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妳知道,答案就在妳心裡,妳必須坦誠面對,才不會讓幸福從手中溜走。」
迷惑的咬著下唇,她問自己,她心裡真的有答案嗎?
「浣浣,別以為愛情處處可尋,真愛難覓。」
他是她的真愛嗎?喝了傳說之泉之後,他就向她表白,難道說他真的是女神給予她的永恆不變的愛情嗎?可是……哎呀!這些暫時擱著吧,她還是先確定他是否平安無事,如果明天他再不出現,她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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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再深呼吸,梁浣浣抬起手輕輕的在門上敲了三下。
房內靜悄悄的沒有響應。
「韓拓人,你在嗎?」她又在門上連續敲了好幾下,前來這裡的時候,她特地向櫃檯確認過,這幾天他都待在旅館沒有出去。
等了許久,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房門緩緩打開來,韓拓人身著一襲黑色睡袍,那模樣看起來很頹廢。
緊緊瞅著她,他一句話也沒有,好像要確定眼前的她不是出於夢幻。
抿了抿唇,她企圖穩住因為見到他而紊亂的心跳,試著用輕鬆的口吻化解他們之間緊繃的氣氛,「好幾天沒看到你,我以為你病了。」
側過身子,他的聲音略帶剛剛甦醒的沙啞,「進來吧!」
「謝謝。」雖然這裡是旅館的套房,她卻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他的私人空間,上一次她來人病得昏昏沉沉的沒感覺,這回不同,這種親密的接觸讓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亂撞。
關上房門,他走到冰箱邊,「妳想喝什麼?」
「不用了,你還好嗎?」幾天不見,她覺得他今天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我不好,我病了。」
心一揪,梁浣浣緊張兮兮的追著問:「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吃藥?」
「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得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韓拓人越說越哀怨,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瞧得人家心生愧疚。
不自在的垂目看著扭絞的手指,她囁嚅的嘀咕,「沒想到你也會耍嘴皮子。」
「我一直在等妳,相信妳不會那麼狠心不理我,可是一天過去了又一天,我開始擔心我錯估情勢,還好,妳來了。」
「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你太過分了,你知道我有多……」她忙不迭的摀住嘴巴,差一點脫口說出不該說的話。
「我很高興妳這麼替我擔心。」他笑了。
「我、我哪有替你擔心?」
「妳敢看著我,告訴我,妳這幾天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梁浣浣硬下心來抬起頭,可是一看到他,她試圖平靜下來的心湖又慌亂的激盪不已,嘴巴蠕動了半晌,她勉為其難的把話擠出來,卻讓自己看起來更心虛,「我一直當你是大哥哥。」
向前逼近一大步,韓拓人的眼神轉為深深的哀愁,好像內心正在承受無比劇烈的痛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妳的感情?」
「我……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顫抖的往後一退,她撇開頭想逃離那兩道令人心亂的逼視,她還沒有確定自己的感情,真的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嗎?
「如果妳真的誠實面對自己了,我可以逼得了妳嗎?」
「我……」
「說啊!」
「是,我喜歡你,這樣子你滿意了吧!」
幾個跨步,他伸手將她勾進自己的懷裡,「我總算等到了。」
老天啊,她剛剛說了什麼?
「妳再也逃不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我不可以喜歡你……」
「我說可以。」韓拓人簡潔的打斷她。
聞言,梁浣浣不由得長長吐了一口氣,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說了就算數嗎?」也許是他無所畏懼的霸氣,她覺得自己膽怯退縮的心找到了倚靠,所有的問題再也不難以負荷。
「從現在開始,妳有我,妳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
「我很可能為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她一定要提醒他。
「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妳要對我有信心。」
「嗯。」她真的相信他,他是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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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的滋味是如此甜蜜,還好,她沒有堅持退縮不前,否則幸福就會從她手中溜走,而終有一天,她會後悔當初的軟弱,雖然,她可能必須為她的愛情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不管將來要經歷多大的難關,她知道自己會勇敢的為愛情而戰,就像Agapanthus所言,真愛難覓。
「你看我,這都是你的錯,害我全身髒兮兮的。」在海灘上耗了一個下午,梁浣浣當然全身沾滿泥沙,不過,這有一大半是韓拓人的功勞,他老是抱著她在海灘上滾來滾去,所以害她從頭到腳都不能倖免。
「洗乾淨不就好了嗎?」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至少要再等上一個小時才可以清洗。」從旅館返回別墅,少說也要花上四、五十分鐘的車程。
「妳可以在旅館清洗乾淨再回去。」
白了他一眼,她不得不說男人還是比較粗心,「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我的襯衫很樂意借妳。」他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接著打趣道:「我的襯衫足夠當妳的洋裝。」
半瞇著眼,她的口氣帶著警告的意味,「你在暗示我太矮了是不是?」
「不是,是我太高了。」
「你說得真好,不過,」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飛快的偷了一吻,「你真的好帥好帥,我最喜歡你了!」
咦?他眉一挑,「妳這張小嘴越來越甜哦!」
「不喜歡嗎?」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
梁浣浣滿意的咧著嘴笑,再度轉回主題,「我倒是不介意穿你的襯衫,可是,我總不能穿你的襯衫回去吧!」
撫著下巴想了想,韓拓人又有一個好主意,「我看,妳就留在這裡過夜好了,衣服可以送洗,我會請旅館洗衣部的服務生在妳明天工作之前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