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他停下吻,喘著氣問道,但嘴仍在她唇畔、耳垂間流連不去。
她忍下一陣舒服的輕顫,趁隙抬手抵擋住他需索無度的唇,「你怎麼可以這樣?放手!」
他沒有將箍在她腰上的手拿開,還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是你要我吻你的,怎麼又凶人了?」大掌又偷偷自她的腰線滑下,緩揉著她的圓臀。
「胡扯!」她抓開他放肆的手,「我什麼時候說要你吻我了?」該死,他將她的妝吻花了啦! 「剛剛你不是說要『口頭嘉獎』嗎?」他皮皮地指著自己的嘴唇,「如何?還喜歡我的「口頭嘉獎」嗎?」
『你——」遇上這個傢伙,她實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羞惱地抓著他。將一臉得意的他推出去,「離開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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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不到兩分鐘,倚著門板喘氣的歐陽希倫又聽到叩門聲,立即大聲朝外頭叫:「滾!別再來煩我。」
敲門聲暫歇,過了一會又響起小心翼翼的探問聲,「呃,希倫!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允德?」她開了門,緊張兮兮地將他拉進門,「那個渾
球走了嗎?」
「哪個渾球?」何允德困惑地問道。
她低頭不語,走回座位上,找出化妝包,整理花掉的 妝。
擦去殘留在唇上的口紅,她問:「有什麼事嗎?」
何允德連忙收攝心神,不敢多看地對鏡描唇的媚樣。「昨天……你沒事吧?」
她收好化妝包,無奈地歎了口氣,「沒事不過,你今後 少到我辦公室來,有事也盡量用內線聯絡;因為我怕羅……。 羅董會對你——會對你不高興。」
「你怕他對我不利?」何允德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嗯……我和他是大學同學,曾看過他對付過一些人,若惹火了他,他真的會把人整死,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好。」
她想起兩個曾追求過她的男生的家境在兩星期內陷人因境的慘況,仍是餘悸猶存。
何允德敏銳地問著,「他還愛著你,對不對?」所以昨天羅法聖才會一副抓狂的模樣。
她又臉紅了下,「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死賴著我不放?」
「那你愛他嗎?」他溫柔地望著她。
歐陽希倫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還不至於,但……」
「但你也不討厭他,對不對?」
她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我希望維持現在的情況,
可是他就是不懂,非要改變目前的朋友關係……」
「不是他不懂,而是男人一旦找到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時,當然會卯足勁全力追求!」
她乾笑了聲,「真的假的?你這麼瞭解?」
「因為我也是男人,當然清楚。」
「是是是,大男生!」她不甚認真的說道,「好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嚥下苦澀的失望,強打起精神說:「是這樣的,『佳達』希望我們能派人過去洽談新的合作計劃,我們該派誰去呢?」
「『佳達』?不就是上上個月才爭取到的大客戶?那得慎重些……這個計劃,你、我跟捷君都有參與,我先問一下她後再說。」說著,她馬上拿起內線找林捷君著。不久後,她告訴他:「我想就你們兩個去吧!」
何允德則是回以一臉懊喪。
她薄嗔了他一眼,「怎麼那個臉?這趟出公差簡直跟遠足差不多,你該高興的!」
「如果和我出差的是你,那我就會高興得連翻三個觔斗。」
「去!我得為更好的業績努力,哪來的興致遊山玩水?」她滿腦子想的就是把她那堆廢紙交回黃金,「快出去,我還有事得做。」
當她再度得到可貴的寧靜時,她卻提不勁兒將那份建議書完。
教她心煩的不光是羅法聖說要再追她的話,而是自己對他越來越難控制的反應。
剛剛她告訴允德說她不討厭羅法聖,但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沒心情辦公,一碰到他——應該說是他觸碰到她,她的心更如沸水般翻騰,身體也會做出違背她意志的事,把這些情況加總起來,似乎已超過了「不討厭」的境界。
唉!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是她從沒有討厭過他?
想了半天,她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是覺得益加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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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會議桌,羅法聖心不在焉的聽著歐陽希倫作報告,但兩眼的焦距全落在她身上。
即使沒有往羅法聖那邊張望,光從她一身豎直的寒毛判斷,歐陽希倫也曉得他正試著用X光般的目光想將她看穿。
歐陽希倫手裡拿著光筆,筆端射出的紅點指著解說板上的一個圖表,正娓向眾人說明下一季的計劃。
嚥下悶燒的的燙,她繼續為報告作結語,「以上就是業務部上個月的營運報告和下一季規書的市場方向……」
呼!終於報告完了。和羅法聖談天說地很輕鬆愉快,但當談到生意上的事,他可就變得精明縝密,誰也別想在他眼前玩花樣。所以,公司裡很多人一聽到要開會,前三天就睡不好覺;這樣一次會議,都會教人死掉很多細胞,所以,業務部的人總是推她出來做報告,當炮灰。
正當她以為自己沒事,可以逃回座位上時,他忽然喊住她:「歐陽經理………
「啊!是。」她連忙煞住腳步,轉過身面對他。
她緊繃的神態全看在他的眼裡,他忍著將笑意吞回肚中,繼續擺著張臉說:「別緊張,我只是要提醒大家,不光是業務部,希望以後出公差盡量利用羅氏北、中、南的飯店和特約交通系統,這樣就可以省去出差人員事後報帳請款的麻煩和弊端。」
既然不是針對她的,幹嘛叫住她?害她又多死了好幾隻細胞!
但是她也跟著大家唯唯稱是,繼續接受羅總的英明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