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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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羅法聖面色陰沉的望著那兩個空位,表情之恐怖,弄得這些業務部急急趕來要拍新老闆馬屁的都不敢吭氣兒,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尷尬對望。

  又等了一分鐘,他淡淡地向隨行的部屬說:「卡蜜兒,交給你了。」然後就「起駕回宮」。

  走出會議室來到電梯前,他剛要按電梯鈕,電梯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裡頭竄出一對形色匆匆的男女,還險些撞到他。

  看到那個教他掛念多年的背影,羅法聖嚥下到唇邊的斥責,靜靜地觀察起她。

  「對不起!」何允德隨口道歉著,一面要緊會議室奔去。

  站在她身後,即使她身著嚴肅的灰藍套裝,但自她身上發散出那股獨特的恬適清新氣息判斷,他立刻知道她就是歐陽希倫。他更仔細的觀察她的舉止,她還是那麼悠然自若,如果要說歲月帶給她什麼改變,她多了一份沉穩幹練,而她腰臀曲線也越豐潤有致,散發出純然女性的韻味。

  歐陽希倫也嘟囔著的道了聲歉,由於她一心趕著去赴那個遲了五分鐘的會議,沒發現他們差點撞到的人是羅法聖。但好死不死的,在這當口,她忽然絆了下腳,眼看就要親吻上新鋪的地毯——

  還好,一雙健碩的臂膀自一旁穩穩的將她扣住,跟著一個耳熟且悅耳得教人醺然的聲音,伴著一陣熱氣吹入她的耳裡。「沒事吧?」

  驚魂甫定的歐陽希倫努力站穩腳,卻又險些被那陣騷動她鬢髮的熱氣呵得站不穩步伐。

  「我沒事了。」她一邊抬起手撥整散亂的髮絲,一邊轉過頭想向那人道歉,「謝……」 當她望入羅法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到嘴的話倏地隱沒,手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揚起寫滿高做自大的唇角,回道:「不客氣。」

  是他!她自以為防備得滴永不漏的心這是猛震了一下。

  看到上司的臉比剛剛更蒼白了幾分,眼拙的河允德還是沒認出摟著他心上人的就是新老闆,他立即上前,握住她的肩頭,想將她弄離這個陌生男子的懷抱。

  「這位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多是笑臉迎人的羅法聖,看到有人膽敢和他搶女人,立刻幾近粗暴地將歐陽希化抓回懷中,惱怒地質問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滾到一邊去!」

  沒法呵護他在意的女人,何允德的氣也上來了,「那請問你又是誰?」

  歐陽希倫聽到何允德搞不清狀況地向一隻危險動物叫陣挑釁,不由得焦急萬分,向羅法聖求情道:「他只是擔心我,請你別——」

  羅法聖丟給她一記殺人的眼光,喝止她替別的「野男人」說情,然後向這個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小子令道:「少管閒事,去你該去的地方!」

  沒看過這樣蠻橫的人,何允德更擔心了。「經理,他-」

  以何允德淺薄的道行鐵定會被羅法聖玩死,她得趁羅法聖還沒將他當成目標前,將他驅離危險區域。

  「我有話跟羅董談,不會有事的,你快去會議室吧!」最不濟,讓羅法聖把她大卸八塊就沒事了。

  羅法聖不讓她再多說廢話,像老鷹捉小雞般將她抓進電梯,按下直達董事長辦公室的按鈕。

  「你可以放手了!」進了電梯,她就不必再顧慮他會場及無辜。

  他依言鬆手,倚著牆鏡打量起她,看得她好不自在;可是好勝、好強的心又給了她力量,她兩手抱胸,高抬起下領,不肯在他面前顯得柔弱羞怯。

  讚賞的亮光自他眼底問起,忘了方纔的不快,他沉浸在比較過去的她和眼前的地有何不同的樂趣中。

  「你的脾氣沒變多少,但更漂亮些……」 眼睛再掃過她仍空蕩蕩的十指,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還是單身,很好。

  「彼此彼此,你也不一樣了。」她也不客氣地將他從頭到腳看過一遭。

  「哦?」他挑起濃黑的眉毛,帶著期盼的笑容望著她,「哪裡不一樣?」

  他知道自己已非吳下阿蒙,但她會看出來他的意罔嗎?

  更狡滑、更自大傲慢了。她在心理大聲說著。

  但歐陽希倫依過去與他打交道的經驗,知道絕不可以照實說,於是動用能徹除敵人心扉的甜美笑靨說道:「行事的風格更快、狠、準,也更有大企業接班人的氣勢了。」

  明知這些噁心的恭維絕非出自她的真心,但這張鐫在心中總抹不去的如花嬌顏正在對他笑——算了,先別計較這麼多.反正剃髮、倒立之仇,他會一一討回來的。

  出了電梯,兩人直朝董事長室走去。他試著用漫不經心的聲調隱藏陡生的邪念,「這麼會說話,你變得油條了。」

  「是嗎?不過.可別加上個「老」字,我現在對這個字很感冒。」她胡亂跟他打哈哈。

  原來在董事長室門外擺的花瓶秘書已經被卡蜜兒取代,而她還留在大會議室對業務部的人訓示,所以。歐陽希倫有義務替上司打開董事長室大門。但她才剛伸出手,他已兩個大步跨上前,搶在她之前將門打開。

  「Ladyfirst!」他風度翩翩地做了個「請」的動作,邀她進門。

  歐陽希倫覺得他這樣的「情聖」風采忽現.心中不禁一跳,反而有些不敢走進那扇厚重的門裡。

  這般懼怯的模樣惹得他一陣輕笑。他飛快的探出於,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抱她進房。

  門「砰!」聲巨響關上。他仍沒放手,只稍稍將腕優雅一帶,她就被他壓抵在門板上。

  「你在怕什麼?剛剛你不是還跟那個小子保證說不會有事的嗎?』」

  她還來不及對他逾矩的逼近大加斥喝,就被面前那張教她又恨又怕的臉龐給吸引住了。她仔細端詳著;一頭長髮沒了,但那股狂放的氣息仍沒因保守的西裝頭收斂多少;而原本略嫌年輕稚氣的臉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變得成熟多了,而這些風霜和眼角上的細紋反而益增添沉穩的男性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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