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翔留戀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好一會兒,隨後跟著另外兩人離去。
「咦?不是說好大家一起來的嗎?怎麼不見隨行的池姑娘?」有人問起。
「她累了,用完飯後就睡了。」蘇亮亮道。
「讓大家久等了,小蘭姑娘,請將慕姑娘做的糕點端上來吧!來來來,每人一盤,什麼口味都有,這盤端去給張大爺,那盤給蔡大爺,這是李老爺的……」
小喜子不愧是領隊頭,指揮起來一點都不馬虎。
沒過多久,一個翩翩身影緩緩步入亭內,小蘭見到後立刻退到來人身後站著。
「不好意思,希望這些小點的口味各位還喜歡。」
慕容容的視線掃過人人面前盤中殘留的點心,眸中精光乍現,隨即又消逝了。
「慕姑娘好手藝,這些糕點甜而不膩,連我這個粗獷的大男人吃了都想稱讚。」
「張大爺見笑了,這只是拙技罷了。」
「不知道慕姑娘怎麼突然想做點心給大家吃?」傅子翔決定開門見山的說。
「我想向在座的某人討樣東西。」慕容容笑得很柔,但語氣卻明顯冷了下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有點不知所云。
「慕姑娘想要什麼東西?」有人提出問題。
「一本秘笈。」
大夥的表情仍舊像是不明白她說的話。
「我想『神廚』只是個幌子,為的是吸引神廚的徒弟前來一探虛實,有可能各位當中的某人正是那位神廚的弟子,容容只是想向他索取神廚遺留下來的秘笈。希望此人能老實交出,不然就別怪容容不客氣了。」
「慕姑娘別開玩笑了。」
「是不是開玩笑你們等會就知道了。」柔美的笑容轉眼問已被陰險的嘴臉取代。
「小姐……」小蘭怯怯的叫了一聲,可惜她的主人沒搭理。
「不曉得杏桃酥的口感大家還喜歡嗎?」
「杏桃酥?」上揚的語氣充滿了疑問。「慕姑娘,我們沒吃到什麼杏桃酥呀!」李嘉義搖搖頭道。
傅子翔冷眼旁觀,他和宇泰,還有蘇亮亮,早已趁人不注意時將點心扔進一旁的小花圃內。
慕容容的眼神充滿不信。怎麼可能?她明明仔細看過每個人面前的盤子,因為都沒見到杏桃酥的蹤影,所以她認為大家都已吃下去了。
一絲倉皇浮現在她的眼中,慕容容隨即旋過身,瞪視著端盤上來的丫鬟。
「小蘭,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我……」
「不好啦!不好啦!」客棧內的夥計突然朝他們在的亭子這兒奔了過來。「各位客倌,不好了,你們團上有位姑娘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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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一個捂著肚子不停滾動的女子,臉上佈滿因痛苦而產生的汗水,嘴裡不停喃喃念著「好痛」。
她痛苦的模樣揪疼了他的心,禁不住內心的難受,傅子翔揮掌劈裂了張無辜的圓桌。
「該死的你們,不是說請了大夫,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他慌了,他亂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生平第一次感到什麼叫驚慌失措,他痛恨自己的束手無策,沒辦法減輕床上人兒的痛楚。
「好痛好痛……痛……」
聽著那一陣一陣的喊痛聲,好似一把利刀在他身上不停的割劃,傅子翔簡直心疼死了,快步走到床前,執起她冰涼的小手豐牢握著。
他不敢碰觸她的身軀,深怕一碰其他地方會惹得她更疼痛。
「小光兒,再撐一會兒,大夫馬上就到了。」他啞著聲安撫著她。
淚水模糊了視線,池光光幾乎看不到是誰在對她說話。
「痛……」蒼白略失血色的小嘴只能吐出這個字。
不得已,傅子翔咬牙劈昏了她,將她放在床上躺好,並替她拭去了冷汗。
「堂主,我將慕姑娘和小蘭帶來了。」宇泰推開了門入內。
「我要的是大夫!」傅子翔怒吼,他的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點。
「傅大哥,冷靜下來,我想大夫快到了,既然那兩個女人來了,我們最好先問問究竟她們在杏桃酥裡放了什麼東西?」蘇亮亮口氣凝重,他不希望小光光真的是中了毒。
宇泰二話不說,將躲在身後的兩個人推了進來。
「快給我說,小光兒到底吃了什麼痛成這樣?那杏桃酥──」
「叩」一聲,小蘭被傅子翔怒氣騰騰的表情嚇得兩腳一軟,就這麼跪了下來。「我沒有……我沒有下毒……」
「你說你下了毒?!」傅子翔用盡全力吼叫。
他恨下得上前一掌劈死她,居然敢下毒!
老天!怪不得小光兒如此疼痛,原來這兩個卑鄙的人讓她中了毒。
「我沒有……」小蘭不停的搖頭。
此時又有人衝進來傳報。「大夫來了,各位爺,大夫已經來了!」
「大夫,你快來看看她,她中了毒,肚子疼得不得了。」
一見大夫,傅子翔連忙拉著他到床前。
安置好大夫讓他為她把脈後,傅子翔才把矛頭轉回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慕容容身上。「我要解藥!」
慕容容頭一撇。「你都請了大夫,還要什麼解藥?」
「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解藥。」慕容容依舊是冷言以待。
她承認自己第一眼見著這男人就有心動的感覺,恨不得奪去池光光在他身邊享受他柔情對待的權利。要解藥?哼!就憑女人天生的善護,她有也不想給。
「你……」
「別吵了,先聽聽大夫怎麼說。」蘇亮亮要他們閉嘴,好給大夫一個說話的機會。
「大夫,小光兒她怎麼樣了?這毒解不解得了?」
大夫看著猛力拉扯他衣袖的男子,歎口氣搖搖頭。
傅子翔高大的身影搖晃了兩下,恐懼讓他幾乎站不住腳。大夫的意思是沒得解?
「唉!我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會吵到中毒上面來?這姑娘只不過是吃壞了肚子而已。」害他跟著窮緊張,真是的!
所有人都呆滯的望向大夫,彷彿他說了多麼令人費解的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