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身子越過排檔桿,將她壓吞車門上,把她未說出口的話又嚇回去。
「從現在起,要是我再聽見你那麼親密地喊那小子的名字,我就馬上讀他變得一文不名,聽見了嗎?」
從未看到那對溫柔的黑眸中燃燒著那般激狂的怒焰,她不由得渾身輕顫地點了頭。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女孩。」他稱許著,輕拍了下她的界尖,繼續他們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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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多,羅法聖他們才在一處休息站停下。
由於已過中午,所以歐陽希倫買了點麵包、牛奶之類的東西充飢。回到車上,她看到他已把何允德手提箱裡的文件拿出來看。
「你在做什麼?」她不裝好奇,難道他要親自跟「佳達」的人洽談?
他接過她遞來的食物,咬了口夾心麵包後才說:「要從人家的口袋裡掏錢,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她抽了張面紙,指了指他沾在唇際的果醬。「你……是說真的?」他這種習慣發號施令的人知道怎麼衝鋒陷陣嗎?
雖然可以放下右手的金筆會拿那張面紙,但他就是硬把臉皮皮地挪了過去。
她瞠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為他擦乾淨。
他開心地笑了,揚了揚眉,道:「你以為我只懂拍桌子。開會、大聲罵人而已嗎?」
他獨有的氣息吹撫而來,弄得她一陣心慌,「當然不只!你還會耍無賴、騙人;還有——」
冷不防地,她數落的唇被另外兩片唇捕捉住……
「還會吻得你天旋地轉的;我還真是多才多藝,不是嗎?」結束這個吻後,他替她做了個自大的結尾。
明明心頭已為他的吻熱血翻騰,但她輕咬了下唇,嘴硬地回道:「我才沒有天旋地轉呢!」
他挑起眉,邪氣地望著她,「既然你有抱怨,那我這個OK王子就得做些彌補工作……」
像是中了定身咒,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他朝自己靠近,讓他再度封緘住她的紅唇。這回的吻很不一樣,很柔、很緩,有種折磨死人的酥醉感……
她無法抗拒他唇舌的輕佻吮舔,只有任由自己陷溺在這個夾帶著甜香果醬味的吻中。
顯然他覺得她比果醬麵包美味多了,手上的麵包被他毫不猶豫地隨手扔棄,上頭的果醬沾污了真皮的白色座椅。
他將健碩的身體傾俯向她,在逐漸高漲的熱情中,他將她座旁的控制鈕按下,放平了她那邊的椅背,在有限的空間裡,燃燒起難以控制的火焰。
雖然大腦的警鈴聲響個不停,但她能做的就是將手掌攀在他的頸後,在他唇間模糊地出擊抗議著。
當他的吻印上她鎖骨中央的小凹窩時,耳邊淨是她的媚喘聲,身下的嬌軀更是誘惑地扭動著,好似鼓勵他擴大攻掠範圍;於是他派出兩只得力的助手,幫他把她的鈕扣解開,讓他能夠用唇一一膜拜上帝的傑作。
「你……不……」涼涼的空氣令她不安,她試著讓他停下,可是——
「別怕……若你真的不像,我會停下……」
一承諾過,他濕燙又狂野的唇舌便在她峰尖頑皮地逗弄著,教她淬地吐空了肺中的氧氣,震驚於陌生的快感中忘了吸氣。還好他大膽的手掌侵人她的裙下,提醒她倒抽一口氣,才沒有因而窒息而亡。
只是這個大膽的動作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陡生的恐懼反而驅走剛才體會到的快感。「不要!」她用力地推抵著他寬厚的肩膀。
沉迷在其中的他過了一會兒才察覺她是真的不願意,悻悻然抓住她欲再捶打他的手,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好了…… 我停下……但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三分鐘後,他表情掙扎地坐回駕駛座;又過十五分鐘,他才重新坐直身,一如往常嘻笑著一張臉說道:「沒事了,我們出發吧!」
歐陽希倫沒有搭腔,也不敢看他,只是壓低了頭,好似忙著整裝,其實,是在回想這個吻突發的當時,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沒有閃躲。抗拒的念頭,反而……反而有一絲的興奮與期待。
為什麼?何以她剛剛會忽然失去警戒心?
是因為對他的觀感有變?或者,這只是接續以前中斷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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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早上被羅法聖這麼一問,所以到「佳達」 時已經遲了兩個鐘頭,客戶那邊便擺著高姿態,以遲到的理由拒絕「躍騰」的說明會。
當歐陽希倫低聲下氣求著門房的接待人員時,也不知該說是運氣差,還是老天有意安排,晾在一邊涼快的羅法聖竟輕輕鬆鬆地以一張名片,順利地見到了「佳達」的人。
等對方出動總經理級的人來接見他們時,她不禁詫異地睜大了眼。但那些人根本沒有瞧見她;全輪番找羅法聖握手寒暄;所以她只有干坐在一旁,等著道堆大男人「覲見」完他們心目中的商場大哥。
當他卑微的名字終於被羅法聖的金口提及;他準備向這堆盲從的男人作報告時,那些可恥的男人居然說快下班了,不要她的報告,這伴合作案就算成了。
成了?這種簡單?
在壓力瞬間消失的同時,一股莫名的暈眩亦同時湧上歐陽希倫的腦袋,她沒想到準備了好久的說明會,連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而他不過出來晃一下,就這樣。OK了?
OK王子的魅力未免太撈過界了吧?害她氣得差點想吐血。
不過,想到今晚就可以回到台北,她覺得好多了。
可是,這群男人竟熱情地要盡地主之誼,她不住地遞眼色給羅法聖,但他好似有意氣她,居然欣然同意了!
但她沒想的到的是「佳達」招等他們到十點多才放人。這下子,不在這裡等一晚都不行了。
兩邊人馬互道再見時,歐陽希倫沒有多餘的耐心,只草草地帶過,便坐進羅法聖的車裡,看他和那堆才剛認識的傢伙一一道別: