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等了。」白劭瑋在此時走進了餐室,臉上帶著他一貫溫和的笑意。
「抱歉,遲到了幾分鐘。」
白劭瑋在季若冰的對面、也就是亞烈的旁邊坐下。瑞克沒多說什麼,馬上吩咐開始上菜。
用餐時,瑞克沒有再開口說話,他吃的也不多,只是若有所思的將目光飄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季若冰和莫曉生也不曾開口說話。席間,只有亞烈和白邵瑋進行交談。
一直到用餐結束,瑞克才開口說道:「希望這一餐你們用得都還愉快。」
「當然。」白劭瑋微笑說道。
「瑞克。」亞烈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今天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瑞克此時的微笑顯得十分冰冷,「「鳳凰」會變成怎麼樣,我並不在乎,但我絕不容許有人背叛我,莎倫,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季若冰冷淡的一笑。「你真的曾經信任過我嗎?」
「我的確嘗試過要將一切交給你,但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瑞克冷漠的指責她。
「你是真心要將一切交給我嗎?我不相信!你認為我會想接手你的事業嗎?告訴你,我才不想做你那些污穢骯髒的勾當!」季若冰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是這麼想的嗎?」瑞克冷酷的笑了笑,「真是可惜,我的確很想將一切交給你,因為你是接掌我王國的最佳人選。」
「為什麼是若冰?」白劭瑋開口問道。「你並不重視血緣關係,你不可能因此而選擇她。」
「不可能嗎?」瑞克笑了笑,說道:「但她的確繼承了我優良的血統,成為「飛影」的第一人,你不能否認,莎倫的聰明才智與性情都和我十分相像,更何況她還是你雲中君的得意弟子。」
白劭瑋沒有說話,目光緊盯著瑞克。
「劭瑋,你不願跟著我是我一生中最遺憾的一件事。其實我們兩人間相似的地方很多,只可惜我們就像正反兩極一般不能相容。而莎倫同時擁有你我的優點,因此我會將她視為繼承人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只擔心一件事,沒想到居然成真了。」
「是什麼?」白劭瑋問道。
「我最擔心的是莎倫會遺傳她母親在感情方面軟弱的地方,我贊成她接受莫曉生的追求就是為了測試她,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在這件事上瞞過了我。」瑞克的臉色顯得十分陰暗。
季若冰冷冷的開口:「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是完美的,你以為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除了為母親復仇,我沒有第二個理由。」
「復仇?」瑞克不屑的說道:「多麼幼稚的字眼,莎倫,你的表現真是令我失望。」
「好了,海原。」白劭瑋說道:「你今天找我們來究竟要做什麼?」
瑞克舉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老實說我對這一切都已經感到很厭倦了,世界上我想做的事都已經做過了,不論是善是惡對我而言都已經變得很無趣。如今既然「鳳凰」倒了,倒是給了我一個很不錯的謝幕理由。」
「你未來打算做什麼,瑞克?」亞烈警覺的問道。
瑞克面帶微笑的緩緩開口:「我已經決定在今夜步下我的人生舞台,而你們就權充陪主角謝幕的演員吧!」
在場之人聞言,臉色皆為之一變,只有白劭瑋仍面不改色的笑問道:「你該不會在這幢屋子裡埋了炸藥,準備和我們同歸於盡吧?」
「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
白劭瑋輕歎了口氣。「沒想到你會走到這一步,看來我還是不夠瞭解你。」
季若冰十分氣憤,她萬萬沒想到瑞克竟會選擇同歸於盡。
「你是個膽小鬼,瑞克。」
「能與你們幾個我最欣賞的人一同離開這個世界,你不覺得很完美嗎?」
「變態!」
瑞克自衣袋中取出一個遙控器。「我隨時都可以按下這個按鈕。」
「夠了。」亞烈突然站起身。「瑞克,我沒有興趣陪你玩遊戲。」他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瑞克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你認為你能走出這幢房子的話,我不會阻止你離開。」
亞烈望了瑞克一眼,轉身步出了餐室。
「你們還有誰想離開的嗎?」瑞克的目光望向莫曉生。「你不想走嗎?老實說,你和我們這些牽扯不清的恩恩怨怨並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走,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莫曉生冷冷的一笑,「別再玩弄我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沒有理由不相信我。」
莫曉生目光冷冰的望向他,「你這種人根本不把謊言當一回事,試探人性的遊戲你還玩得不夠嗎?何必在臨死的時後再來一次?我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可能拋下若冰獨活的。」
瑞克冷哼一聲。「你說得雖然很感人,可惜我並不信這一套。」
「海原。」白劭瑋說道:「讓若冰和曉生離開吧!我一個人留下來就夠了。」
瑞克聞言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居然會開口求我,我雖然很想答應你對我唯一的請求,只可惜這個機關一旦啟動,便無法改變了。」
「那麼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是嗎?」白劭瑋起身離座。「曉生、若冰,跟我來。」
瑞克並沒有阻止他們,只是冷眼看著三人離開餐室。
「小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莫曉生握著若冰的手始終不曾鬆開過。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季若冰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對不起,若冰。」白劭瑋無奈的一笑,「我很想說這只是瑞克的另一個遊戲,只是如今恐怕不是這樣。」
「那我們逃得出去嗎?」
「盡力而為了。」
季若冰第一次聽到白劭瑋說出這麼沒有把握的話,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曉生,對不起,把你害到這樣的地步。」她歉然地說道。
莫曉生停下腳步,凝視著季若冰,微笑說道:「又說這種見外的話了,別忘了我們是共患難的夥伴呀!」
「曉生說得好,若冰,你什麼時後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白劭瑋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