他的身份?
「你好,何小姐。」姑且拋開那些問題,眼前還必須把戲演下去。「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他刻意在語調中加進一絲熱切的成分,卻看見她眼中閃著疑惑。
他當然不可能認得你。何以笙在心裡斥罵自己。僅僅只是在餐廳有過一面之緣,他怎麼可能記得?
「你好,柯先生。」她壓下所有下理性、情緒化的想法,恢復平時面對客戶時的自信、冷靜。「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柯旭然都是一個非常迷人的男性。
他有著英俊的五宮,修長、結實的體型,他的頭髮梳理整齊,看起來斯文又迷人。同時,他有著迷人的笑容和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在他的凝視下,何以笙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幾次都差點想衝到洗手間察看自己的頭髮是否整齊,彩妝有否掉落。
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竟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般讓她十分懊惱。
「你的太陽星座在天蠍座,天蠍日座的人天性深沉……」為了集中注意力,她緩慢清晰的說出自己的分析,「具備洞察事物能力和執著意志。頑固為主要缺點。這個星座是由火星和冥王星所共同管轄的,火星代表戰爭、戰士,所以有旺盛的鬥志,好勝心和衝勁極強;冥王星代表死亡、秘密、殘暴、獸性、探測、調查、礦藏開發。所以天蠍日座的人就是這兩種性格的綜合。」
「很有趣。」他只說了這三個字。
儘管他極力掩飾眼中的懷疑,但是長久面對別人質疑的何以笙,還是毫不費力的感受到其中的不友善。
顯然這個人不信這一套。她默默想著:既然如此,他為何而來?
她繼續說下去。「天蠍日座先天的能力和醫學、死亡、靈異、犯罪有關,因此在職業上也傾向心理學家、醫生、偵探、政治家、屠夫、探險家、保險業、軍火業、銀行業。又由於天蠍座的人專注力強,又有非凡的感應力,所以從事算命、占卜的工作也很適當。」
「意思是說,我也有這方面……」他輕輕擺手,眼神望向她手上的星座命盤。「這一類的天賦?」
「如果你有興趣,也盡力開發潛能的話。」她抬起頭,含蓄的道:「但你似乎並沒有這類的興趣。」
「喔。」他一手捂著胸,低頭笑開來。「你感覺到了,是嗎?」
她沒有答腔。
「老實說,我的確是半信半疑。」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專注的看著她。「這麼說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但我的確是窮途末路才想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