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廚房的事一竅不通,園藝的工作恐怕也不行,打掃應該可以吧!」
「別墅的這些工作都已經有專職的傭人負責,如果妳取而代之,他們會以為自己失業了。」
「那,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而又不會造成別人困擾的工作?」
偏著頭想了想,姚駱馨若有所思的笑了,「旅館的工作可以嗎?」
「旅館?當然可以,不過我英文不太流利,我做得來嗎?」
「旅館是Gentiana在管理,他應該找得到妳可以勝任的工作。」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工作?」好像吃了興奮劑,梁浣浣瞬間變得神采奕奕。
「我們去旅館找Gentiana討論工作的事,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想明天就可以上1了,還有,妳已經來一個禮拜了,我都還沒找時間帶妳認識傳說之島,待會兒我們順道到市區逛逛。」
「我現在就上樓換衣服。」
「別急,慢慢來。」不過,梁浣浣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姚駱馨不禁莞爾一笑,她真是個急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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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雖然她的工作只是幫客人開門,梁浣浣卻做得精神抖擻,開心得不得了,脫離廢物的行列,日子確實有意義多了。
「浣浣,妳怎麼可以每天都這麼活力充沛?」羅根是專門幫旅客開車門和卸行李的小弟--小弟?這好像名不副實,他已經年長得足以當梁浣浣的父親了。
「因為我真的活力充沛啊!」她俏皮的擺出大力士的Pose,旅館的工作讓她的英文進步不少,她可以用簡單的會話跟這裡的客人溝通了。
「每天看到妳這張可愛的笑臉,我心情就特別好。」
「是嗎?」她喜歡別人因為她而心情愉快,這會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自從妳來到這裡,大家都變得精力充沛。」
「這裡的人本來就精力充沛。」雖然住在這裡的居民大都上了年紀,可是他們比年輕人還熱情有勁。
就在這時候,飯店最豪華的加長型轎車駛進旅館的車道,停在大門口,這輛車子是專門接送貴客的,梁浣浣連忙打開玻璃大門微微低首恭候客人,羅根則快步返回室外幫客人打開車門。
當客人的腳步進入視線,她馬上親切熱情的高聲喊出「歡迎光臨」,接著抬頭迎視,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差錯,她的頭正好撞到來者的下巴,痛得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還來不及出聲問她搞什麼鬼,韓拓人就被眼前的容顏給怔住了。
「先生,對不起!」梁浣浣忙不迭的彎腰賠不是。
「妳叫什麼名字?」他不自覺的全身繃緊。是她嗎?他未過門的小妻子?行李箱裡還擺著她的照片,他看了很多遍,不可能認錯人。
梁浣浣驚惶失措的看著他,她都已經道歉了,他有必要像個凶神惡煞嗎?
「先生,對不起,她是新來的工作人員。」羅根趕緊跑過來打圓場。
「這裡輪不到你插嘴,妳還沒回答我。」韓拓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的聲音同他的眼神一樣冷冽。
「我、我叫梁浣浣。」她力圖英勇的挺起胸膛。她又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幹麼畏畏縮縮怕他呢?就因為他有一張令人望而生畏的冰山臉嗎?
「妳總是這麼莽撞嗎?」
「我都已經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樣?」這個男人有故意找她麻煩的嫌疑。
「這是妳對客人說話的態度嗎?」
「我……」糟糕,她怎麼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來這裡幫忙,不是來這裡製造麻煩,這會兒應該怎麼辦?
眼前的情況似乎越演越糟,站在韓拓人身後的原田一郎趕緊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的說:「小少爺,你別嚇壞她。」
「我會記住妳的名字。」他隨即邁開腳步往櫃檯走去。
有禮的向梁浣浣頷首致敬,原田一郎提著行李快步跟了過去。
沒事了嗎?可是,她的身體怎麼還在發抖?
「浣浣,妳還好嗎?」羅根擔心的看著她,她臉色蒼白得好像見到鬼似的。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我沒事,對不起!」
「沒事就好,下次小心一點。」
「我知道。」梁浣浣忍不住回首往櫃檯的方向瞪了一眼。她沒見過這麼「嬌貴」的男人,只是撞了一下……好吧,那一下確實很痛,可是男人的骨頭不是比較硬嗎?他有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嗎?這個男人的脾氣肯定很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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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客房,韓拓人還是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坐在單人沙發上,他雙腳優雅的交叉,除了強烈的感覺到那股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實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小少爺!」原田一郎很想繼續當啞巴,不過他這個人很務實,逃得了這一刻,閃不過下一刻,而且出門前,老爺子有任務交給他,他要適時的當「潤滑劑」,千萬別讓兩個年輕人還沒當情人就先變成仇人。
「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找到了,我們還真幸運。」韓拓人冷冽的聲音透著一絲絲嘲諷,他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不願意舒舒服服的當個少奶奶,寧可逃到這裡伺候別人,真是了不起!
「是啊,不知道小少爺有什麼打算?」
「你的看法?」
停頓半晌,原田一郎小心翼翼的措詞,「其實,少夫人會逃跑也是人之常情,年紀輕輕就要嫁人,而且還是嫁個陌生人,難免會感到害怕。」
「說重點。」
「我想小少爺如果可以說服少夫人接受這門親事,那是最好。」
這不是很可笑嗎?他也是這門婚事的受害者,她抵死不從,他樂得可以解除婚約,為什麼要幹這種蠢事?可是……「你教教我,怎麼說服她?」
「這……」搔著頭,原田一郎咧著嘴傻笑,如果是個見過識面的女人,曉以大義,她自然會明白這門婚事的受益者是她,他家小少爺可是炙手可熱的名醫,搶著嫁給他的名媛千金一大串,可是,她偏偏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腦子裡面裝的是非現實的浪漫主義,怎麼說服她改變主意?除非……唉,他還是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