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確認,現在……難道她注定斬不斷自己對他的愛嗎?
「浣玢,我不希望你愛上我哥,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凱崴坦承地表示。
太遲了!「唐大哥,我現在跟唐繼崴又沒有來往,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聽浣玢那副覺得好笑的口氣,凱崴更感困惑,難道他們會錯她的心情?「浣玢,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唐突,可是,你、你真的沒愛上我哥?」
「唐大哥……」
「凱崴,真的是你!」震雲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浣玢和凱崴的對話。
「邵大哥,這麼巧,跟朋友一道來?」站起身來,凱崴招呼道。
眼睛朝著坐在斜後方角落的艷麗女子眨了眨眼,震雲曖昧地說道:「不是朋友,是我最新的情人,怎麼樣?很漂亮吧!」
「很漂亮。」微微一笑,凱崴禮貌地望著震雲所指的女子點頭問候。說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邵大哥喜歡熱鬧的花花世界,不能忍受一刻的孤獨,而他哥喜歡安靜的自然天地,討厭嘈雜紛擾的人群,可是他們卻成了拜把之交。
「你呢?跟誰一起來?女朋友嗎?」眼光轉向凱崴原本坐落的對面,震雲整個人為之一怔,是她!
「邵大哥,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邢浣玢。浣玢,這位是邵震雲邵大哥,是我哥的好朋友,也是我哥的老闆。」
「你好。」哈!繼崴小器得不肯透露她的名宇,這會兒他還不是知道了。
「你好。」震雲沒有說出他們的一面之緣,浣玢不覺鬆了口氣。
「很高興認識你。」別有用心地看了浣玢一眼,震雲拍了拍凱崴的肩膀,「不跟你說了,有空來我公司轉一轉,聊聊天。」
「我會的。」
道了聲再見,震雲轉身想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忽然瞥見浣玢手肘邊的藥袋,好奇地瞄了一眼她那蒼白的臉色,震雲腦袋瓜恍然一悟,跟著若無其事地走開。
回到先前的一對一談話,凱崴重返原來的問題,「浣玢,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但是為了你自己,你千萬不要愛上我哥。」
「唐大哥,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跟唐繼崴根本沒有來往,你不必為我操這些心。」拿起湯匙,浣玢體貼地提醒道:「唐大哥,再不吃食物就冷掉了。」
其實他已經跟浣玢說得很清楚,她跟他哥是沒有未來可言,就算她真的愛上他哥,這會兒也該知道死心了。跟著浣玢拿起湯匙,凱崴專心吃起他的午餐。
☆☆☆
「讓你猜猜看,我今天中午遇到誰?」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情,震雲興匆匆地說道。
專心聆聽一卷剛出爐的專輯,繼崴不甚熱中地應道:「誰?」
「我就是要讓你猜,你還問我!」這傢伙很不會享受猜謎的樂趣耶!
從正在玩賞的歌詞裡抬起頭來,繼崴挑了挑眉道:「你認識的人那麼多,你讓我從哪裡猜起?」
「那我給你提示好了,這個人我們兩個都認識,如果今天不算的話,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緣,而且第一次看到她的地方,就在你家。」這個暗示應該夠明顯吧!
心跳一亂,繼崴腦海清晰地浮起浣玢的笑靨。這陣子,他不斷藉著工作來麻痺自己內心的思念,企圖將她忘記,他真的以為他做得很好,做得很成功,可是誰知道,這些都是他在騙自己而已,其實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從他的記憶根除。
看到繼崴那臉沉思的表情,震雲熱烈地追問道:「想到是誰了沒?」
「你在我家見過的人那麼多,我怎麼會清楚哪個跟你只見過那麼一次面。」這是實話,每次唐家舉辦宴會,震雲都會受邀在列,而他在這當中認識的人之多自然不在話下,當然,裡頭也多的是只有那麼一面之緣的人,只是這些人都不值得震雲特意向他提起。
再度慘遭繼崴潑冷水,震雲終於受不了了,「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耶!」
「我知道。」坦然接受震雲的批評,繼崴完全無動於衷。
人家都承認自己很無趣,他還能說什麼?不過,他真的很懷疑繼崴不知道他指的是何方神聖,他又不是那種沒事找事做的人,也不至於無聊到因為路上碰到某個人,就跑來報告一下,繼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我今天中午遇到你老弟和邢浣玢。」賣不成關子,那就直截了當地說,這一次他總不能再繼續裝傻吧!
「那又怎麼樣?」繼崴還是那副以不變應萬變的淡然。
木然地瞪著他,震雲像是受到什麼嚴重打擊,說不出話來。
不理會震雲,繼崴再度埋進音響正在播送的旋津裡。
安靜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震雲擺出很漫不經心的口氣又道:「邢浣玢生了一場大病,她現在變得很憔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只是把事情說得誇張一點,可沒有虛構。
動也不動,繼崴心痛地沉浸在震雲的話裡。是他造成的,是他害她生病,他是罪魁禍首……
「唉喲,我真的很無聊耶,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反正你已經打定主意把人家給忘了,跟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怪不得有很多人喜歡火上加油,這種滋味還真的挺有成就感。
震雲的話,每一字都像一根針,狠狠地刺進繼崴的心裡,讓他揪心、痛苦。
單是沒聽見繼崴的回應,就可以知道他此刻的心情,點了點頭,震雲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唐繼崴啊唐繼崴,我倒要看看你還嘴不嘴硬,震雲心裡暗笑道。
「等一下有個新人過來試唱,你可別忘了出席。」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震雲輕快地步出繼崴的辦公室。
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水晶項鏈,看著水晶墜子,繼崴彷彿看到浣玢憔悴的臉龐在向他抱怨,她聲聲召喚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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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玢,你確定不要風哥開車送你回家?」從徵信社一路問下樓,昱風也數不清自己問了幾次,他只是很努力地想轉變浣玢的拒絕。凱崴跟浣玢談過以後,浣玢的心情是漸漸轉好,可是,短時間內他還是放心不下,他很怕她突然間又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